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階九品金丹！”

靈雨綿延百里，中間包含的天道之意為眾人知，各門各派的人都走出來，看著這場靈雨，心生艷羨。

“這天階九品金丹，五百年來三宗四城也不過就出過四位，問心宗沈知明、樂城主君殊、天劍宗謝孤棠、以及無相宗那位……”

說話的人說起無相宗那位，語氣便低了下去，隨后又想起今日靈雨：“今日也不知是哪個宗門如此有幸，生了這樣一位天才！”

眾人議論紛紛，而兩位天才坐在地上，面對面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不說。

兩人都在醒來那一刻用法換好了服，之前的服都被雷劈了破布，秦婉婉一長，簡行之一藍道袍，兩人對視片刻，簡行之終于開口：“先找個地方落腳，我們慢慢說。”

秦婉婉點頭，覺得也是。

他們拍拍手上的泥土起，剛一站起來，就看見一襲紫貿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秦婉婉下意識往簡行之背后一退，簡行之習慣上前一擋，隨后兩人又想起自己份，趕調換位置，秦婉婉往前一站，簡行之默契退后一步。

紫修士看他們這麼你來我往，片刻后，開口：“站好了嗎？”

“好了。”

秦婉婉點頭，有些張：“道友何事？”

面前這人氣勢太盛，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面對了一個低配版簡行之的覺。

但就算是低配版簡行之，也是惹不起的大佬，簡行之那種人，十分之一站在面前，也想崩潰。

“有個南風的上天劍宗求救，說你抓到了千流，讓天劍宗幫忙。”

紫修士語調里毫無波瀾，平敘著發生過的事：“所以我來了。”

“原來是天劍宗的道友，”秦婉婉想起之前對南風的吩咐，趕行禮，“幸會。在下李四，這是我……”

“兄長。”

簡行之在背后接話：“張三。”

聽到這話，紫修士皺起眉頭：“你們是兄妹，為何異姓？”

“我隨父。”簡行之開口得很快，秦婉婉艱難微笑，“我隨母。”

紫修士點點頭，并不打算多言，只做了個簡單介紹：“天劍宗，謝孤棠。”

這個名字有點耳，秦婉婉看了一眼簡行之，簡行之朝著尋仙鎮的方向看了看，這才想起來。

簡行之之前砸那塊招牌，好像就是這個謝孤棠提的，他好像是之前試劍大會的魁首？

“你們是參加試劍大會的吧？”謝孤棠也沒多說，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冊子，“何門何派？”

“散修。”

秦婉婉繼續撒謊，謝孤棠作頓了頓，也就是那一剎，都沒看清他怎麼出手，他手上長劍已經出鞘劃來。

只是他作快，簡行之作更快，頃刻之間，兩人已經走了十幾招。

謝孤棠靜靜看著把他劍穩穩格擋在外的簡行之，聲音平穩：“我修劍一百二十年，天下門派之劍均有涉獵，你們何門何派，我竟從未見過。”

“天劍宗是需要見過的門派才能參加試劍大會嗎？”

秦婉婉笑著開口，謝孤棠一頓，緩慢回聲：“不是。”

“那千流是我殺的，他在天劍宗通緝榜上，按照規則，我可以參加試劍大會了，對嗎？”

“是。”謝孤棠否認不了，秦婉婉上前，雙手夾住謝孤棠的劍，輕輕挪開。

“那我何門何派，謝道君是否見過，與我參加試劍大會，有何干系呢？”

謝孤棠語塞，片刻后，他收起劍和本子，轉往前：“跟我走。”

天劍宗為所有通過試劍大會的人都安排了住所，秦婉婉殺了千流，不僅算完了任務，還是極好的完任務，于是沒在山下和其他來參會的人一起住客棧，反而是被安排在了天劍宗山上的客房。

客房是個四合院，謝孤棠帶著他們進了院子，指了聯排的兩間房：“你們分一分吧，等試劍大會開始，會告訴你們的。”

“多謝道君。”

秦婉婉笑著行禮，謝孤棠點點頭，沒有多話，轉往外離開。

等謝孤棠走后，秦婉婉轉頭看向簡行之：“房間里聊？”

簡行之點點頭，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有點慌。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隔著桌子各坐在一邊，和自己的系統聊天。

“我該怎麼開始？”秦婉婉問向38，“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份，對吧？”

“沒錯，”38開口，“你要盡量避免他發現你的份。”

“那如果發現了呢？”

“那也是……”38有些苦惱，“沒辦法的事，但你不能承認就是了。”

“萬一是自己悟到的呢？”

簡行之皺著眉頭，詢問666：“已經發現我不是簡之衍了。”

“發現的，就不算你的責任。其實如果能主發現，對你好更多。”

“怎麼說？”

“按照規則，你OOC最主要得判定是要符合邏輯，符合這個世界的人對你的預期，如果‘秦晚’能為你的強和一些行為找到合理邏輯，你就可以在符合邏輯的預期里增強。”

聽到這話，簡行之大概有些明白：“也就是說，比如說我筑基期，那預期我應該是筑基期加上仙界法，我能發揮的范圍就在這里？如果預期我是仙界最強，我能發揮的水平又更高一點？”

“沒錯。不過的預期，只是一個評判條件，最重要的是不能干擾需要走的劇，其次是滿足所有人的預期平衡。你想真正發揮實力，還是需要修煉，讓這個世界里的有一個合理的行為基礎，盡量不要讓人發現你是穿越的事實。”

“那如果發現了呢？”

“你還得否認。”

“如果我晦承認呢？”

666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提醒簡行之：“那就看的悟了。”

兩人和自己的系統各自聊了一下，心中便有了一套方案。

簡行之看向秦婉婉，秦婉婉也看向簡行之，對視片刻后，簡行之問：“喝水嗎？”

秦婉婉趕給簡行之倒茶，端給他：“喝。”

簡行之一時都不知道，秦婉婉是說自己喝，還是讓他喝。

他接過水，思索片刻，緩慢開口：“其實你的事兒，我都知道。”

“你的事兒……”秦婉婉思考著，“我估計也知道。”

“我希你能知道。”簡行之暗示，“這樣我能方便點。”

“那我問？”

秦婉婉試探著開口，簡行之點頭。

“你能和我說實話嗎？如果能，你說話，不能，你沉默。”

簡行之沉默了。

秦婉婉點點頭：“那你想和我說實話嗎？如果想，你別說話。”

簡行之繼續沉默。

秦婉婉明白了，估計簡行之和他一樣，有什麼限制。

秦婉婉左思右想：“我給你說個故事。”

簡行之抬頭看他，秦婉婉思考著：“有一小貓，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進了一本書里，小貓擁有了一個小靈，管這兒管哪兒，然后遇到了一只小狗，小狗一直跟著，你覺得小狗是為什麼？”

“因為小狗也有一只小靈。”

簡行之聽出秦婉婉的暗指，立刻明白了秦婉婉的境。

秦婉婉點頭，思索著果然如此。

“那小狗是書里的小狗嗎？”

“它不是。”

秦婉婉聽懂了，面前這個人，本不是簡之衍，就是一個和一樣帶著系統來做任務的人。

“小靈讓小貓修煉仙，”秦婉婉繼續發問，“小靈讓小狗干什麼呢？”

“幫小貓修煉仙。”

秦婉婉點頭，看來是友非敵。

“那不知道……”秦婉婉稍微比劃了一下，“是一只什麼級別的小狗呢？化神？渡劫？”

聽到這話，簡行之微微仰頭，面不屑：“此狗早已飛升，天界眾仙無一能敵。”

秦婉婉：“……”

吹，可勁兒吹。

天界什麼樣，不知道嗎？

秦婉婉保持微笑：“不知此狗真名是？”

一瞬間，簡行之陷了沉默。

666提醒他：“主人，其實……我們系統還是很人化，能聽懂的，不要太過分……”

簡行之沒說話，他心很低迷。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秦晚也是要飛升的，要是讓秦晚知道他是誰，日后在外把他在修真界經歷這些事到宣傳，他覺得有些難以接。

這一場人生低谷，他想默默度過。

他不想讓天界任何人知道，他也有有當別人男寵、穿紅服、追著別人喊救命的時。

“簡之衍？”秦婉婉提醒他，“你覺得這只小狗該什麼？”

“他……”簡行之抬起頭，看向窗外，回憶起自己還是‘歲衡真君’時那段輕狂放肆、肆意妄為的時，一時竟有點心酸，低低說出：“龍傲天。”

作者有話要說： 38：“要飛升的小貓，積極幫助小貓飛升名龍傲天的小狗，你們這故事正能量啊。”

注1：摘自《清靜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