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祗坐在座位上,恍恍惚惚仿佛又想到了昨天——
唱《甜》時,被魔的調兒支配的恐懼。
棠梔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目里,唱完了這一段。
機叮叮咚咚地響起來。
“回答正確!”
夏秋秋瞪大了眼:“這也行?!”
調可比棠梔準多了!
導演組:“都聽機的判定,恭喜棠梔、江祗,你們獲得了水煮牛。”
棠梔贏下水煮牛,嘚嘚瑟瑟地跑回去對著江祗拋了個眼。
“怎麼樣,我厲害吧!”
江祗回得平靜:“厲害。”
和這人聊天,總是沒有就。
明明也是夸贊,但他夸起來,怎麼聽著就那麼平淡呢?
好像一點也不厲害了!
棠梔在心里哼一聲。
心說等會他要是一個菜都拿不到,就同他收費,看他還能不能擺出一張平靜臉來。
好在隨后江祗發力,拿下地三鮮和油燜大蝦,棠梔饞著大蝦,十分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將剛剛心所想說出來。
最后一道菜,是鍋包。
這是冰城地道的特菜,所有人都拳掌,意心非常高。
當然,相應的,最后一首歌的難度也非常大。
這不是主流流行曲,也不是某音神曲,是一首相對來說,大家都比較陌生的歌。
但棠梔覺得悉。
聽歌的時候,好像有聽到過這個,但記不起來名字。
其他人也均是一臉疑模樣,“這歌沒聽到過啊?”
“不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歌曲已經放了大半。
棠梔靈一閃,終于跳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棠梔沖過去,搶到麥。
“于歆銘-《在那無能為力的夢境里》!”
說完,就開始唱。
聲并茂,至深。
那調兒,愣是讓導演組沉默了三秒,都沒反應過來是這首歌。
站臺邊上的兩個氣孔冒出吹喪的白煙霧,系統判定失敗。
“叮!回答錯誤!”
棠梔一臉無辜地被轟下來:
“我明明唱對的呀!”
導演組:“歌名錯了。”
棠梔立馬跑回來:“于歆銘-《在那無能為力的夢里》”
導演組:“還是錯。”
無憂:“于歆銘-《在無能為力的夢里》”
“錯!”
棠梔:“于歆銘-《無能為力的夢》”
剛要唱歌,提示時間到的鈴聲已經響起來。
導演組:“很憾,鍋包流局。”
無憂哈哈笑:“看來你今天注定吃不到了!”
棠梔回以無憂一句無奈地嘆息。
氣鼓鼓地坐回座位,目灼灼地看著那盤本來應該屬于他們組的鍋包流局,被送到了工作人員的餐桌上。
嗚嗚嗚,明明應該是的。
好想吃嗚嗚!
算了,知足常樂。
他們有水煮牛,有油燜大蝦,還有地三鮮。
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十分完!
嗚嗚,如果有那盤鍋包,就更完了!
這算是參加這個節目,吃到的最盛的一頓了吧!
江祗在一旁,把臉上變換的表盡收眼底,淡淡出聲:
“想吃鍋包?”
棠梔仰起臉:“欸,你有辦法?!”
江祗微抿著:“有。”
“什麼辦法?”
棠梔一下來勁了:“江祗,我想吃想吃想吃!我生病了,我就得吃一頓鍋包才能好起來……”
委屈地吸了下鼻子:“一想到吃不到鍋包,我的心,還有我的胃,都快樂不起來。”
明知道是裝的。
但江祗還是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鍋包的緣故,這會兒棠梔看他,覺得他的影好高大好偉岸,像個英雄一樣!
英雄江祗邁出了他的第一步,向著導演組走去。
棠梔冒著星星眼,看著江祗走到導演組側,不知道同他們說了什麼,只看見幾個工作人員都頻頻點頭。
不多時,那盤心心念念的鍋包就上桌了。
棠梔第一次會到什麼做——
要、啥、給、啥。
太厲害了吧!
莫名有種江祗去打劫了導演組的覺,保持著星星眼看著江祗:
“你哪弄來的?”
江祗淡淡道:“節目組給的。”
“節目組能有這麼好心?!”棠梔不信。
但不管信不信,有總比沒有強。
迅速地往自己的碗里夾了兩塊鍋包,生怕下一秒,導演組就沖出來說要收回了。
“嗯。之前的三條魚換的。”江祗淡淡道。
棠梔早忘了什麼魚了,“啥啊?”
夾了一塊鍋包放進里,幸福的瞇起眼。
別說,這鍋包真的好好吃!
不愧是本地的地道菜!
江祗解釋:“當時節目組釣不上魚,提出換的條件:載我回來,以及,滿足我們組的一個要求。”
棠梔頓時如鯁在,就連里那塊鍋包都不香了。
聲線抖:“你……你就換了這個?!”
江祗不置可否地揚了下眉:“怎麼?”
棠梔看著那盤鍋包,又看看一臉淡定的江祗,最終還是沒忍住,咬著牙撲過去使命地搖晃他的胳膊——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腦子真的壞掉了吧!!”
這麼牛轟轟堪比王牌機會卡的要求,竟然就換了一盤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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