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嘖了一聲:“搞了一整晚,累得半死。”語罷,他過去推了下秋千的繩子,輕笑道:“這里大概值一百顆鉆石的一百倍,虧大了。”
許沒說話,眼睛的。
他微微彎下腰,把薔薇花摘到發間,低聲道:“說實話,這個場景讓我想到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能不太愿意想起那個晚上,但我真的很慶幸。”
慶幸你突如其來的出現,驅趕了生命里所有的黑暗。
他沒有把話說全,但還是聽懂了,這是他頭一次正兒八經地說話,許有點無措。
他本來就長了雙多的眼眸,這樣子盯著看,真是要命。
熱意從耳后蔓延過來,燙得不行,主去牽他的手,小聲道:“沒有,我也很慶幸有那個晚上。”
氣氛好,似乎不做點什麼有些浪費。
他又湊近了些,瞇了瞇眼,薄勾出不懷好意的笑:“我的人節禮可以收了嗎?”
的臉紅紅的,半是尷尬半是害地道:“那什麼……我大姨媽在。”
他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古怪地道:“你想什麼呢?”
許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荊念挑了挑的下,語氣嘲弄:“怎麼每天你腦子里都是這個事啊?”
賊喊捉賊,最為致命。
難得語塞:“不是你一直都在……”
他直起,往后退了退,面上風霽月,姿容俊秀清冷,口氣無辜:“我就是想看你穿仆裝而已。”
許擺明了不信:“……就這樣?”
他把拉起來,親昵地親親的角,輕笑道:“當然,如果你想幫我一下,我也是很激的。”
又是這個字。
捂著耳朵,聯想到那一晚他低低的悶哼聲,愈加燥熱起來。
不能再待下去了,覺沒法呼吸。
可他還在糾纏。
許沒辦法,口氣帶上點哀求:“晚上、晚上穿給你看好吧?”語罷,推開他,匆匆下了樓。
荊念跟在后頭,隨手拿了車鑰匙。
轉過,好奇道:“去哪?”
“你手機不換了?”他拉開門,換好鞋,懶洋洋地道:“順便約個會好了。”
兩人一同出了門,來到L市頗負盛名的一家西餐廳。
這家餐廳別出心裁開在金融中心的頂層,平時客人多,都要預約,中午飯點,門口已經有人在排隊了。
荊念提早訂了位置,侍者領路,帶他們來到窗邊的一桌。
這里可以一邊俯瞰L市的海景,一邊食。
許翻開菜單時,剛好前桌也有兩位姑娘坐下,其中一人正對著,特別眼,穿了剪裁合適的純白連,長纖細筆直,腰曲線迷人。
再看臉,大眼瓊鼻,百里挑一的人,涂了豆沙膏,風中帶了點俏皮。
這位……不是在荊念辦公桌大膽告白的寶藍大小姐麼?
不由自主豎起了菜單,眼睛往那里瞄。
荊念皺了下眉,一把按下的手,“你什麼況?”
許喝了口檸檬水,悄悄道:“那位慕小姐,你還記得不?”
他暫時沒理,垂下眸,很快報了幾個菜式給侍者,隨后才幽幽地問道:“哪個穆小姐?”
他這回答堪稱教科書級別,在朋友面前萬萬不能提起任何異,對方問起也要說記不得,這是廣大男們需要掌握的一門必修課。
許滿意地笑笑:“就你那個追求者。”瞥見點菜的小哥哥已經走遠了,才低聲音道:“就你對不起來的那個。”
荊念:“……”
他無心糾纏這話題,但是天不遂人愿。
因為那位大小姐很快發現了他的存在,和同伴悄悄嘀咕了幾句后就走到他們桌前。
“念。”人顰眉,我見猶憐。
許慢吞吞地切著牛排,一雙眼時不時在男友和敵上來回穿梭。
荊念放下刀叉,連個敷衍的笑都不肯給:“慕小姐,那麼巧。”
“恩,真的好巧。”慕小姐眼睛亮了起來,手撐在桌上,擺出無懈可擊的姿態,輕聲道:“我想取消下個月和你弟弟的婚禮。”
“和我有關系?”他頭也不抬,把切好的牛排盤子端起來,和的換了下。
許原本一直在看戲,突然被拉到戰場中央還有點不適應,瞥見他警告的眼神后,才不得不提刀上馬,聲道:“念哥哥,這位是……”
慕小姐很快轉移了注意力:“念,不介紹一下?”
荊念語氣淡淡的:“我友,許。”語罷又抬了抬下,“我便宜弟弟的未婚妻,姓慕,抱歉,我記不好,名字忘了。”
許沒忍住,笑出聲來。
慕小姐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周圍開始有人竊竊私語,難以承這辱,不甘地扭走了。
許笑個不停,吃吃地道:“你有點過分啊。”
他面無表地道破天機:“你不就希我這麼做嗎?”
許閉了。
等待甜品上桌的間隙,去了趟洗手間。
冤家路窄,洗手的時候又遇到了那一位。
敵相見,自然是分外眼紅的。
慕雅妍慢條斯理地補著口紅,從鏡子里掃了一眼:“你真是他友?”
許微笑:“千真萬真。”
對方冷冷地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許可不打算做包子,當著的面翻了個白眼。
慕雅妍氣得口紅都畫歪了,嗓音也尖銳了起來:“他就和你玩玩而已。”
“管你屁事。”許仔細沖掉泡沫,懶得和廢話。
臨出門之際,又聽到了對方不屑的口氣:“我還以為他會找個怎麼國天香的尤,原來是個丑八怪。”
許的腳步倏然頓住。
慕雅妍拿干紙巾了手,繞開了,結果肩膀被人一推,高跟鞋差點崴住,好不容易堪堪穩住重心,卻被人抵在了墻上。
“我不和你吵架不代表我要忍你的詆毀。”許冷著臉,一字一頓,“更何況……”
看到男人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走,腰板了起來,微微仰著頭:“他有個怪癖,只對我得起來。”
慕雅妍的表相當彩。
許趁勝追擊,松開后對著后的男人眨眨眼:“對嗎?”
荊念走過來,替撥了一下頰邊的長發。
“恩,說得太對了。”他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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