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姚信和這人十分玩不起,大一老爺們兒,工作理完了,竟然還想著來管們人上的閑事。
他那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個居委會大媽似的,出手極其不留面,把楊太太丈夫出軌的照片發給劉太太,把錢太太私會小明星的視頻發給廖太太,再在把林太太和章先生年時的私給章太太,總之,捕風捉影,渾水魚,搞得幾個太太群里烏煙瘴氣,到最后大家平時見著面了,抬頭雖然還是笑著“好久不見”,可轉過去,立馬就是一句“真不要臉。”
這一次,秦和山特地帶著李家老三過來,覺得自己還聰明。
他早些時候聽說過李家老三為了姚信和“割脈”的事兒,心大嘆,覺得自己能把這麼個癡的李家閨收囊中,實在是自己中年人格魅力的證明。
可他再如何自我安,見著姚信和本人了,也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模樣的確生得有些過分。
秦和山于是見不得一個小輩如此招搖過市,到了晚上的酒會,故意湊到姚信和邊,舉起酒杯,便開口笑了起來:“喲,今年姚總不帶著老婆過來了吶?”
沈倩以前喜歡在外人面前表自己姚太太的份,可現在兩人已老夫老妻,漸漸沒了那個興致,加上最近《伏特加人》在國上映,作為主題曲演唱者,被劇組邀請一同宣傳,平時能待在姚信和邊的時間也不多。
姚信和于是側過臉來,看了自己這個幾近半禿的“侄兒”一眼,沉聲回答到:“你二姨忙。”
秦和山臉上一瞬間黑下去,他握著酒杯的手指使勁收,咬牙切齒道:“姚總,玩笑開一遍就了,說的多了,傷。”
姚信和不覺得自己和秦和山有什麼。
所以他“嗯”了一聲,拍拍自己西服的角,轉便準備離開。
沒想秦和山這下又不樂意了,他招呼來不遠的一個艷人,若有所指地問到:“姚總,今天難得家里那位沒在,不如…咱們出去玩兒點有意思的?”
姚信和雖然平時有參加飯局,但對于秦和山這樣的暗示卻也不能裝作聽不懂。
他皺了皺眉頭,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低聲回答:“秦總還是自己去吧,我對這些事沒有興趣。”
秦和山還真就看不慣姚信和這一副故作清高的模樣,他覺得這孫子明明就只是一個瘸子,沒點兒自我認知,還想憑著長相和年輕呼風喚雨,特別那一張冷淡的臉,往他們這些染缸里淌過一遍的中年男人跟前一站,簡直就像是一個格格不的怪胎。
秦和山于是沒意思地扯了扯角,故意把邊的人摟一些,手指在細長的胳膊上曖昧地點了點,笑著告訴姚信和:“姚總,你現在還年輕,不知道這放縱的滋味兒,咱們男人嘛,哪個不刺激,哪個不新鮮?你要是不嘗試一次,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呢。”
姚信和看著秦和山此時樣子,只覺厭惡無比。
他難得對一個男人產生這樣深厚的反,往后退開半步,遠離那人上濃重的香水味道,便不留面地答道:“你所謂的新鮮就只會在人上找嗎?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因為自己邊躺著不同的人而到刺激,男人的刺激,難道不應該是商場上?”
秦和山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一時僵在原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秦和山這人,就像姚家老爺子說的,本人無能,可極其命好,野心不小,卻又沒有支撐得了他這副野心的能力。他倒是不像談家老二,敢做出一些禍害國家的事兒,但他也并不會為一個可以改變社會的人。畢竟一個人注定了平庸,也就注定了不甘,而那些徒勞的反抗,其實最為稽。
姚信和于是從秦和山邊離開,他席上陸續又見到幾個人,小喝了兩杯,下樓之后,臉看著無甚變化,可腦袋里面已經有了些暈眩的意思。
陳大泉把他從車上扶下來,出了電梯緩慢的往房間走。
姚信和把腦袋埋在陳大泉肩膀上,走一步停不停,沉聲問到:“沈倩人呢。”
陳大泉心想,這我哪兒知道啊。
他沒回答,直到姚信和不高興的又開口問了一句,陳大泉才氣吁吁地打開房間門,剛想說話,看見里面床上躺著的沈倩,“嚯”了一聲,嘆起來:“你們兩口子還心有靈犀啊。”
姚信和起初就有些醉了,路上被風一吹,更是眼神都迷離起來。
他看見屋里的沈倩,嚨發出了兩聲低啞的聲音,把陳大泉往外一推,直接“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陳大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了自己差點被撞到的鼻子,覺得自己沒把姚信和直接丟在路邊實屬失策。
沈倩這會兒也才剛到酒店,這兩天跟著劇組在廣合這邊做宣傳,今天一連接了兩個多小時的采訪,累得兩直打,這會兒見姚信和回來,抬頭看了一眼,擔心姚信和要找自己問話,便率先開口說了一句:“你先讓我睡睡。”
姚信和站在原地沒有回話,他歪著腦袋看向沈倩,神之中難得出些許茫然,好一陣之后,等沈倩又翻了個,他的耳朵才漸漸泛起一片薄紅,點頭答一聲好,去西服的外套,一邊單手扯著領帶,一邊過去把沈倩撈起來,告訴:“那只能一次。”
沈倩“誒?”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男人醉意熏熏的樣子,嚴肅開口道:“姚信和小朋友,你聽明白姐姐的話了嗎?姐姐是說,姐姐要睡覺覺。”
姚信和這會兒點了點,也乖乖地笑起來:“嗯,姐姐睡覺,我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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