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荊念的島實在有點偏,等到船開了兩個多小時,周圍島嶼越來越稀疏后,力充沛的付小霸王都困了,擺擺手癱倒在躺椅上。
至于付燁夫婦,人到中年,畢竟坐了那麼久的飛機,舟車勞頓,臉上也出疲倦。
現場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許和荊念保持清醒。
中午日頭最猛的時候,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管家和幾位島上服務人員微笑侯在碼頭,接過客人們的行李。
付灑灑本顧不上其他,啊了一聲,趕從包里掏照相機。
這里的海同方才那些都不一樣,奇異的地質,加上的折,使得海面被隔絕了兩塊,環島的那部分是淺綠,而后蔓延開去,了深藍。
沙灘純白,溫到了極致。
許見到了他朋友圈背景的實拍地,久久不能回神。
太了,特別是那座水上棧道,其實也不該做棧道,因為不是木質,而是鋼化玻璃。從碼頭延,通往一百米開外的水屋。
水屋只有一座,同島上其他熱帶風格的建筑截然不同,外觀方方正正,同城市里的別墅并無什麼不同。
許看了好幾眼,覺得它孤零零立在海中間有些古怪。
一行人來到南邊的別墅。
荊念簡單介紹了下管家:“李叔,這里的華裔,從塔希提島最大的酒店過來幫我的。”
李叔彎下腰:“有什麼吩咐,隨時可以找我,房間電話直播一,就是我的分機號。”
眾人點點頭,無奈舟車勞頓,神都不太好,直到晚餐的時候,才緩過來。
海鮮大餐了心靈和胃。
酒足飯飽后,一行人在沙灘上看夜景。
海岸搭了休憩臺,杏紗幔裹在柱上,木質長梁下架著搖椅。
付燁一家下午都補過覺,這會兒反倒是許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海風吹得昏昏睡,眼皮不知不覺變得沉重。
荊念陪著許曼尼他們聊天,時不時往搖椅這邊看一眼。
因為小島沒開發完全,娛樂設施并不多,大部分活都安排在白天,為了不讓客人無聊,李叔心地準備了投影。
幕布是定制的,足有三米高。
荊念詢問眾人意見:“想看什麼?”
付灑灑滿足地喟嘆一聲:“聽著大海的聲音,品著絕的香檳,看什麼都無所謂了。”
這麼講,卻很誠實地跑到了表姐邊。
“姐,那部【時隧道】的科幻片你上次下載了,還在不?”
許了下眼睛:“你自己弄吧。”把手機遞過去,又歪倒在躺椅上。
半夢半醒間,只覺有人走到側,替蓋上了薄毯。
舒服地拱了拱,換了個睡姿。
電影音量開得不大,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激昂的片尾曲響起時才徹底清醒過來。
睜開眼的一瞬撞進一雙清冷的眸。
嚇了一跳,差點從座位上落下來。
男人低低笑了聲,彎下腰,手穿過臂下,輕輕松松替擺正坐姿,順便理了理掉的長發。
許剛醒腦子還不清楚,盯著那個巨大的投影,怔怔看了看滾的演職員列表。
回過神后,拍開他的手,“我姑父呢?”
他朝邊上揚了揚頭:“他們先走了。”
許回過頭,還真發現三個人的背影,不敢相信地喃喃:“他們怎麼不醒我?”
荊念輕笑了聲:“你姑父讓我照顧你。”
他含笑的眼睛里滿是戲謔。
許被激怒,跳起來,追上去,大喊:“小姑姑!”
三個人聽到聲音,停下來等。
許曼尼心疼侄,往下走了幾步,聲道:“跑那麼急做什麼?”
許手撐在膝蓋上,氣吁吁:“我有話要說,我和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話說完,屏幕上放映的電影結束,播放智能,開始自搜尋下一部。
許沒管后頭的靜,還在急急地辯解:“其實他就是教過我一陣子,后來勉強了朋友……”
頓住,發覺三人表微妙。
付燁和許曼尼有點尷尬,付灑灑一臉發現新大陸的神。
許的心臟重重跳了下:“怎麼了?”
“你自己看吧……”付灑灑嘿嘿直笑,著的臉往外轉。
原本應該待機狀態的投影重新運作,出現了一個昏迷男人的影,衫半解,畫面香艷,隨后是歡快的嗓音:“小變態,到我啦。”
這嗓音如此悉。
許愣在原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初只刪了照片,卻瞞了還拍過作案過程的私大片。
如今昭然于天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僵地轉著脖子,看向沙灘上的頎長影。
男人回過頭,表似笑非笑。
夜風將他的話送過來,落在眾人耳里,清清楚楚。
“好好解釋一下,我們是哪種關系。”
許百口莫辯,對上付燁一副過來人的神后,愈加面紅耳赤:“姑父……”
許曼尼捂著付灑灑的眼睛,笑著開口:“小,你們年輕人晚上肯定還有活,我們就先回去了。”
付燁早就轉過,突然間看到侄親自上陣的限制級小視頻,他整個人尷尬癥發作,匆匆忙忙丟下一句:“明天見。”
腳步跟著了火一樣,一邊還捂著耳朵,生怕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
吃瓜群眾散了,徒留下男主角。
許被釘在原地,那人著的心跳走來,每一步都讓的呼吸更急促一些。
他的眉梢眼角帶著三分漫不經心,薄含笑,是悉的掠奪者姿態。
著自己迎上他的眼睛,低聲道:“你想怎麼樣?”
他親昵地將的發勾到耳后,瞇著眼道:“說謊的人要懲罰,那麼保留罪證的人呢?”
許防備地朝后退了一步,警告他:“別犯病。”
他笑意加深,手指從的鼻尖落到,輕輕呵了一聲:“藏了這麼變態的視頻,是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拿出來欣賞,我們之間……到底是誰不正常?”
咬著,手心握拳,直覺要跑。
他沒給反應的時間,輕輕松松打橫抱起,走向水屋。
“你覺得該罰不該罰呢,小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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