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他也認識,荒城主寧不修,而寧氏,就是與伴識海融后,共修為。
識海融,也難怪蘇月璃可以構造出荒城的地貌。可這也就意味著,蘇月璃與寧不修婚,明明說過只他一人,怎麼可以……
君殊攥兔拳,卻還是顧念著蘇月璃,只能任由這個男人揪著他的耳朵,看蘇月璃紅著臉問:“你要什麼報答?”
“來,給我親一口。”
男人輕笑,蘇月璃低下頭:“不要啦,你把兔子給我。”
男人不依,低頭親,蘇月璃四躲閃,喊著不要不要,男人追著去親,另一只手揪著君殊的耳朵,在空中甩來甩去。
君殊氣得在空中拳打腳踢,他看著蘇月璃對著那個男人了一聲:“你好壞!”
看著用小拳拳錘過男人口,轉小跑離開。
這都是蘇月璃對他做過的!
而那個男人和他一樣,一把甩開了君殊這只礙事的兔子,大笑著追著蘇月璃過去。君殊滾在地上,憤怒甩了甩頭上雪,跟著兩個人瘋狂沖過去。
他要殺了這個男人!一定是這個男人蒙騙蘇月璃!一定是!
他追著兩個人沖到小院,剛一進院,就看見兩人已經關房中,只見房傳來陣陣笑聲,秦婉婉和簡行之當即對視一眼,秦婉婉沒料到竟然有這種場景,笛音稍稍一頓,就聽宋惜年激出聲:“別停!”
宋惜年攔住,紅著眼,盯著幕布:“讓我看下去!”
秦婉婉轉頭看了一眼幕布,好在這景象其實都是跟著君殊的航拍,此刻兩人進屋,倒也什麼都看不見,只約聽見一些聲音,也就沒那麼尷尬。
兩人在里面激烈戰,君殊紅著眼在外瑟瑟發抖。
大約一刻鐘后,戰局稍緩,周邊只聽風雪簌簌之聲,秦婉婉見雪地里的君殊都快凍冰雕,想著也差不多,正打算喚醒君殊,就聽房間里人似乎是起事后煙,慢慢閑聊起來。
“不修,”蘇月璃聲音里帶著擔憂,“我好擔心師姐。”
“擔心什麼?”
“雖然推我下崖,但也是為了救我,如今在外盡折磨,我……我好擔心,不能理解我的苦衷,不肯原諒我。”
“你啊,就是太善良。”寧不修笑了笑,“修道之路與天爭命,修為何等重要之事,哪能為了你師姐自毀前程?你留在這里,等出去之后,便是元嬰圓滿。到時候你師姐對你拜還來不及,又怎敢不原諒你?”
“萬一……萬一師姐沒熬過去……”
“那也就是命當如此。”寧不修嘆了口氣,“到時候,我陪你去好好安照顧家人,也算對得起。你且放寬心,不要太難過。”
聽到這一襲話,眾人愣住,齊齊看向正在正在吹笛的秦婉婉。
蘇月璃是知道秦晚為被師門追責的!
而秦晚的確是為了救,可卻為了自己鞏固修為,寧愿秦晚死都不肯提前清醒,還在識海中與一個男人卿卿我我,談歡。
秦婉婉被眾人同又愧疚的目看得有些尷尬,移開目,繼續吹笛。
而幻境里的君殊,到的沖擊更甚。
他心中溫、善良、獨獨他的神,似乎突然就變了個人。
“可是……”蘇月璃還是有些擔憂,“萬一君殊知道我是裝暈,生氣怎麼辦?”
“他生氣,與你何干?”寧不修口氣有些不高興,“莫非你喜歡他?”
“這怎麼可能?”蘇月璃趕解釋,“他在我心中,只是一個兄長,你別胡說。”
“那你師兄宋惜年呢?”
“只是師兄。”
“你師父呢?”
“只是師父。”蘇月璃答得信誓旦旦,“不修,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蘇月璃說得深款款,在雪地里已經凍傻了的君殊徹底寒了心。
他腦海里回顧著和蘇月璃認識的一幕又一幕,驟然發現,自己和面前這個可笑的男人,似乎也無甚區別。
這些話他都聽過,而他也和寧不修一樣信了。
“你喜歡蘇月璃什麼?”
“比你單純,比你我。”
閉眼前說的話回在耳邊,君殊驚覺自己可笑。
他用兔站起來,一只流著淚的雪兔仰天長笑。
他再不克制,在雪地里恢復人,而后毫不顧蘇月璃識海是否損,靈力朝著屋磅礴而去,大喝一聲:“蘇月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