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揚自覺去洗和各種菇類。

大爺第一次下廚，抓著的兩只爪子沖了一下，菌菇洗干凈了部的泥土。

“然后呢？”

許辛夷趁著易揚洗菜的時間，打開手機百度了一下湯的做法，并找到煲湯用的鍋，指揮易揚，“放進去。”

“全放進去？”

許辛夷點頭。

易揚將和菌菇全塞進鍋里。

一個敢指揮，一個敢聽指揮。

“放水嗎？”

“放吧。”

“放多？”

許辛夷看了眼手機，“……沒過。”

“加調料嗎？”

“不用吧，等好了再放。”

“行。”

打開煲湯的鍵。

許辛夷和易揚看著牛和蝦，有點棘手。

“蝦清蒸還是炒？”

“清蒸吧。”簡單點好。

“牛呢？”

“炒。”

“行……這牛怎麼切？”

“我來！”許辛夷搶過刀，切了兩下，“……還是你來吧。”

……

“油放多？”

易揚反問：“油放多你不知道？”

……

“趕倒油！鍋都燒紅了！”

滋拉——

“嘶——”許辛夷躲到了易揚后。

……

“好像要倒點料酒除腥。”

嘩啦——

“你干什麼！！！倒這麼多，鍋都起火了！！！快點把火滅了！”

“我在做飯你別吵！不行你自己來！”許辛夷把鍋鏟往他面前一遞。

“……你做。”

易老先生和易夫人笑著走到餐廳，聽著廚房傳出來的靜，看著兩人靠在一塊做飯的背影，笑而不語沒打擾，離開了。

“鹽放多？”

“鹽放多你問我？是你在做飯。”

許辛夷試探放了一點，“放這麼多應該夠了吧？”

一個小時后，兩人看著面前這一堆糊掉的牛，咸到發苦的湯，都蒸老了的蝦，炒到發黑的蔬菜，保持沉默。

易揚：“……你不是會做飯嗎？”

“你不是也說你會做飯嗎？”

“你之前不是給我做過海鮮大餐嗎？”

許辛夷沒好意思說那是自己的外賣。

廚房忙碌了一小時的兩人，打開了外賣件。

許辛夷低了聲音，“這附近沒有外賣，外賣電話你知道嗎？”

“這些一般是陳姨在管，我怎麼會知道。”

“那現在怎麼辦？”

易揚沉默。

“都怪你！出去吃不好的嗎？非得自己做！”

餐廳里易夫人傳來詢問的聲音：“辛夷，飯好了嗎？”

辛夷高聲道：“媽，快……快好了。”

易夫人笑道：“行，不急，你們慢慢做。”

易揚低了聲音，“實在不行，出去吃吧。”

許辛夷點頭，“行，出去吃。”

兩人來到客廳。

“爺爺，媽，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正等吃飯的兩人疑看著易揚，“怎麼了？”

許辛夷心虛笑道：“沒發揮好。”

“沒事，這可是你第一次做，就算做的不好，好歹讓我和你媽嘗嘗。”

“別，難吃！”

許辛夷這麼說，老先生和易夫人反而更興趣了。

“難不難吃的，得吃過才知道，沒關系，都有第一次，來，讓我看看做了些什麼好吃的。”

兩人說著就往廚房走。

廚房地板上全是水漬，灶臺油漬到都是，餐盤里黑漆漆的……菜，蝦和湯。

易夫人著頭皮夸，“……這個蝦覺還不錯，我吃吃看。”

挑了個蝦嘗味道。

剛剝開。

“辛夷啊，你這個蝦，沒除蝦線的？”

“……我忘了。”

易老先生打圓場，“沒事沒事，我嘗嘗這個湯，看著不錯。”

“爺爺……”

易老先生舀了一勺，剛口臉就不太對。

“爸，怎麼了？”

易老先生費勁咽了，擺手，“沒事，沒事啊，還行，不錯的，咱們下回……”一時間哽住了。

這廚藝實在不敢有下回。

他在易夫人耳邊低聲說：“那個……給我拿兩顆降的藥。”

易夫人點頭，扶著易老先生往外走，“辛夷，你和換件服，咱們出去吃。”

許辛夷連忙扶著易老先生離開廚房。

易揚看著廚房一地的狼藉，一臉不痛快。

想象中的溫小意全沒有，只有飛狗跳差點把廚房給燒了。

他回想起趙彬說的那番話，做飯能促進？

再多做幾頓飯，他都想離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易揚：找機會把趙彬的工資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