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這些年偏居一隅,說是遠離權利中心,其實該摻和的事兒一點沒摻和。
梁家的姑娘一般都是外嫁,跟全國各地的世家扯上關系,就上一次白氏造假的那件事,那時候被扯下來的海關副局長雖說是喬家人,但背后真正的背景,其實也是梁家的婿。
所以沈倩此時聽了姚信和的話,低著腦袋琢磨了兩下,便忍不住猜測起來:“那總不會是談家吧。談爺爺平時一向最注重家風,他其他幾個兒子可沒誰像他家老二這樣急功近利,談伯伯之前還跟我爸有過命的呢。”
說著說著,又猛地抬起頭來,了姚信和的臉蛋,湊過去問:“對了,談陸最近怎麼回事,聽說他和喬家的人在談婚論嫁了?”
姚信和對別人的私人生活沒多興趣,聽見沈倩的問話,只是沉默了一晌,無所謂地答到:“不可信。喬家不過跳梁小丑,被梁家拿著搖錢的玩意而已。”
喬家是做出的,國關系網魚龍混雜,有些錢,但又不像姚家這樣是累世巨富,所以,他們想要追求層次,就只能學著梁家,到嫁兒,比如姚信和那個黑心肝的二嬸喬麗萍。
沈倩上一次跟喬麗萍見面,還是姚家老太太葬禮的時候。
那會兒,姚家二房跟大房的關系已經如同水火,加上老爺子不管事,后來大肆放權,喬麗萍自覺無趣,便再沒有回來過姚家,如今兒子姚信康跟姚信鵬、談家老二混作一團,想來更是不可能再和沈倩他們有什麼集。
姚信和見沈倩低頭思考,怕這小腦袋瓜轉不過彎來,了的臉蛋,便輕聲笑起來:“總之,我跟你說這些事,只是讓你心里有個底,不用太心。上頭的人總不是傻子,你男人我也不是吃不起虧,暫時損失的這點錢對于姚氏來說,其實無關痛。”
沈倩張了張,見他把那麼多億的真金白銀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再想到那些商場、場上的彎彎繞繞,一時搖頭晃腦,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好好唱自己的歌比較合適。
兩人在房里說了半天的話,斷斷續續又抱著親了一會兒,再下樓的時候,時間都已經將近十點。
沈倩從蕉蕉家里帶來的小蛋糕,還好好擺放在客廳的小茶幾上,外面包裝著致的小盒子。
胖墩兒一開始得知盒子里頭放的是蛋糕,本來還想打開試一試,可等一聽說這盒子是他媽媽從外頭帶回來的,立馬又收回了自己試探的爪子。
沈行檢見狀有些好奇。
胖墩兒看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大笨蛋,一本正經地解釋到:“爸爸說了,媽媽的東西不能隨便,特別是好吃的,更要經過媽媽的同意才可以。”
沈行檢“嘿”了一聲故意逗他:“又不知道是你吃的,你就不想知道這蛋糕好不好吃,咱們就挖一小口,試試味道唄?”
胖墩兒哼哼兩聲,小臉嚴肅地鼓了起來:“不可以,我是有原則的胖墩。而且,判斷一個蛋糕好不好吃,也不用吃掉它,只要把它放在我媽媽面前就好啦。如果我媽媽兩口就吃了,那這個蛋糕肯定很好吃;如果媽媽還留了兩口給姐姐,那這個蛋糕就一般;如果,媽媽還給我和爸爸留了兩口,那這個蛋糕肯定不好吃。建議以后不要買,因為沒有一個好吃的東西能完整從我媽媽里走出來。”
沈行檢被胖墩兒這一番理論笑得差點不過氣。
姚信和走下樓來,見著他的樣子,眉頭不往上一挑。
沈行檢見狀連忙揚聲喊到:“誒姐夫,快來快來,這是給你準備的,就這麼一小塊,你應該不怎麼喜歡吃甜食吧,要不就給我…”
他話還沒說完,姚信和過胳膊來,一下就把蛋糕拿在了手里,聞了聞,興許是不喜歡上面芒果的味道,又重新放了下去。
沈行檢見狀眼神一亮,剛想上手去拿,沒想被姚信和反手打開,面無表地教育了一聲:“放下,這是給你姐的。”
沈倩這會兒還不客氣,一瘸一瘸地溜達過來,毫不同自己親弟弟的可憐遭遇,一口把蛋糕放進里,眼睛一彎,還笑嘻嘻嘆到:“沒,就似給窩德,老公,蛋糕好好呲哦。”
沈行檢于是“嘖”上一聲,對于眼前一幕簡直嘆為觀止,站在原地沒好氣地嘀咕,特麼的,“你們兩口子是狗吧。”
沒想他話音剛落,旁邊的胖墩兒第一個不高興了,他胖乎乎的腳丫子很是正義的往沈行檢屁上一踢,憤憤不平地大聲喊到:“胡說!你才是狗兒子!”
沈行檢一愣,蹭了蹭鼻子,又捂了捂自己的屁,心里絕地想著,行唄,就互相傷害唄,反正這一家有一個算一個,誰還不是一條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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