沈倩覺得他這反應有點不對,磕磕地想:你明白啥了?
“我下次一定了服再弄。”
沈倩被他這覺悟嚇得往后一倒,心里大喊:我他媽不是這個意思!
姚信和裝作不知,順勢將人抱住,低聲笑了出來。
第二天,沈倩從床上醒來,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也不知道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自己家里的這位人現在不但手上功夫了得,連都開始用上了,晚上把人翻來覆去那一頓摧殘,得虧沈倩強壯,不然真有可能要紅薄命,犧牲在這的糖炮彈里。
好在網上關于沈倩的輿論此時扭轉了不。
明德中學的那群富太太,原本有個百十來人的優秀家長群,昨天得知網上有關沈倩的風言風語,立馬義憤填膺地出面維護,先是發出了之前沈倩和姚信和在學校親子運會上的照片,又把上個星期,學校組織孩子出去種樹、撿垃圾的活照片也發了出來。
其中戰斗力最高的,乃屬上次兒子被姚小糖捶了兩拳頭結下深厚友誼的龐太太。
下面只要有別家的來懟,立馬三百六十五環繞無死角的對你進行神攻擊,從你姥姥的花衩,罵到隔壁老王的新一任人,最終總結一句——姚太太為人善良,格溫順,誰要說惡毒,誰就是瞎了眼的臭傻。
姚信和這邊也有些不得了,昨天一個人承包下整場的音樂會不說,第二天,還特地給沈倩立了一個人慈善基金會,甭管人家這錢從哪兒來,反正一眼看上去,十分不好招惹。
沈和平倒是不知道姚信和后面做的這些事,他早上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到了沈倩被冠上“惡毒繼母”的風聲,怒火橫生,打來電話,對著姚信和就是一頓罵。
姚信和一臉嚴肅地收下,中途連吭都沒吭一聲,兩個男人也不知經過了什麼樣的神流,到最后,竟然達了意見的統一。
沈倩見老子火發得差不多,拿過姚信和手機,便問了一句:“爸,有件事,我想問問您。”
沈和平聽見沈倩的聲音,立馬收斂了脾氣,輕咳一聲,說到:“嗯,問吧,什麼事兒。”
沈倩低著腦袋咬了咬,下定決心,一腦問了:“您知道,我媽懷上沈行檢,是因為被下了藥嗎,后來因為這事兒還上瑞士接過一年的心理治療。”
這話說完,沈和平那頭不說話了,像是在扣著腦袋回憶,好半天,才聽見一陣哐哐砸東西的聲音,深吸一口氣道:“這事,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沈倩見爹這個反應,也沒好給人家撒鹽,支吾了兩聲,低著腦袋回答:“就…就白阿姨說的,您常年在部隊,偶爾回來一趟,那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媽在跟你鬧小脾氣啊…”
沈和平打斷的話,“我沒覺得你媽在跟我鬧小脾氣!我娶的時候就知道跟一般人不一樣。”
沈倩有見到爹有這樣急迫的時候,想了想,忍不住又問:“那,要是這事兒真是做的,您該怎麼辦啊。”
沈和平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道:“不管怎麼辦,至,我得先老老實實跟你媽道一聲歉。”
說完,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突然拔高聲音,中氣十足地揚聲說到:“行了圓圓,這事兒你爸我知道了,這些大人的事兒,你就別心了,我聽說你懷上孩子了,這是好事兒,爸為你高興,至于你媽那邊,我會去理的。你記著,你爸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兒,唯一干過缺德的,就是當年著你媽嫁了我。但是,咱們家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我對你,對你媽,對你弟,從來沒想過放棄,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別想太多,知道嗎。”
沈倩掛上電話,呆坐了好半天,等姚信和過來,才咧大笑了一聲,手抱著姚信和的脖子,腦袋蹭了蹭,小聲說道:“我現在心真好!”
姚信和不知道這突然的高興是為什麼,但想著孕婦本來就是容易起伏不定的品種,拍了拍的腦袋,也由去了。
兩人開著車來到姚家老宅。
姚小糖這會兒正在后院,跟梁穗穗的兒子姚緒海玩五子棋。
姚小糖不懂上網,在老屋待了兩天,也不知道網絡上的那些事,見到沈倩過來,立馬撲倒懷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服夾層里的一玻璃項鏈,笑著說道:“媽媽,這是我用自己勞的錢給你買的水晶項鏈,是不是很好看!”
項鏈當然不是水晶的,小孩子玩店里的東西,十塊錢一,只是圖個漂亮。
沈倩和姚信和之前認為姚小糖年紀小,平時沒給過零用錢,如今,見突然拿出來這麼一項鏈,便笑著問到:“糖糖是怎麼攢到錢的呀。”
姚小糖這下又得意起來,捂著使勁笑,“不告訴你,我好厲害的。”
沈倩于是順了順的頭發,故意掐指算了算,突然出恍然大悟的表,裝模作樣地說到:“哎呀。媽媽剛才問了問大仙,他說,是我們糖糖跟同學一起撿了好多塑料瓶子才攢到的?”
這下不姚小糖,連旁邊的姚緒海都驚訝了。
因為,姚小糖去撿瓶子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甚至還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媽媽。
如今,他見沈倩這麼厲害,著自己的屁,生怕也算出自己屁的那顆痣上長了三。
沈倩對于姚緒海其實沒有多大意見,畢竟孩子年紀還小,上次打過一頓,也知道收斂了脾氣,看著本不壞,所以這會兒還對著他笑了笑。
只是沈倩不計較,梁穗穗卻有些心虛。
大周末的,也不待家里,特地跑到姚家老屋里來,張口就跟老太太哭訴,十足的惡人先告狀。
老太太這一陣其實也頭疼著呢。
畢竟,前兩天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孫子姚信鵬出軌了。
姚信鵬沒有上姚家族譜,平時老太太對他一般,但如今他的的確確地出軌,禍害了梁家的姑娘,這事說起來,他們姚家就一下變了沒底氣。
更不要說,梁穗穗跟姚信鵬是同學,兩人過去還有些實實在在的基礎。
梁穗穗跟姚信鵬說起來,也結婚五六年了,早些時候還算恩,生了這一輩最長的曾孫,小日子過得不錯。
可自打沈倩進了門,梁家跟沈家有了對比,加上姚信鵬那個勢力的親媽張媛在旁邊攛掇,他心里暗暗憋著一口氣,思想一時走偏,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勾搭上了嚴家的老三嚴玥。
梁穗穗自己其實也有一點兒覺。
但畢竟極了自己這個丈夫,兩人又已經有了個兒子,尊嚴與兩相撕扯之下,的心理k就開始變得有些扭曲,平時見不得別人家好,特別是姚信和跟沈倩,簡直是咬牙切齒地恨上了。
所以,老太太這會兒聽完了梁穗穗的解釋,是罵也不是,勸也不是,一邊覺得不顧全大局,一邊又覺得實在可憐可氣:“你大哥和你大嫂的好,還礙著你的眼了!?”
梁穗穗揚著腦袋,嗚嗚咽咽地回答:“憑什麼我跟信鵬沒好日子過,沈倩過的那麼春風得意。”
老太太這下更氣了,一拍桌子,指著的鼻子喊:“他們的好,那是人家沈倩自己出來的,是人家用心的結果!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大嫂連你大哥那樣的冷石頭都能捂熱了,你這麼個有青梅竹馬在的,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心!”
沈倩一開始站在旁邊,還滿意,可這會兒聽見老太太的話,又不翻了個白眼出來,想著,您那孫子是個什麼鳥人,您還不清楚麼,跟在他那個心機重的親媽邊長大,能是什麼好貨。
梁穗穗原本心里就憋著氣,這下在沈倩面前丟了大臉,越發不管不顧,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哭著就往外跑。
老太太被氣得直喊“不的東西。”
沈倩給姚信和使了個眼,讓他留下來陪老太太說一說話,自己則是順著梁穗穗的哭聲,去了后面的花園。
梁穗穗沒想到沈倩會追著自己出來。
把自己靠在花園涼亭的石凳邊上,一整張臉都埋在旁邊的欄桿里,哭得聲嘶力竭。
沈倩撓了撓腦袋,也不好意思在這會兒開口打斷,畢竟,同志的緒上來,那是全天下的悲慟都要往自己心里鉆的,誰都不能在這時理解心里的苦楚,你要開口試圖開解,那你就是不懷好意。
好在梁穗穗畢竟也還是要臉面的人,哭了好一會兒,等心里那點澎湃的憂傷平復下去,又終于抬著頭,四十五度角,向了天空,臉上的妝花了一半,神看著別提有多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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