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昨天忙得不可開,今兒老太太家里人過來,終于難得地松了一口氣,見自己母親坐下,便忍不住問:“你跟我爸怎麼了,他以前見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顧蘭青挑了挑眉,神十分淡定,語氣平靜地回答:“哦,昨天我兩喝了點酒,睡了。”
沈倩原本剛含在里的一口茶“噗”的一下吐了出來。
噴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不雅,趁著沒人注意,趕用紙巾了臉上,一臉震驚地問:“你答應跟我爸復合了?”
顧蘭青也拿手巾給了,小聲教育著:“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麼還這麼經不住事兒。”
說完,收回自己的手巾,若無其事地答道:“你在想什麼呢,我說了這輩子不可能和你爸復婚的。”
沈倩于是又深吸一口氣,眼神往那邊正跟姚信和說話的親爹上掃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那你跟我爸…”
顧蘭青常年待在國外,又是個藝家的格,說話做事向來隨,逗了逗自己的小乖外孫,便笑了起來:“你媽好歹是個人,偶爾也會有需求。其他男人我覺得臟,跟你爸算是老伙計了,偶爾來上一次,不算什麼大事。”
沈倩打小就佩服顧老師這麼個獨立自我的脾氣,如今聽見的話,也算是終于明白了一點兒老子此時心里的苦。
畢竟,媽要是一直冷著爸,沈和平同志起碼心里還能有個盼頭,覺得兩人是夫妻鬧了矛盾,哄著哄著總能變好。
可如今,顧老師儼然已經把他直接當了解決生理的“工”,不說沈和平那點兒大男人的自尊心不得了吧,起碼復婚這事兒,看起來是真的遙遙無期了。
但沈倩到底不好在自己父母的上面指手畫腳些什麼,見胖墩兒醒過來,連忙拿了旁邊的小玩放在他手里,輕聲說到:“那什麼…媽,上個星期,我爹好像讓劉麗萍回家了。”
顧蘭青低頭看著自己的外孫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了,直到那頭有人進來,對著沈倩點了點頭,才重新開口道:“他也是自以為是慣了。當初劉麗萍是我讓留下的,我們兩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因為一個劉麗萍,也不是因為一個你。”
沈倩沉默一晌,像是忽然有些頓悟了過來,低著腦袋,沒有去看顧蘭青的眼睛,只是手里握著胖墩兒玩,輕聲問到:“是因為爸爸從來把您當一個所有,沒有試圖了解過您,拯救過您,甚至把您為他生孩子當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所以您才會對你兩的婚姻失,對嗎?”
顧蘭青沒有說話。
喝了一口手里的茶,又將那苦的東西吐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上,看著懷里的胖墩兒,像是看見了小時候的沈倩,輕輕地笑了一聲,低頭親了孩子一口,語氣平和地回答:“誰知道呢,我們都這個年紀了,何必再去追究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
彭茉莉過來找到沈和平的時候,沈倩已經把顧蘭青送去了后面的客臥里休息。
沈倩知道沈和平一向喜歡喝大紅袍,這里正好備著,便起給他泡了一杯。
沈和平起初見彭茉莉過來,還以為要拿什麼東西,于是把往旁邊挪了挪,可見彭茉莉毫不見外的一屁在他邊坐下,沈和平這會兒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起來,有如一只領地到侵犯的獅子,猛地皺起眉頭,神不悅地瞪了過去。
可彭茉莉還就喜歡沈和平這麼副唯我獨尊、蠻不講道理的樣子。
沈倩見到彭茉莉臉上那花癡漾的表,只覺頭疼腦漲,往沈和平邊一坐,便開口問到:“爸,這姑娘你還記得嗎?”
沈和平現下心正煩著呢,手接過沈倩的茶,咂答道:“不認識。”
沈倩于是又說:“但記得你,說,看見你,心臟就像電一點,呼吸變得急促,上的也跟著止不住得抖。”
沈和平挑著眉頭看了彭茉莉一眼,直接把煙按滅了,皺眉說到:“這是先天心臟病和祖傳羊癲瘋,我治不了。”
沈倩臉上的表一頓,眼神很是復雜。
要不是知道自己親爹平時的脾氣,真要以為他這是在說笑話呢,于是使勁抿了抿,把到邊的笑意趕下去。
彭茉莉見狀也不氣餒,還在旁邊,很是充滿熱的繼續開口補充道:“你理解的不對,沈和平,我是想和你睡覺的那種覺。”
沈和平一愣,聲音更加篤定了,“那的確我是理解的不對,你得去看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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