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演員,即便生得再是艷人,演技再是生,他沒有自己的代表作,便依然只能算是一個花瓶。
沈倩于是考慮再三之后,決定在明年之前,把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定下來,而制作人方面,相中的,則是臺灣的著名音樂人阿堯。
一來,想要在自己的第一張個人專輯里,尋求一點風格上的突破;二來,也是想要和自己年時的偶像合作一次。
阿堯是六十年代生人,早年臺灣樂壇九十年代黃金時期的代表人之一。
零一年的時候,他因為妻子意外去世,兒子遠在國,就只從城市回到了老家居,一住十幾年,雖然,現在的很多年輕人已經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那些曾經膾炙人口的歌曲還是穩穩地坐在不可超越的經典位置之上。
沈倩這一次過來,除了看姚信和,另一件事,就是來找阿堯聊聊,想要請他出山給自己制作這第一張專輯。
本以為這事不會那麼簡單,只是沈倩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夏蓉聽說了沈倩的想法,立馬告訴,自己的母親和阿堯早逝的妻子乃是表姐妹,兩人說起來,算是表侄兒和表姨夫的關系,甚至前些年寫出的許多歌曲,也得到過阿堯的不指點。
這一下,可把沈倩高興得要笑出聲來。
兩人吃過了早飯,正準備一起開車去山里找人,沒想就遇到了姚信和跟楊旭詠兩個人。
那頭楊旭詠本來還在生著氣呢,這會兒見夏蓉不搭理自己,便又說話了,拉了拉自己邊的朋友,開口說到:“你,還有老田,跟們一起過去。”
朋友以前是做書的,一個多月之前功上位,如今,見到楊旭詠把自己派出去,有些不敢相信,指著自己的鼻子,滴滴地問:“楊總,你居然讓我去哦?”
說完,還拿自己的口蹭了蹭楊旭詠的胳膊,像是很不愿意離開的樣子。
旁邊沈倩跟夏蓉兩人被張書這個作弄得上皮疙瘩四起。
楊旭詠平時雖然風流,但從不愿意跟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膩歪,特別是在夏蓉這死呆瓜面前,于是他把自己的手出來,回答得更加冷漠了:“張書,你有什麼意見嗎。”
張書不敢有意見,想到楊副總前幾任可憐的友,只能乖乖地答了聲好。
張書沒有見過沈倩和夏蓉,昨兒個也沒在公司,如今見到沈倩,還以為楊旭詠換了個口味,喜歡上的人。
也不敢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敵意,畢竟,自己不是那指著睡兩覺就嫁進楊家的傻子,如今見楊旭詠有了分手的意思,更是老老實實夾尾做人,想著安安穩穩做好自己的工作,拿一筆分手費回歸書的本職。
幾個人上車之后就一路沉默,直到沈倩實在有些忍不住,打著哈哈開口聊天,張書才漸漸放開,同樣打開了話夾子。
聊著聊著,也不知怎麼的,話題聊到了姚信和的上,張書用紙巾了自己的額頭,便忍不住嘆起來:“哎呀,雖然我們楊副總可以算是鉆石王老五,但是從長相上來看,姚總其實更加致一點呢,而且,他平時看起來不茍言笑,私底下超溫的誒。”
沈倩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問到:“你還跟你們姚總有私底下的聯系啊?”
張書撇回到:“怎麼會,姚總平時又不來我們員工餐廳吃飯,是上一次,我去楊總辦公室送資料,姚總在旁邊的走廊里打電話,好像是在他太太說話,天哪,喊的什麼,圓圓吧?哦,那個聲音,真是迷死人了。”
夏蓉側頭看向沈倩,見一臉喜滋滋的,渾然沒有一點自己男人被人覬覦的危機,還在那里洋洋得意,不輕咳一聲,問道:“那你們姚總都結婚了,你們還這麼花癡他啊?”
張書笑了一笑,不在意地回答:“想想又不犯法,溫薔姐和西姐不也照樣花癡他嗎。”
西沈倩見過,是一漂亮的高挑人,雖然為人奔放,但看著很是守禮,想來,就是個跟自己一樣喜歡看人兒的。
可這溫薔,沈倩還真沒見過。
于是,輕咳一聲,便裝作不在意地問了:“這個溫薔是誰啊?”
張書于是十分夸張地抬起頭來,手指往上指著,一臉夸張地回答:“啊,是我們公司里的一個工程師,聽說,還是楊總和姚總以前的大學同學,平時說話,兩句就要帶一個英文,看我們這些下面的小書,頭都這麼揚著的。”
沈倩被張書這個樣子逗得直樂,這一下也來了興趣,也揚著腦袋,問到:“這麼揚著頭說話,那你們怎麼知道對姚信…額,姚總有興趣啊?”
張書重新把臉擺正,哼哼兩聲道:“人的直覺,真的,溫薔姐雖然平時看著高傲,其實超缺的,自從姚總來了我們這邊,就經常主留下來加班,關鍵啊,還總去他們的一號餐廳,有一次,晚上楊總和姚總加班,我看還特地送了宵夜過去呢,明明以的資歷,本就不是核心團隊的人員啊。”
沈倩心想,好啊,這麼大一禍害,姚信和竟然沒跟自己說過。
四個人開車進了山,找到阿堯家門口的時候,家里的阿嬤告訴幾個人,阿堯跟著友人釣魚去了,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
好在夏蓉過去經常過來這里,阿嬤認識,開口讓他們今晚留宿了下來。
沈倩沒有意見。
于是到了晚上,阿嬤做了一桌子好菜。
沈倩興致來了,便讓夏蓉拿出車尾箱里準備的白酒,自己滿了一口,一臉愜意地著屋外面的森林夜,嘆:“住在這樣的地方,真是好愜意好舒服啊。”
說完,又夾了一口放進里,眼睛一瞇,格外。
張書從頭到尾看著沈倩吃菜,見一點不像自己這樣小心翼翼,于是嘆一口氣,也忍不住羨慕起來:“真羨慕你,沈小姐,可以隨心所地吃。”
沈倩這會兒兩杯酒下肚,“嘿嘿”笑了兩聲,說話也越發豪邁了起來:“你也可以啊,咱們人類生來長了一張,就得好好品嘗食才不枉來此一生。”
張書其實早就被沈倩的作勾得有些忍不住,此時更是連筷子都了出去,可還是自我催眠地說著:“可是吃了之后會長胖誒,長胖了會丑誒。”
沈倩“嘖嘖”兩聲,一拍桌子:“長胖算什麼,神世界的貧瘠才最可怕,再說了,誰告訴你,胖了就會丑,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大陸,有一句話,做‘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一個連吃飯都不積極的人,要怎麼樣才能奉獻社會,才能服務人民群眾,為一個對世界有用的人呢!”
張書大抵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一時新奇,只覺沈小姐的智慧深不可測。
于是,此時放棄了思想中的抵抗,終于出自己邪惡的筷子,嘗了一口,然后一發不可收拾,又被勸了兩杯酒,開始跟著沈倩大快朵頤起來。
三個人于是在屋里吃得熱火朝天。
溫薔跟著楊旭詠和姚信和進來的時候,們都已經有些醉了。
溫薔站在門口的地方,目在屋里掃了一眼,最后留在沈倩的臉上,微微扯了扯,走過去,像是想要在這三個醉酒的人面前現出一點自己的清新俗,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做出一副聞不得酒味的樣子,輕聲喊到:“沈小姐?”
沈倩歪著腦袋看向眼前的人,問到:“你是誰呀?也要來跟我們一起喝嗎?”
溫薔笑了一笑,靠在耳朵邊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到:“我真沒想到,姚信和居然娶了你這樣一個俗不堪的人。”
說完,又直起子,溫地看著旁邊的張書:“哎,張書,你怎麼也跟著沈小姐胡鬧呢,生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
沈倩平時不會過度猜測人,畢竟,知道姚信和長得好,姑娘們出于的心思,難免多看兩眼,這就像你欣賞一朵花兒,你不一定擁有它,但不妨礙你去欣賞,人之常,不能太過小肚腸。
但像溫薔這樣,明著挖人墻腳,比陸曼還要兩面派的人,可就不怎麼想要客氣了,見過來扶自己,立馬把人揮開,歪歪扭扭地站起來,指著的鼻子,笑嘻嘻地開口道:“生不可以喝酒,生還可以吃,還可以長胖胖,還可以在你的墳頭蹦迪迪,老娘活著舒坦就行,咋咋地,關你屁事,老老實實地站那兒,把舌頭給老娘捋直了說話!”
夏蓉這會兒已經醉得躺下,聽見沈倩的話,又重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鼓了鼓掌。
張書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為了沈小姐的忠實,此刻釋放天,高聲大喊起來:“沈老師說的太好了,嗚嗚,我也要喝酒酒,我也要吃,我也要在你的墳頭蹦迪迪。”
沈倩側過臉去,給了張書一個肯定的笑容,剛想往溫薔那邊走,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要倒下,好在被后面趕來的人一瞬間撈進了懷里。
姚信和這才剛剛才洗了手過來,眼看沈倩差點摔著,心里不高興,把人抱住,低聲教育起來:“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又差點出事。”
沈倩平時威風凜凜,可一旦人進到姚信和懷里了,聞著他上那子檀香味道,一下就像孫悟空被佛祖點化了一般,整個人的心氣兒都平和下來,了自己的,抬頭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啊”的一聲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姚信和于是低下頭去,輕聲問:“不舒服?”
沈倩點點頭。
姚信和于是又問:“是喝多了酒?”
沈倩搖搖頭,湊到他耳朵邊上,小聲告訴他,很嚴肅的樣子:“不是呀,我是對麗過敏。”
說完,又用手掌了自己臉上乎乎的,一個勁地說著:“啊,過敏啦過敏啦,渾都過敏啦。”
張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詫異地想著,姚、姚總出軌了!
姚信和沒有在意旁邊人的目,把懷里的人直接抱起來,往外走去。
楊旭詠這會兒也叼著跟串走了進來,看著他問:“誒,你去哪啊?”
姚信和頭也沒回,告訴他:“你們吃吧,我老婆過敏,我給治一治病。”
楊旭詠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溫薔,問到:“他老婆過敏不去找醫生,往房里鉆什麼啊?”
沈倩這會兒人已經迷糊了,把腦袋靠在姚信和的口,咬了一下他的襯衫,傻笑著學人家臺灣小姑娘說話:“姚先森,你想要怎麼治療人家啊,人家現在很怕怕,也好弱弱啊,你要是再不救我,我可就要暈倒倒了。”
姚信和繼續面無表的往前走,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聲音低沉,一本正經地回答:“姚太太,你放心,你這種病,只要打上一小針針就可以了。”
沈倩歪著腦袋一臉茫然,直到姚信和把放下,整個人撲了過來,才在腦中大喊一聲——媽的,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臭不要臉老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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