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之沖回自己房間,他直接一躍撲到床上,用枕頭把自己埋起來。
666看著他把自己埋了好久,嘆了口氣勸他:“主人,你口氣吧,別憋死在這兒。”
“我能閉氣一天,別說話。”
666:“……”
難道是真的怕他一個神仙把自己憋死嗎?!
666覺自己系統送電都不暢了。
緩了一會兒,告訴自己,這次這個主人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的主人都是狂拽酷炫,這個龍傲天,需要的憐和支持。
想想剛才發生了什麼,好好哄著簡行之:“你也別失,人家都沒回話,說不定是在想怎麼回復你呢?”
“你別說了。”
簡行之一聽這個覺得更難:“現在肯定惡心死我了。”
“呃……我看表不像啊……”
“怎麼沒連心符殺了我?”
簡行之追問,666覺得和這個人通不下去了,琢磨著道:“要不你問問?”
“不了。”
簡行之低落從枕頭下探出頭來,翻了個:“我不去煩了。以后我都不出現,免得尷尬,反正玲瓏玉就剩兩塊,我送飛升以后,回寂山,以后我們就不用見面了。”
“剛才不也沒說什麼嗎……”
“別說了,”簡行之打斷,“脾氣好,怕說重話讓我難過,我不能占這個便宜。剛才已經過界,以后不打擾了。”
說著,簡行之閉上眼睛:“睡了。”
說是睡了,簡行之本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晚上,越想越難。
但他又能怎麼樣呢?
一開始他約以為問自己喜不喜歡,是因為也喜歡他,問都沒問沖親了人,結果是會錯了意。
秦婉婉怎麼不殺了他呢?說好冒犯就殺了他的。
還是太心了。
簡行之不好,秦婉婉也一夜睡不著。
也不知道自己是氣些什麼,莫名就是惱。
把人親得氣都不上來,緩都不讓緩一下就跑了,讓怎麼解釋怎麼說?
怎麼有這種狗男人……
氣人氣得高,想弄死他的時候那小叭叭叭的,又讓人覺得他好得很。
兩個人隔著一堵墻,各自在床上胡思想。
簡行之難過。
秦婉婉生氣。
好在秦婉婉睡眠好一些,熬到快天亮,秦婉婉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第二天醒來,秦婉婉緩了緩心,起去飯廳吃早餐,想著借著這個機會,要怎麼和簡行之說……
說什麼呢?
秦婉婉心里一時有些雜,從來沒會過這麼復雜的心。
以往懶歸懶,但心思清明,可簡行之卻像是一塊巨石砸在湖水上,那激起的不是漣漪,是驚濤駭浪。
心里歡喜是歡喜,又總覺得當敵人、當師父、當朋友這麼久,了,總覺得有那麼幾分……
秦婉婉也說不上來,整理著心到了飯廳,進門就看見大家坐在桌邊,除了簡行之。
秦婉婉一愣,下意識出口:“簡行之呢?”
“他去找柳飛霜了。”
翠綠開口,招呼秦婉婉:“趕來吃點東西。”
秦婉婉聽著簡行之去找柳飛霜,轉頭看向謝孤棠,謝孤棠比翠綠靠譜,解釋道:“前輩說昨夜花了一夜時間,白薇可能會恢復一些,不放心柳小姐那邊,便提前過去了。”
“簡道君真是好人,”行舟聽著謝孤棠的話,頗為高興,“想得比我們周全!”
“這倒不是,”梅歲寒說著,把手中扇子轉了轉,“平時不見他想這麼多,都是秦姑娘幫他想得多些,”說著,梅歲寒看向秦婉婉,“對吧婉婉姑娘?”
秦婉婉笑笑不說話,只道:“吃飯吧。”
大家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敢說話,詭異安靜吃完了早飯。
吃完飯后,秦婉婉起準備回房,南風趕上來:“主人,你不去找簡道君嗎?”
“找他做什麼?”
秦婉婉笑著回頭:“我先回去修煉。”
“前輩手中那個幻境于修煉更有益,”謝孤棠趕站起來,跟著南風道,“婉婉你不如去找前輩?”
秦婉婉遲疑片刻,隨后點頭:“好。”
謝孤棠和南風下意識松口氣,翠綠轉著手中團扇,笑著道:“那不如大家一起過去,行舟和柳飛霜在一起,人多了也方便保護。”
大家定下來,一行人便往柳飛霜院子里過去。
柳飛霜院中正熱鬧,坐在屋子里被人著繡送給行舟的鞋,五歲小妹芽芽在院子里,由著一群侍陪著撲蝴蝶,簡行之里叼了草,斜靠在一旁柳樹上,仰頭看天。
“小哥哥,小哥哥!”芽芽在樹下著簡行之,“你幫我抓蝴蝶啊。”
“不抓。”簡行之果斷拒絕,他今早一過來,就被這小姑娘煩死。這小姑娘活潑好,一會兒要摘花,一會兒抓蝴蝶,柳飛霜要繡花陪不了,就帶著一群侍追著他鬧。
“蝴蝶好看的呀。”芽芽執著,“小哥哥給我抓嘛,我送你糖。”
“蝴蝶是蟲,我給你抓個蟲。”
“蝴蝶不是蟲,蝴蝶是蝴蝶!”芽芽紅了眼眶,眼看著就要哭起來。
簡行之看了一眼芽芽,柳飛霜:“柳飛霜,你妹子要哭了。”
“哭!”柳飛霜聲音傳來,“煩死了。”
芽芽聽到這話,當場放聲大哭,簡行之倒吸一口涼氣,掏了掏耳朵,趕應下來:“行行行,我給你抓。”
說著,簡行之凌空一躍而起,抬手就用靈力包裹了一只蝴蝶。
下方侍都鼓掌尖起來:“仙君好帥!”
“仙君好厲害!”
秦婉婉剛好進院中,看見簡行之捉蝶,聽著旁邊小姑娘歡呼,步子一頓,停在長廊口。
簡行之在空中聽到人聲,一回頭便見秦婉婉帶著人站在門口,他嚇得一個趔趄,好在他比腦子快,趕平衡住穩穩落地,而后故作鎮定偏過頭,將蝴蝶往旁邊侍一送,冷淡道:“給。”
送完蝴蝶,他看了一眼謝孤棠:“你們來了就好,我回去睡了。”
說著他便轉離開。
秦婉婉靜靜看著那只撲騰的蝴蝶,大家都察覺的目,不敢說話。
許久,秦婉婉收回目,平靜走向屋后長廊,淡道,“我打坐了,各位休息吧。”
“……”行舟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秦婉婉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謝孤棠,“是不是生氣了?”
“是。”謝孤棠點頭。
“他們這是怎麼了?”翠綠皺起眉頭。
“是不是吵架啦?”
南風疑。
大家商議一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見這兩個人躲來躲去。
秦婉婉在柳飛霜這里,簡行之就回院子,秦婉婉回院子,簡行之就來柳飛霜這里。
連著好幾天,秦婉婉別說和簡行之說句話,人影都見不著。
眼看婚期將近,白薇一點靜都沒有,柳月華心里開始有些發慌,將所有人過來,擔憂開口:“白薇一直不來,怕是要在新婚當日找機會,令柳氏在天下人面前出丑,”柳月華說著,看向眾人,“不知各位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白薇提前出來,以免在婚當日鬧事?”
大家不說話,秦婉婉聽著柳月華的詢問,思索著道:“白薇不出來,要麼是想挑在新婚當日出手,要麼是因為我們近來戒嚴,打算挑一個合適的時間。”
“什麼時間合適?”
謝孤棠看向秦婉婉,秦婉婉笑了笑:“房花燭,我們總不能守在新人邊。”
“我也是如此作想,”柳月華嘆了口氣,“白薇一日不除,我一日難安,房花燭,我們總不能搞一個戰場。”
大家沉默下來,聽著柳月華的話,所有人都想到一個法子,但沒有人開口。
秦婉婉聽明白柳月華的暗示,干脆道:“那不妨主設局,將婚期提前到明日,我們先辦一場婚事,把白薇引出來。”
“好。”
柳月華點頭,但想了想,遲疑道:“可是飛霜修為不高,若當真讓……”
“我可以變飛霜的樣子,當這個新娘子。”
秦婉婉沒有讓柳月華說出來,畢竟柳月華把玲瓏玉給他們,拿人錢財給人消災,抬眼看向行舟:“明天公子正常過來迎親,到時房花燭,白薇過來,我們便甕中捉鱉。”
“我代替行舟迎親吧。”
聽著了秦婉婉的安排,謝孤棠皺眉開口:“行舟迎親對付白薇,我不放心。”
“謝道君樣貌和道君差別太大,怕是會讓白薇察覺,”梅歲寒在一旁笑起來,“不如由在下用幻裝道君迎親。”
這話一出,翠綠輕咳一聲,看了一眼簡行之。
其實在場沒有比簡行之更合適的,又會變化修為又高,可簡行之低著頭一言不發。
京都貴圈兒都知道,高嶺之花賀宴辭有個指腹為婚的小未婚妻,嬌滴滴的,跟個瓷娃娃似的,碰不得,逗不得,是個一句重話說不得的嬌氣包。賀宴辭對他的小未婚妻印象還停在她十歲之前,一個肉嘟嘟的小奶包坐在他腿上,小胳膊抱住他的脖頸,圓溜溜的大眼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當眾宣示主權,“我的。”答應跟她見面,完全是為了完成老爺子交代的任務。直到那抹旗袍下的妙曼身姿在屏風后若隱若現,勾勒完美無瑕的柔美線條。賀宴辭生出一個荒唐想法,把小姑娘藏起來,給她穿各種各樣的旗袍,不給別人看。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