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祗卻不甚在意。
他在這一刻,無比的慶幸自己在這一遍,走到了兩人的舞臺后方。
江祗連他們后的視角,都要確保和舞臺契合,萬無一失。
也正是因為這樣,摔下來的時候,他才能接住,地將護住。
“沒事。”
他看見眼中的自責:“不關你事。”
棠梔倒吸一口氣,已經開始替他到疼痛了。
“我們去醫院!”
半分鐘后,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沖了過來,宋執沖在最前面,“棠梔,祗哥,你們沒事吧?”
很顯然,江祗有事。
……
五分鐘后,三人一起坐上了去醫院的車。
棠梔自責地快要哭出來。
好像這種時候,說什麼話都很無力,除了對不起、謝謝你之外,好像別無他話。
傻子嗎他。
干嘛要沖過來啊。
萬一手出點意外,以后不能彈琴怎麼辦?
越想越,被自己腦補的各種癥狀嚇得鼻尖一一的,更想哭了。
正組織著措辭,想要同江祗說些謝的話,忽聽他喊:“棠梔。”
棠梔趕忙仰起臉,眼睛紅紅地看著他。
“嗯?”
江祗邊掛著淡淡地笑:
“你這模樣,很丑。”
棠梔的剛到眼角的眼淚,在聽到這一句話后,又迅速地憋回去了。
他!竟然!又!說!丑!!!
那就請再痛一點吧。
最好痛死他!
小小地詛咒完畢,又開始心疼,畢竟這傷因而起,棠梔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的手臂:“痛死了哦。”
“不痛。”
他笑著安:“你沒傷就好。”
棠梔悻悻回避著他的目,低低說了句“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
江祗看:“沒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
棠梔一時靜默,沒再說話。
懂他的意思了。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到醫院,為保安心江祗還是去拍了片。
私人醫院的保很好,人也相對的較。
宋執陪著江祗一起去檢查,棠梔則被他安排在外面等候,只能抱著手機,正在瘋狂地給秦淼發消息,問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
江祗的片子的結果非常好,江祗并沒有任何骨折,就是手臂被尖銳品劃開,流了不,做個包扎和消毒就可以了。
宋執是故意借機支開棠梔的,就是為了能江祗單獨說些話。
這會兒沒了棠梔,宋執湊到江祗邊,小聲嗶嗶道:
“哥,等會你要不,醫生給你打個石膏吧。”
江祗挑眉:“?”
宋執沖他眉弄眼:“苦計。”
剛才他在車上,可是將兩人的互看了個明明白白。
這分明就是逃他追,他們倆都要翅難飛的戲碼啊!
看在祗哥今天幫著他一起掐舞臺,宋執也決定用自己的天賦來回饋祗哥。
宋執的這個提議,江祗嗤之以鼻,“太假了。”
宋執急了,又不能道:“你別不信啊。”
“追求生,不都得這樣干嗎?”
要他說啊,祗哥就是臉皮太薄,人太板正,點死皮賴臉的勁兒。
這要是他,真喜歡了趁著生對他的熱乎勁還沒過,不得趕死纏爛打上啊?
要玩游戲就陪玩游戲,要做啥就做啥。
這樣遷就著哄著,前友肯定大為消氣后跟他復合了!
可惜宋執作為豆,短時間是嘗試不上了。
大概他的“好怕纏郎”理論,只能在黃昏的時候用上了。
噫。
為了佐證自己說的話十分有道理,宋執打開手機,搜了不追求籍給江祗看。
“——喏,你看,這條說,要想辦法吸引。”
“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辦法吸引了,只能另辟蹊徑。”宋執指導得有板有眼:“你想啊,你這傷,是為了救的吧?”
“既然是為的了,那心里肯定會有一點小吧?!”
“那麼請問,怎麼把這點小,變大?!”
“……”
江祗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宋執徑自忽略掉他的眼神,自顧自地接:“當然是你傷得越重,越心疼!越心疼,那就越啊!”
江祗:“……”
宋執母單了21年,講起來這些都是頭頭是道:
“你以為你的打的是石膏嗎?”
“錯!!!你要是這樣想,那就是大錯特錯!”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石膏了,而是你們破鏡重圓的磚瓦!”
“你不要小看這一步,你邁出了這一步,卻是你們關系進步的一大步!!!”
這貨越說越激,語氣也越來越像某種給人洗腦的組織最擅用的語氣。
“……”
江祗的太已經開始瘋狂跳。
是時候通知黃平昭,來帶著這個活寶滾蛋了。
“哥,男人不狠,人不穩。要完人設還是要,你好好想想吧!”
宋執語重心長的說完,拍拍江祗的肩膀。
然后瀟灑地轉,給江祗留下一個利落離開的背影,深藏功與名。
他一口氣走到門邊,非常心地為他關上門。
等把門關上后,宋執這才興地握著拳頭。
Yes!
終于也到他在祗哥面前裝了一波了!
這覺也太爽了吧!!
他恨不得當場尖出來。
宋執一回頭,就對上棠梔一雙眨著,他的眼睛。
見他退出來,張地站起:“怎麼樣?他還好嗎?!”
宋執一秒轉換臉上的表,重重嘆了一口氣。
“不太好。”
棠梔嚇得瞪大眼:“不好嗎?!”
宋執搖搖頭,心說,好著呢。
但面上卻一句話也沒說,只又重重嘆一口氣。
欸——你猜他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一墻之隔的屋,醫生為江祗理完傷口,開完藥,也沒見他有要離開的意思,心地問道: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站在面前的男人微微垂著臉,神有幾分晦暗,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良久,他忽的道:
“就這樣的包扎,我不太放心。”
“?”
黑的口罩遮住了江祗臉上的大部分表。
醫生:???
他語氣淡淡:“打個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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