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里的觀眾都看傻了。
還……
還能這樣?
以為你是個王者,結果你特麼……也是個青銅?
這一路奔得棠梔腳下生風,腳底疼痛。
但一想到接下來還有那麼漫長的路——就算江祗說不要臉也認了。
一路沖過去的,江祗猛地往前跌撞了兩下站定,兩手下意識地撈住。
棠梔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嗚嗚嗚,好可怕啊!嚇死我了!”
的手臂纖細白皙,帶著與昨晚掉下來的被子上一樣的幽香,垂落下來的發隨作落在他的耳廓上,一陣的……
江祗眼神沉了幾分,護著的手如電一般松開,冷聲道:“下去。”
棠梔死死箍著他的脖子,做好了就算他想把甩飛也要抱著他一起甩出去的準備:“不下,我好怕!”
一邊說著,上就一邊使勁兒。
可偏江祗完全不懂什麼憐香惜玉,只沉聲松。
棠梔不肯,一直嚶嚶嚶:“那蛇好嚇人,我好害怕嘛!”
這樣撒,有部分“紙鳶”看不下去了:
[剛才稍微對棠梔改觀了一點,現在好度又沒了,也太作了點吧!]
[真的太刻意了!這擺明了就是故意啊!借蛇發揮呢!]
[啊啊生氣!]
——用戶[黃心柚子]對“姜糖”CP砸了1顆臭蛋——
——用戶[祗哥的小棉襖]對“姜糖”CP砸了1顆臭蛋——
棠梔的聲音綿綿的,撒的時候里氣,最后一個字總喜歡拖長了點。
每作一下,上的香味就肆意地在江祗的鼻尖縈繞。
他抿了下,聲音清清淡淡,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你松。”
棠梔默默夾得更了。
用沉默回應他的冷淡,在心里計算著事不過三。
要不是礙于人設,才不要熱臉他冷屁。
只要江祗再說一次,就乖乖下來,然后想辦法去套路導演組的車。
兩人無聲的沉默,像是對峙。
最終,還是江祗敗陣,淡聲解釋:“松,夾太了。”
棠梔這才反應過來用了多大的力。
“哦。”
慢吞吞地卸掉上的力氣,又害怕江祗是故意詐的,猶猶豫豫半天沒敢松力。
江祗正準備手撈住的,讓這個祖宗在他背上能夠趴得穩當一點,別再來去——
像是驚惶,雙猛地又發力,細瘦兩條箍在他的腰間,的軀地著他的后背。
嘶……
棠梔還以為他是想借口把甩下去,用力的同時,人還努力地往上爬了點兒,方便摟江祗摟得更點,以免真他給甩飛了。
正賣力撲騰往上的當兒,就聽見男人低沉的,略帶警告的聲音:“別。”
棠梔有點懵,沒敢再作。
什麼啊?
江衹背著往前走了兩步,男人的步子很穩,手也放的很安分,甚至是較為放松的狀態,似乎并沒有想甩下去的意思,反倒真的像是愿意背著回去。
這,像話嗎?
棠梔懵懵地盯著他的后頸看,靈活的大腦一時有些當機。
這……
太打西邊出來了嗎?
江祗竟然愿意背?!
都已經做好從他背上爬下去的準備了!
不只是一個人震驚,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也都驚得目瞪口呆。
[……]
[我沒看錯吧?祗哥……祗哥背棠梔了。]
CP狂喜:[沒錯,背了!=v=]
[太甜啦!我現在激得原地打滾! ]
有人杠:[棠梔這麼不要臉,祗哥還要臉呢。這不就只能背著了嗎?]
[棠梔真的好心機啊。箍祗哥箍得那麼牢,就把倒寫臉上了。]
[就是就是,太算計了!祗哥這麼有風度的人,難不還真把甩出去啊!]
[嗚嗚嗚我好恨他是個懂禮知的男人,好想看他把棠梔丟出去一個螺旋升天……]
[我也……]
換在之前,這樣的彈幕就是常態。
但現在,CP的隊伍已然壯大,屏幕上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如果祗哥真的不想背棠梔,就算抱得再牢也沒有用。他有風度,但也有原則啊。祗哥對棠梔是不一樣的。]
[對啊對啊,我現在的心就是赤,在綜藝見證“先后”有木有!拜托你們搞快點搞快點!]
[罵棠梔的檸檬歇歇吧,這就是綜藝,沒有關系怎麼可能會上這檔節目,肯定是互相有的呀。]
看不下去的們正想繼續砸臭蛋以示憤怒,屏幕上已經綻開了一朵又一朵,放肆盛開的玫瑰花。
——用戶[豬豬耳朵]為“姜糖”CP送上2朵玫瑰花——
——用戶[同學吃甜]為“姜糖”CP送上2朵玫瑰花——
——用戶[我磕的CP是真的]為“姜糖”CP送上2朵玫瑰花——
……
眾所周知,一個VIP號,有2朵+2分的玫瑰花,只有1個-1分的臭蛋。
而現在,大朵大朵的玫瑰,在屏幕上不斷地盛開。
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糖”CP的甜票數,一點點地被正分玫瑰消弭掉負分……
CP們正刷著呢,早上的直播卻已宣告到此結束。
“姜糖”CP在甜排行最末,無論是直播的時長還是正片的視頻長度,都會比別組的時長,這也意味著,今天上午的直播,就到此結束了。
彈幕全炸了。
[啊磕得正起勁呢!節目組怎麼給關了!]
[節目組不做人啊!別的組還在播,我們“姜糖”CP不配嗎嗚嗚嗚!]
[……那什麼,真的不配,“晚秋”CP的票可是125萬,咱們現在都還是-180萬呢,負分比人家的正分票還多,捂臉.jpg……]
[真是不知道砸臭蛋的人怎麼想的,講著都說沒有別的意思,因為討厭梔梔才砸的臭蛋,但這也是有祗哥在的榜,弄這樣的票,難道你們覺得好看嗎?!]
[啊我不管!“姜糖”才是最甜的!大家都快點去送玫瑰花啊!我現在的快樂都靠著“姜糖” 給的!]
們炸做一團,現場卻格外和諧。
除了……導演組。
負責直播的工作人員剛收完道,手里也被苦地塞進了一桿釣竿。
“來,咱們再加把勁,還剩三條了!”
“……”
而距魚塘五十米開外,棠梔正趴在江祗的背上,有點騎虎難下。
本來想的就是江祗會拒絕,可現在他不推拒,反倒特別不好意思。
他已經背著走了兩分鐘了。
一點也沒有要丟開的樣子。
看來太真的打西邊升起來了……
棠梔正想的出神,忽聽江祗開口:“棠梔。”
他這麼嚴肅地喊名字,心頭一,莫名規矩,老老實實問一句怎麼了。
江祗抿,把話挑明。
他會背,不過是看在趙士的囑托上,給面子,不讓在鏡頭前難堪,希不要多想。
剛要開口,導演組的人忽然跑過來,略帶抱歉地打斷:“衹哥,打擾一下哈!”
江祗停下腳步,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容,便這樣堵在頭。
“什麼事?”
工作人員:“祗哥,我們想申請在你們的房間裝上攝像頭,你們看可以嗎?”
房拍攝,更私,也更直觀地近兩人的生活。
很多觀察類節目會在嘉賓們的房裝上攝像頭,《我們正相》節目組也準備沿用這個模式。
江祗沒有那麼多要求,淡聲應了好。
那工作人員又問:“那……你們要回去監督一下嗎?”
有的嘉賓不放心工作人員進房間,會要求自己在場盯著。
這個問題倒是讓棠梔的眼睛亮了亮,從他后探出腦袋:“要現在去嗎?”
“對。”
“那開車回去嗎?”
工作人員不明所以:“對。怎麼了?”
“行,我去的我要去的!”
棠梔雙眼放,掙扎著從江祗上跳下來,江祗的手自然松開,站定在他邊,聲音里著無限的愉快:
“我要挑角度的,你們攝像的擺放必須得把我和江祗都拍得超好看的,不然不給裝!”
江祗的目不著痕跡地在棠梔的臉上掃過,微哂。
工作人員一口答應。
棠梔作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早習慣了。
棠梔又佯裝困擾地繼續問:“那是不是不能兩個人一起去的?”
這句話已然暴了心的想法。
江祗邊的哂意更盛。
工作人員:“是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們疏忽了,不過節目流程也還是要走的。如果兩位老師介意的話,可以一起走回來后,我們再過來裝機,就是到時候可能人比較散,可能會多打擾到兩位老師午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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