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和易揚代過后,許辛夷辦公室里每天都能收到沾著珠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在經過連續幾天過后,許辛夷辦公室的玫瑰花災難的增多,漸漸擺不下,再到整個工作室彌漫著玫瑰花花香。
安雅聞著滿辦公室的玫瑰花香,對許辛夷的幽怨加深了不止一星半點,“萬惡的資本主義,就連送的玫瑰花也散發著令人生理不適的酸臭味。”
“你那是嫉妒。”
“嫉妒?”安雅拿出手機,翻出手機里一百個小鮮的微信,“來,你告訴我,我嫉妒你什麼?嫉妒你在一棵樹上吊死?行了,不和你打炮。”言歸正傳,“最近江念是怎麼回事?”
“怎麼?他沒和你聯系?”
“沒有,他父親去世之后就一直沒和我聯系過,他應該和你有聯系吧。”
許辛夷嘆了口氣,“他父親去世,估計打擊大的,我給他放了幾天假,最近他有什麼通告都推了吧。”
“早推了。”
“那就行。”提及江念,許辛夷不由得多說了兩句,“有件關于江念的事,你聽聽看,覺怎麼樣。”
“什麼事?”
“我想讓江念出國深造。”
“出國?深造?”
許辛夷點頭,“補課的方式不適合他,而且他最近通告太多,見效也慢,我想現在趁他還年輕,有時間可以去國外深造沉淀,年名沒有底蘊,我很擔心他以后的路。”
這樣的人在娛樂圈不是沒有。
年紀輕輕紅于一時,但娛樂圈里會唱歌會跳舞的明星不,真要站穩腳跟,這些恐怕還不夠,被淘汰,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說的沒錯,但是這種事得由江念自己決定,這樣吧,找時間我和他談談,問問他的意見,咱們以他的意見為主。”
許辛夷點頭,“那這件事就給你了。”
“還有件事,徐導的電影快開機了,你準備準備。”
“開機?”
安雅調侃,“怎麼?舍不得你家里那位讓你死心塌地的老公?”
許辛夷白一眼,‘不知好歹’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并互相傷害。
“哪有舍不得,就是覺有點突然,對了,最近你和你男朋友怎麼樣了?”
“你問哪個?”
“你現在是哪個我就問哪個。”
“我現在沒有男朋友。”
“沒有男朋友?”
安雅言簡意賅,“分了。”
“那駱桀……”
“死了。”
許辛夷拍手好,“死的好。”
安雅看,“我說你就不能不提這混蛋嗎?”
“我也想不提他,可是之后我和韓驍合作,不了和這混蛋打道,我得問問你意見才好決定怎麼對付他。”
“作為你的經紀人,我的意見就是,能閹則閹,不能閹就給我打殘打廢他!總之,別讓我再見到他,否則我見一次打死一次!”
辦公室有人敲門。
“安雅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誰?”
“他說他駱桀。”
駱桀?
許辛夷與安雅對視一眼。
安雅起,環顧許辛夷辦公室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
“安雅,你找什麼?”
安雅不說話,從許辛夷辦公室角落里拎出一把吉他,扛起來就往外走。
許辛夷哪里還坐得住,立馬起攔住,唯恐沖做出讓駱桀濺當場的事來,“安雅,冷靜!殺人犯法,為了這麼個混蛋賠命不值當。”
“我不殺人,”安雅十分冷靜,“我打殘他三條這事算完。”
“那也不行!為了這麼個混蛋把自己送進去也不值當,聽我的聽我的,別沖!”
“許辛夷,你把我當朋友就放手。”
“你當然是我朋友,可是作為朋友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折騰自己?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手行嗎?”
安雅見許辛夷抱著的腰,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讓你去’的架勢。
“行。”
許辛夷松手,“這就對了,大家都是文明人,能吵吵就別手。”
五分鐘后,兩人齊齊站在休息室的門口。
安雅手上扛著吉他,許辛夷手上握著棒球。
雖然不手,但氣勢上不能輸,必須得給駱桀這混蛋一個下馬威不可。
安雅推開門。
休息室里,駱桀正焦灼在那十幾平米的房間里走來走去,聽到開門聲,欣喜朝著門口去。
“安雅你來了?你終于肯見我了,我今天來是特地向你解釋的,那天晚上……”駱桀邊走眼睛黏在安雅上邊向解釋,但當他目放在安雅肩上的吉他,許辛夷手上棒球時,時間靜止般停在原地,戒備看著兩人。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咱們都是有份的人,手不好。”
安雅惻惻看著他。
兩人齊齊往里走進。
休息室的門關上,上鎖。
駱桀咽了口口水,對自己今天往死路闖開始有了點悔意。
隨著兩人近,駱桀逐漸后退,直到后跟墻退無可退,他才慌不擇路口不擇言胡解釋,“當時真不是故意的,安雅你應該也記得你喝醉了……雖然你可能不記得喝醉后的事,但是那天晚上車載攝像頭以及酒店走廊的監控完全能說明當時的形。”
“而且就算你不了解我,但你也應該聽說過我,我是那種隨便和別的人上床的人嗎?我怎麼會乘人之危和你……但是真的是你神志不清,一個勁的往我上……”
“一個勁玩你上?”許辛夷冷笑,棒球橫在他肩上,“你的意思是說,安雅倒你?”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我,是我一直死皮賴臉賴著安雅,是我倒。”到肩膀上棒球的力道減弱,駱桀松了口氣,“至于那天晚上,安雅,你真的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喝醉了酒,那種況下孤男寡……”
眼看著安雅舉起了吉他,駱桀心一橫,“不管怎樣,我們倆上床是事實,不管前因,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安雅笑了,“我需要你負責?駱桀,大家都是年人了,點好嗎?上個床而已,就要死要活的要對我負責,我讓你負責了嗎?對,那天是我喝醉了,監控我也看了,是我主沒錯,可是我從來都沒說過讓你負責,就當是春宵一夜,我想你應該也不吃虧吧?”
駱桀眉心微蹙,“你意思是?”
“不需要你負責,之前你不是問過我,要不要玩玩你?現在我玩過了,平心而論還不錯,在我往過的男朋友里你排的進前五,但麻煩你弄清楚,就算我和你上床了,關系也僅限于此,我不纏著你負責,你也不用來找我解釋,床上纏綿,穿上子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年人,大家對自己負責就行了。”
安雅將手上的吉他手,扔休息室地毯上,“我不需要你負責,以后咱們還和以前一樣,萍水之,別這麼真實。”
“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駱桀臉上的笑早隨著安雅的話而一點一點消失,臉越來越沉,眉心的皺褶越聚越深。
這種況下,許辛夷也不好再多待。
“那個……你們聊,我這棒球好像有點重,我去……換一個。”許辛夷快步溜了出去。
只是讓萬萬沒想到的是,安雅這個在長得帥的男人面前一句重話都不會說的人,小心肝小寶貝直喚的人,在駱桀面前,像換了個人似的,把什麼話都說了。
一清二楚,就是為了和駱桀撇清關系。
講道理,駱桀雖然算不上什麼驚天地的帥哥,但從五面相上來說,就算進娛樂圈,也是很有辨識度的帥哥。
絞盡腦回想這一路安雅和駱桀的相,并沒有太大的矛盾和誤會,但安雅對駱桀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格外的排斥,上床之后,態度宛如仇人。
雖然不知道安雅到底是怎麼想的,但這也畢竟是他們倆的事,作為朋友,也不好干涉太多。
許辛夷在門外守了許久,沒聽到爭吵更沒聽到手的聲音,大約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安雅這才從休息室里出來,表淡漠且冷靜,踩著高跟鞋從工作室眾人的視線下,昂首回了自己辦公室。
還像從前那個無牽無掛的王巡場一般。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駱桀從休息室里出來,面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也和從前一樣,沉默離開工作室。
這件事算是平靜湖面突然扔進的一顆小石子,驚起一番波瀾后,便歸于平靜。
在此之后,許辛夷再也沒在安雅面前提起過駱桀,駱桀亦是再也沒往許辛夷工作室送玫瑰花,在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兩人同框見面的畫面幾乎為零。
沒過多久,許辛夷和江念上的那擋娛樂節目開播,錄制那天江念就因為一個百萬電話而引起,上了熱搜,雖然熱搜沒多久就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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