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信和沉默一晌,問到:“米勒海文?那個拍過《斯嘉麗》的。”
沈倩連忙點頭,“嗯!就是他!”
姚信和過去雖然不懂文藝,但電影卻也偶爾會看,得知沈倩這次是為米勒海文的電影配樂,還順利了圍,一時嘆,便忍不住夸獎起來:“沈老師真厲害。”
沈倩臉上一紅,轉過來,抓著姚信和的手指微微一勾,坐在化妝椅上抬起了頭,仰著脖子說到:“姚先生也好厲害。”
姚信和低頭,看見自家夫人眼中崇拜熱烈的目,只覺耳發燙,寬大的手掌放在的頭頂輕輕一拍,尤不解,最后還是彎下腰,吻在了昨天被自己狠狠欺負過的上。
兩天后,沈倩跟趙姐一起啟程去往香港。
米勒海文跟趙姐過去有過一段忘年,如今見到沈倩,對這首歌表現得很是滿意,只是他個人的喜好并不能完全決定主題曲的選擇,沈倩是華人歌手,即便在中國名聲大噪,可上了全世界的熒屏,同等水平之下,依然比那些共同競爭的歐歌手了點底氣。
沈倩得到米勒海文的意思,知道他希自己這首歌還能多出一個更為出眾、且旁人無法代替的特,心里約莫有了一些想法,兩人就著電影本又聊了一聊,下午三點鐘,終于心滿意足地離開。
趙姐對這一次自己安排的見面很是滿意,原本想著定了機票直接回北城,沒想那頭網上突然出現了田招娣跟邵庭戲后聚餐接吻的照片。
沈倩如今對于田招娣可謂給予厚,見到這個新聞,一時覺得好奇,因為南榆也在廣省,離這邊不遠,跟趙姐說了兩聲,兩人便決定順勢過去探一探班。
南榆是典型的南方小鎮,常年溫暖,三月份就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熱起來。
沈倩跟趙姐剛上了去縣城的火車,沒想那頭就瞧見了后跟著個梁巧巧的談陸。
梁巧巧上次在醫院時肚子已經有些明顯,如今比沈倩更是大了一圈,站在談陸邊,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后面還跟了個四十來歲的保姆。
沈倩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個什麼關系,梁巧巧肚子的孩子是不是談陸的種,但想著,這麼滴滴一世家小姐,這個月份了,不好好待在家里養胎,還跟著男人到跑,男人出來見的還是前友,無論怎麼想,那都是慘絕人寰的事。
梁巧巧像是也看見了沈倩,只是腦袋一撇,橫眉冷對,沒個好臉。
沈倩樂得清閑,從火車站出來,徑直上了田招娣助理的車子。
談陸的車子跟在后面,兩臺車一前一后進了拍攝的村子。
田招娣本來看見沈倩還高興,最近幾個月拍攝飲食控制得厲害,又在閆導眼皮子底下被勒令健,氣、皮一下子好了不,小麥的臉蛋里出點格外健康的熱絡。
可當看見后面車上下來的談陸時,臉上的笑臉又一瞬間冷淡了下來,胳膊一甩,轉就往劇組里走。
談陸倒是一點兒不見外,上去抓著田招娣的手,開口就要找說話。
梁巧巧站在原地,看著談陸的背影,目委委屈屈的。
沈倩要不是親眼看見,都不敢相信,這年頭了,還有人能演這麼不需要道理的瓊瑤小說,仿佛全天下男人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不干好事兒的談家老五,狗中豪杰,沒有人。
劇組下工之后,沈倩作為出品方的老板娘,大手一揮,張就邀請大家一起去鎮上酒店吃飯。
談陸跟還不見外,也跟著一起去了,席間還特別不懷好意地拉著閆明、邵庭拼酒,最后拼得一酒氣,醉意醺醺地往外走。
梁巧巧見狀連忙快步跟上,扶著談陸的胳膊,準備帶他回賓館。
沒想談陸這會兒雖然喝了不,可意識還清醒,揮手將梁巧巧推開,開口就是一句“別跟著我”,說完,還了自己的手背,繼續往河邊走。
梁巧巧站在酒店外面微弱的燈下,遠去的酒氣留在的手上,一臉憂郁地抬起頭來,恍惚間還有冰冷的雨從天而降,滴滴拉拉地打在白的臉頰旁,里哽咽著,別提有多苦。
沈倩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姑娘好歹也是一孕婦,就那麼站在人家空調下頭喝空調水實在不應該,于是出于良心,輕咳一聲,走上去,說了一聲:“那啥,你怎麼不回里面在這兒站著啊,你那個保姆呢。”
梁巧巧討厭沈倩,可也害怕沈倩。
覺得在這樣庸俗的人面前,自己的優雅和文藝特別寶貴,特別是在得知談陸喜歡的人是田招娣之后,越發沉浸在自己文藝孤獨的苦配角里無法自拔。
于是,捂著自己的口,低頭說到:“你不懂。我的有一些弱,里面太喧鬧了。”
沈倩撓了撓頭發,又問:“弱?那你干嘛不好好回酒店待著,就為了個談陸?這麼個倒霉玩意兒值得你著這麼大肚子出來嚯嚯自己啊?”
梁巧巧沒回沈倩的話,見談陸從河邊去而復返,眼睛一下又亮了起來,抬起自己的手,接下剛剛從雨中飛過來、停在自己手上的知了,對著眼前深沉的夜幕,輕聲答道:“你不明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本無法控制,你想要陪在他邊,即使他心里的人不是你,你也想要等他回頭看你的那一天。這就像我們生命里注定有秋風,注定有蟬鳴,你看我手上這只夏蟬,它其實也和風一樣,夜深人靜的時候,你等一等,它或許就能回到你邊了。”
沈倩皺著眉頭,見談陸看也不看梁巧巧,徑直進了酒店大廳,越發覺得這姑娘腦子可能有病:“不,夏蟬回不到你邊。”
梁巧巧冷笑一聲,說到:“你不是談陸,你怎麼能這麼篤定呢。”
沈倩更無辜了:“這事兒跟談陸沒多大關系。”
梁巧巧側臉看一眼,目帶著些許鄙夷。
沈倩于是指著手上的“知了”,開口說到:“因為這玩意兒在南方,它不‘知了’也不‘蟬’,它他媽蟑螂。”
梁巧巧眼睛忽的睜大,低下頭定睛一看,這會兒是文藝也沒有了,優雅也不要了,“嗝”的一聲,就此暈倒在邊的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