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家境不錯后還這麼果斷要和他分道揚鑣,君殊不由得對秦婉婉好倍增。
“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君殊笑了笑,這一笑放在過去是風度翩翩,現下分外慈祥,他溫看著秦婉婉,“姑娘救我,便是恩重如山,無名并非忘恩負義之人,謝是應該的。”
“那你仇家是什麼人啊?”
簡行之看君殊一雙眼黏在秦婉婉上,趕搬了塊石頭坐到兩人中間,隔絕了君殊的眼神,撐著下看君殊:“這位朋友,我觀你周筋脈,應當是曾經有過修為的,如今皮相是這個樣子,怕是被人強行吸食修為所致吧?”
君殊聽到這話,趕否認:“不是,我是自行修煉出了岔子,迫不得已自散全升修為。”
如果簡行之能看出他曾經有過修為,推測出他過去修為高低并不難,若讓簡行之他們知道他的仇人是渡劫期,怕是不會收留他。
君殊腦子里盤算著,輕咳出聲:“我也是在修煉過程才被這些宵小鉆了空子,若非如此,就憑那些金丹不到的砸碎,又豈能傷我?”
“如此。”簡行之點頭,“那道友你何門何派啊?”
“我乃樂城境一富商嫡子,”君殊被簡行之盤問著,開始編故事,“若是方便,諸位不如給我一只傳音鳥,替我報個信,等我家中人來接我,我即刻就走,不會拖累諸位。而且在下家中雖然只是商人,但錢財不……”
“廢話別說了,”翠綠抬手就給君殊甩了只傳音鳥過去,“讓你家人趕接你滾。”
君殊聽出翠綠語氣中的不耐,他忍了忍,接過傳音鳥,像個普通凡人一樣行禮:“謝過君。”
“這位道友重傷,還是早些歇息吧。”
謝孤棠看出翠綠對君殊有意見,趕出言緩和場子,翠綠冷哼一聲,秦婉婉給了南風一個眼神,南風將翅放下,趕起:“老爺爺,我帶你過去。”
老爺爺!
一聽這個詞,君殊覺得氣翻涌,對吸食了他靈氣的沈知明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怨恨。
他按耐住緒,跟著南風進了旁邊帳篷。
等君殊走了,大家見沒熱鬧看,便零零散散回去各自帳篷休息。
秦婉婉拖著疲憊的軀剛進自己帳篷,才倒在床上,就覺旁邊有人盤坐著,嚇得往旁邊一,才看清坐著的是簡行之。
“師父?”
秦婉婉茫然:“你坐這兒干什麼?”
“來和你共謀大事。”
簡行之說得認真,秦婉婉被“大事”二字震到,當即坐直:“師父請講?”
“今晚這個,”簡行之斟酌著,“等他恢復修為,估計長得……”
“不必了。”
秦婉婉立刻抬手,打住簡行之的話:“他在我心里,已經定型了。”
第一次見面就是百歲老人,秦婉婉覺得自己真的很難上這個男人。
“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簡行之還想爭取一下,秦婉婉趕搖頭。
想了想:“不止我這里沒機會,退一步講,就算我這里沒問題,他那里,怕也沒機會了。”
“此話何講?”
“你想,今天他口中,要挫骨揚灰的仇人是誰?”
秦婉婉提醒,簡行之立刻反應過來,秦婉婉給他打比方:“我給你打個比方,現在我們和無名之間的關系,就像是……你是簡行之,我就是寂山君,我們都在這里。”
聽到這話,簡行之睜大了眼,窒息撲面而來,秦婉婉說得認真:“假設我們互相不知道對方份,共了一段時間,你覺得,寂山君可能上你,你可能上寂山君嗎?”
“絕無可能!”
“不錯,”秦婉婉點頭,“能當朋友,就已經寬宏大量,還要相,談何容易?”
這個類比讓簡行之非常有代,他點頭:“你說得極是,看來這條線我們必須放棄了。那就把他護送回去吧,好歹也有500積分呢。”
“只能先看著。不過師父,”秦婉婉想起來,“他真的是自散修為嗎?”
“瞎說,”簡行之嗤笑,“有自散這樣的?聞所未聞。”
“那他之前是什麼樣的修為?”
“元嬰。”
“那什麼樣的人,才能把元嬰吸食得這麼干凈?”
秦婉婉皺起眉頭,簡行之思考著:“兩種況,一種是對方趁他不防備,這種什麼人都有可能。另一種,則是修為高他太多,在一個元嬰力反抗況下,能夠吸食一個元嬰的,至要化神以上。”
“那護送他……”
秦婉婉遲疑著,不由得有些擔心,但一想到,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在做任務,這個世界和母親息息相關,這些系統任務似乎是一種指引,便不敢拒絕。
簡行之見擔憂,拍拍的肩:“別擔心,渡劫來師父也能打。”
“師父,”秦婉婉苦笑,“你那識海,還是別再用神識了,好好修煉吧。”
“你看不起我?”
簡行之面震驚:“我告訴你以前我在仙界……”
話沒說完,外面就傳來腳步聲,簡行之下意識閉趴下屏住呼吸,也不知道是在躲什麼。
“婉婉。”
謝孤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秦婉婉和簡行之對視一眼,簡行之朝外揚了揚下,秦婉婉趕起出了帳篷:“謝大哥?”
說著,就看見謝孤棠站在門口,提了一個食盒。
“今晚你沒吃什麼東西,一直在忙,”謝孤棠說著,將食盒遞給,“我烤了些野兔,還有粥,你吃些再睡。”
秦婉婉沒想到謝孤棠會來給送東西,愣了片刻,隨后才反應過來,慌忙接過謝孤棠遞過來的粥道謝:“謝大哥你費心了,謝謝。”
“你慣來喜歡吃東西,留些給你,應當的,南風我也給了。”
“那師父……”
“我方才去了前輩那里,”謝孤棠皺眉,“他不在帳篷,或許去練功了。”
“嗯,”秦婉婉點頭,“你不必管他,趕休息吧,他不喜歡吃這些的。”
“這樣。”
謝孤棠笑笑:“那我先去休息了。”
說著,謝孤棠竟是什麼都沒問,直接告辭。秦婉婉看他離開,又低頭看了看食盒,忍不住他:“謝大哥。”
謝孤棠聞言止步,回過頭來看:“何事?”
“你……”秦婉婉遲疑著,“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嗯?”
謝孤棠聽到這話,似是不解,他想了想,笑起來,認真夸贊:“今夜舞跳得好。”
謝孤棠笑得不多,他這個人慣來淡淡的,這麼突然一笑,倒極為真誠。
秦婉婉突然有些拘謹起來,不太敢看謝孤棠,結著:“我……我不是說這個。就是今夜做了這麼多,你都不問問我們在做……”
“是壞事嗎?”
謝孤棠明白要問什麼,直接打斷了,秦婉婉聞言,趕搖頭:“不是,我們不會做壞事的。”
“那我為何要問呢?”
謝孤棠反問,他溫潤的眼看著秦婉婉:“我愿下山來護送二位,便是信得過二位的人品。既然是朋友,你不便多說,我也不會多問,如有需要,我幫忙便是。”
“可我……”秦婉婉聽謝孤棠的話,心里帶了幾分愧疚,“我幫不了你什麼,好像一直在讓你幫忙……”
“你幫過。”
謝孤棠開口,秦婉婉不解,謝孤棠認真看著:“境之,姑娘不顧前程傾力一助,孤棠激在心。”
“啊,”秦婉婉想起來,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就一點小事。”
“我修問心劍,”謝孤棠面上也帶了些許不自然,“過往沒有什麼朋友,第一次與人相,若是有什麼得罪之……”
“沒有得罪,”秦婉婉擺手,“謝道君很好,極好的。”
謝孤棠愣了愣,片刻后,他失笑,轉頭看了看明月:“天已晚,東西要趁熱吃,我先去休息了。”
說著,謝孤棠行禮告辭,秦婉婉站在門口看著他走遠,直到簡行之掀開簾子探出頭來:“還看?吃不吃飯了?”
秦婉婉回神,點了點頭,提了食盒進帳篷,簡行之趕招呼:“趕開盒子,咱們分分,我也想吃。”
說著,簡行之自己拿了食盒打開,便開始和秦婉婉分著東西吃起來。
他一面吃,一面似是滿不在意和秦婉婉說著:“哦,忘了和你說,今天你跳舞,謝孤棠好度加了一個點,我加了十個積分。”
“真……真的啊?”
秦婉婉詫異,簡行之斜眼看一眼:“對自己有信心一點,今天那個無名,一看你好度就到四十了。”
“這麼高?”
秦婉婉震驚,簡行之啃著兔子點頭:“你這張臉很好看的,你脾氣也好,大家都喜歡你。”
秦婉婉被夸得笑起來,簡行之低頭拿了個碗,倒了半碗粥,低頭催促秦婉婉:“你呀,早點確定一個喜歡的,看看誰能發展,我看謝孤棠就不錯,人品端正,還是個劍修。我們劍修其他不一定,但肯定夠強,他劍意純正,未來飛升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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