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檢語氣一梗,坐下來,掐著的臉喊:“什麼完全不學習,我都高一了,不學習我能上高中嗎!還有,什麼你不你的,小舅舅!”
姚小糖于是鼓了鼓,乖乖地改了口:“好嘛,小舅舅,但是像你這樣考六十八也不能保證就完全健康呀。”
沈行檢原本白的小臉終于掛不住了,他覺得,姚家人果然跟自己不對付。
親姐姐被姓姚的撬走也就算了,如今自個兒這麼大個人,學校里的風云人,姑娘們里的花樣年,到了姚小糖里,屁都沒有,剩下個考六十八分兒的!
偏偏他還沒法反駁,因為姚小糖完傳了親爹的智商,才九歲多的人,就已經把小學課程全部自學完畢,如今,就連學校里的老師也開始勸著沈倩,讓明年把孩子送去公立學校的英年班去。
沈行檢于是神郁郁地起,從姚小糖的房間里退出來,剛轉了個,就見蕉蕉也跟了出來。
小姑娘如今個頭還不高,才剛剛到沈行檢的下面,手拉住沈行檢的袖,聲音說的很是小心翼翼:“小舅舅你別傷心,糖糖只是學習的時候不喜歡被外人打擾。”
沈行檢手指了自己的鼻子,收回自己的服袖子,有些尷尬地回答:“我知道,你進去學習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沒想到,他剛才收回的作有點大,蕉蕉被甩得“嘶”了一聲。
沈行檢有些納悶地看過去,看見胳膊上的一點烏青,皺著眉問:“你這是怎麼了?”
蕉蕉低著腦袋,說話帶了點鼻音:“沒事,我媽又打我了。”
沈行檢“嘖”上一聲,神也變得有些愁悶。
他低聲跟蕉蕉道了句歉,下樓往后面的院子里走,本想像個大人似的拿幾瓶啤酒好好憂郁憂郁,沒想到陳大泉跟姚信和也在那兒站著呢。
陳大泉原本是在跟姚信和說一些國安局那邊傳來的話,這會兒瞧見沈行檢了,嚇了一跳,連忙收起手里的東西,為了偽裝,還抓住地上的灑水,“嗖”的一下打開水閥,裝模作樣的澆起草來。
姚信和看了沈行檢一眼,沒有說話。
沈行檢倒是沒瞧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大搖大擺地走過來,輕聲念叨著:“嚯,您這裝備夠專業的啊。”
陳大泉看了一眼手里的灑水機,興致,口里也跟著沒譜兒起來:“那是,這可是你姐夫大學那會兒花重金買來的。”
沈行檢點頭嘆:“嘿,那歷史是悠久,估計蘇聯都還沒解呢。”
陳大泉一撇,心想,這小孩兒不愧是沈倩的弟弟,兩人這一張啊,立馬知道來自同一對兒爹媽:“蘇聯解沒解我不知道,但他們沖水的玩意兒都不如我手里這個。”
沈行檢又點了點頭,問到:“那您這環沖速是怎麼算的吶,有保險閥門嗎?”
沈行檢平時不學習,但對一些七八糟的東西興趣十足。
他小時候想當大俠,后來大了一些想當明星,再后來要做警察,得知他姐夫不吃人,又想著去當火警,反正心來,理想一陣一換的。
陳大泉聽他這麼問,有些接不上了,看那頭姚信和一眼,見人家沒準備搭腔,便索信口開河道:“零…零點兒二五升吧?”
沈行檢“嚯”了一聲嘆:“那不行啊,這都不如我喝兩瓶燕京來的快。”
陳大泉一見這小伙兒還喝啤酒,一時來了興趣,笑道:“燕京不行,起碼得是雪花,綠牌兒不冰的那種。”
沈行檢于是也跟著樂,“您要不怕娘,福佳也行。”
陳大泉得逢知音,不拍手好:“嘿,這個行,這個行,水多、味兒重、還滋得遠!”
沈行檢于是興致來了,便干脆把懷里的三罐啤酒,給邊兩人挨個發了。
姚信和平時雖然不喝酒,但滋水他倒是沒玩過。
接下沈行檢遞過來的啤酒,單手打開,放在里漱一漱口,沒一會兒就滋了出去。
陳大泉和沈行檢站在旁邊也不甘落后。
一時間,院子里三個一米八往上的大小男人就那麼站在原地,比起了滋水兒的長度,挨個往外比劃,最后贏了的那個,就像當了人家大爺似的,別提有多高興。
沈倩從浴室里出來,看見院子里這三人莫名其妙的行為,站在那里,挑著眉喊到:“你們仨在那干什麼呢?”
陳大泉和沈行檢上一僵,沒想被抓住了個正著。
姚信和倒是平靜極了,臉不如山,率先回過頭來,皺起眉來,還指著邊兩人,厚無恥道:“陳大泉在慫恿沈行檢喝酒,這事兒你得管管。”
陳大泉和沈行檢二人大驚失,紛紛在心里吶喊:您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完了,他們還沒法兒開口解釋,只能為自己的年無知流了一把辛酸淚,想著,這些已婚的男同志們啊,可真他媽太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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