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灑灑狀態還沒完全恢復,臉都瘦了一大圈,然而話癆賤本不改,靠在表姐的肩頭絮絮叨叨:“姐你不會怪我吧,耽誤了你們這對野鴛鴦的happy hour?”
許白一眼:“看在你殘障人士的份上,我現在先不打你,但麻煩注意下措辭,把野這個字去掉,謝謝。”
“我靠!”付小霸王神起來,不敢置信地道:“荊教授轉正了?”
嚎得很大聲,付燁夫婦還在岸上和荊念話別,聽到這一聲轉過頭來,皺眉道:“灑灑,沒事吧?”
許生怕要說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臺詞來,趕接話:“小姑姑,沒事,就是有點暈船。”
工作人員聽懂了,下來強行喂了兩顆暈船藥。
付灑灑敢怒不敢言,開船的時候對著岸上的頎長影揮手:“姐夫再見!”
荊念挑了下眉:“一路平安。”
付灑灑嘿嘿一笑:“早日上門提親啊!”
許真是要瘋了,捂著的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啊?”
離別的憂傷被兩姐妹打打鬧鬧的氛圍沖淡了。
上了飛機后許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對著窗外層層掠過的云朵發愣,他說二月份不回來,那人節怎麼辦?
……
回校后一切都還是照著正軌有條不紊地進行,許投科研大業,最近有個基因重組的大項目,巨款基金剛分撥下來,整個團隊的人都在加班,也不例外,被李莫溪折磨得步伐虛浮,形容憔悴,天天都是搞不完的數據,做不完的實驗。
晚上回寢室后,因為時差關系,和荊念也說不上幾句話,更勿論視頻了,只能互相給對方留語音消息。
臨近人節的時候,董妍來看了一趟,巧笑倩兮地告訴已經單,并表示要和男友一起在二月十四日那天請吃飯。
許現在的狀態吧,盡管有男友,可人在國外,看不見不著。
人節剛巧是周日,科研狗也有人權,眾人強烈抗議之下,實驗室總算放了一天假,閑在寢室也是發霉,想了想也就欣然應允了。
馬路上到都是狗的場景,喁喁私語的人們連嬰似的摟抱在一起,看得單的朋友們不甚唏噓。
董妍倒是很,不知道許和荊念往的況,把餐廳定在了一個狗節里們不怎麼愿意去的老火鍋餐廳。
三個人對著九宮格鍋底干杯,涮羊,也開心。
許沒說男友的事,主要是他倆一直在分認識的過程,一直微笑聽著,沒有。
臨近十點的時候,的手機震了好幾下,有個電話打進來。
屏幕上的名字是朝思暮想的人。
董妍看到【禽】兩個字,笑得差點把雪碧噴出來:“你還在和我們荊教授糾纏呢?”
許胡點頭,忙不迭放下筷子去接電話。
可惜老天爺開玩笑。
想要站起來去外頭煲電話粥,一解相思之苦,無奈太激,手沒抓穩了下,那手機直接進了滾燙的鍋底,瞬間被紅油吞沒,消失不見。
一時間氣氛有點詭異。
三人面面相覷。
良久,董妍用勺將可憐的蘋果機撈了上來,小聲道:“那啥……好像不能用了,要不你用我的電話給他回一個?”
“我沒記號碼。”許哀嘆一聲,想死的心都有了。
兩人最近都是國狀態,本不打電話,全是語音,沒刻意去背過手機號啊!
真是屋偏逢連夜雨。
悻悻地靠著椅背,喪到了極點。
董妍也接了個電話,論慘的程度,和許不相上下,是公司要求立刻回去加班核對訂單的奪命call……
“姐,我得先走了。”董大妞歉意地笑笑,把玫瑰花遞給男友,“大苗,你幫我送姐回去,太晚了。”
許趕說不用,然而董妍很堅持,最近Z大出了起大學生被民工玷污的新聞,就在研究生通往教學樓的那條道上,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
“讓他陪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那行吧,麻煩你了。”
大苗憨憨一笑:“沒事。”
一路上,許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董妍男友不是健談的那種,基本是聊天尬死的那種人,覺得有點煎熬,加快了步子。
幸好宿舍樓就在眼前,停下腳步,點點頭:“謝謝,就送到這吧。”
大苗苦惱地看了下手上的玫瑰花,尷尬道:“我這花要不放你這吧,明天董妍來你地方拿,我現在連夜要回趟老家,帶著不太方便。”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舉手之勞,許接過花,和他道了聲再見。
宿舍樓黑漆漆,穿堂風從四面八方刮來,涼得很。
走在回廊上,聽著自己腳步的回聲,心里的。
就在快要上樓的那刻,有只冰涼的手從背后捂住了的。
立刻就要放聲尖!
“別喊。”悉的涼薄嗓音傳來。
許聞到了薄荷味,僵地扭過頭,表還來不及轉化驚喜。
男人從懷里了一支玫瑰花,眼神幽深,輕笑了聲:“你可真行吶小夜鶯,我不眠不休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結果你就讓我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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