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唯醒過來的時候,陸詢已經不在了,窗外還下著淅淅瀝瀝的雨,但并不大,也不再有雷聲和閃電,錢唯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渾赤,白皙的皮上布滿了麻麻青紫的印跡,是敏皮,平日里也是只要稍稍到,皮就會淤青,一想到此刻上這些印跡出現的原因,錢唯就覺得都往臉上涌了過去,而等直起想坐起來,下難堪的酸痛,更是清晰地提醒著昨晚發生的事。
“錢唯?你醒了?”
陸詢在房門外似乎一直安靜地等著錢唯醒,因此錢唯剛起發出了一點靜,他就敲了敲門后推門走了進來。
比起錢唯的狼狽,陸詢顯得神清氣爽,他那張臉仿佛更英俊了,明明昨晚折騰了半夜沒睡,但皮狀態竟然比平日都更好,整個人像是反了一樣,讓錢唯都下意識懷疑陸詢是不是練了什麼采補的邪,同樣的一夜過后,他能這麼彩照人,而自己就形同被榨干的藥渣?
陸詢看了看錢唯在被子外面雪白的肩膀,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眼睛:“我去幫你拿件服。”他說完,很快走出了房間。
錢唯扯了扯角,男人啊,虛偽,這時候倒是講起非禮勿視做起正人君子了,昨晚上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這麼一邊想著,一邊不小心又牽扯到了下,錢唯疼的有些齜牙咧,心里更是尷尬又生氣起來。
很快,陸詢又帶了一件白襯衫回來。
一看又是白襯衫,錢唯的氣更是不打一來,頭一扭:“我不要穿這件。”
陸詢有些狼狽:“只有這件了。”他低下頭,“昨晚是我不好。”
錢唯紅著臉撇開了頭,真想用手捂住耳朵,關于昨晚的一切,甚至都沒勇氣去回顧。
然而陸詢卻偏偏還要提:“你穿上吧,氣溫還是低的,別著涼了。”他頓了頓,“你放心,今天我看到白襯衫不會再像昨晚那樣了,我會控制住自己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錢唯想到昨晚的失控,臉又紅了。
“還疼嗎?”
錢唯想,你怎麼還有臉問我疼不疼,你自己什麼尺寸你心里沒點數嗎?
陸詢把錢唯的悶聲不語當了害,他親了親的額頭,伏在耳邊溫聲音安道:“第一次都比較疼,以后就好了。”
什麼?還想要以后?!可去你的吧陸詢!
“那你先換服,我在外面等你。”說完,陸詢才站起來,又親了親錢唯,才走了。
錢唯心里一邊暗罵著陸詢,一邊咬著牙,忍著下的不適穿上了服。
推門走出去,看了一眼墻上的鐘,才發現已經將近十點了。
“我已經做好早飯了,吃一點。”陸詢一邊說著,一邊轉回廚房,不一會兒就端出了幾盤菜。
一碗熬得正好黃橙橙的小米粥,還有一疊蒸好的芋頭南瓜,一份煎蛋、一盤胡蘿卜青菜蔬菜雜燴小炒,還有一杯熱牛。
錢唯確實有點了,捂著肚子,想要走到餐桌前,然而此刻的覺得自己宛若話里為了王子變人的小人魚,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陸詢很快反應過來錢唯的狀態,他一句話沒說,直接過來攔腰一把把錢唯抱了起來,然后他就這樣抱著錢唯坐在自己上,坐到了餐桌前。
“吃吧。”
錢唯有些遲疑,想起了昨天陸詢那些不是太甜就是太咸的暗黑料理……
“今天的沒問題,我試過了。”陸詢一邊說著,一邊舀起一勺粥,喂到了錢唯的邊。
錢唯下意識就張開了。
令意外的是,這一次陸詢竟然真的沒騙,粥口即化,還加了魚片,是很清淡的做法,但又十分鮮,咸淡恰到好,錢唯從陸詢手里拿了勺子,又吃了幾口,竟然越吃越好吃,又嘗了嘗其余菜,每一個都可以稱得上完,同那些食博主做出來的菜竟然分毫不差。
錢唯有些懷疑:“這些是不是你在外面買的?”
陸詢愣了愣:“是我自己做的,你要去看廚房嗎?現在還沒收拾好。”
“那為什麼今天的技這麼突飛猛進,昨天的不能吃……”
陸詢的聲音有些難堪:“因為你穿那樣,昨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
“那昨晚還是我的錯嗎?”錢唯說著就有些委屈,尤其了,屁還很疼,越想越氣,掙扎著想從陸詢的上下來,“我不要坐你上。”
然而沒掙扎多久,陸詢的氣息又有點不穩和重了,他有些強勢地把錢唯按在了原:“你別。”
錢唯沒理會,直到屁后面又被一個邦邦的東西抵住。
陸詢抱著:“別,我已經忍的很辛苦了。”
這下錢唯哪里還敢,昨晚的經歷都害怕了,陸詢還是人嗎?就算游戲里放大招,再厲害的人,技能還有個冷卻期,陸詢是用了作弊嗎?
雖然心里腹謗著,但錢唯總算安分下來,兩個人相安無事地吃了早飯,陸詢也終于冷靜下來,他放開了錢唯,臉上也有些狼狽和不自然。
“我還是先離你遠一點。”
錢唯當然不得這樣,退得都快到了墻角,不小心之下一腳踢到了靠在墻邊的垃圾桶,錢唯就這麼下意識了一眼垃圾桶,結果就這麼一眼,的臉又刷的紅了起來。
垃圾桶里,丟著好幾個避孕套。
昨夜太過混,錢唯不記得陸詢到底用了多個,只記得他摘了一個后又套上一個……
此刻見了垃圾桶里的殘骸,錢唯才意識到昨晚的戰況是有多激烈,而也是這時,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陸詢,你帶我來你家里,結果隨帶著避孕套?”錢唯咬了咬,“你還說是我穿那樣你才忍不住?”錢唯指了指垃圾桶,“你這就是蓄謀已久吧。”
陸詢的臉有些微微泛紅,然而上最否認著:“我沒有蓄謀。”他轉開頭,“去買鹽的時候,正好還要找我錢,但那個收營臺正好沒有零錢了,我也不想你在外面等太久,于是隨手拿了一盒,那樣價錢竟然正好湊整,就不需要找零了。”
“……”錢唯心想,我可信了你的邪……
然而就在錢唯和陸詢相視無言彼此有些害又尷尬之際,屋外的門突然傳來了鑰匙開啟的聲音。
錢唯有些狐疑也有些驚嚇:“誰?”
陸詢也有些張和尷尬道:“可能是我媽,只有有這里的備用鑰匙。”
這下可還得了,錢唯嚇得幾乎面無人:“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如今穿這個樣,偏偏脖頸、鎖骨上都還有暗紅的痕跡,和陸詢又是這種氣氛,怎麼能見對方媽媽呢!
“我,我得躲一躲。”一時之間,錢唯嚇得手足無措,時間迫也不容細細想,錢唯只來得及在大門開啟之前飛速轉躲進了陸詢的房間。
就在下一秒,門就啪嗒開了。
“詢詢?”陸詢的媽媽有些訝異,“你今天怎麼住在這兒?”
陸詢第一次遇到這種況,雖然努力想維持平日里的鎮定,然而到底是19歲的年,言語之間多帶了點刻意掩蓋的張:“就昨天想起來有些東西放在房里沒拿,結果過來拿了以后下了大暴雨,就索在這兒住了一晚。”
幸而陸詢的媽媽并沒有懷疑:“恩,我也是因為昨天晚上大暴雨,擔心上次給這兒通過風以后窗是不是沒有關,怕雨全漫進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沒事,我在的,你還特意過來一趟,怎麼來之前不和我確認下?”
說到這兒,陸詢媽媽聲音里有點埋怨:“我昨晚到今早,都給你打了十來個電話了,結果你一個也沒接,我要早知道你在這兒,我才不特意跑一趟。”一邊說,一邊手上也沒閑著,開始收拾屋里,“你昨晚怎麼了?平時從來不會隔這麼久不回電話的,是不舒服嗎?”
陸詢側開了頭,他隨口胡謅道:“我都不知道你打我電話了,我手機從昨天一直靜音了,沒聽到,你倒是提醒我把靜音狀態取消了,我馬上去改。”
然而命運仿佛和陸詢開玩笑一般,他的話音剛落,陸詢剛才還號稱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靜音著的手機,鈴聲大作起來。
“……”
陸詢的媽媽審視地看了陸詢一眼,雙手環抱著,盯著陸詢。
“媽……”
“行了行了。”陸詢的媽媽擺了擺手,“你也長大了,媽媽會給你自己的空間的,但下次還是回我個電話,不然我們也會擔心你的。”
陸詢松了一口氣:“好。”
然而陸詢這口氣,還沒放下多久,很快又提了上來,因為陸詢的媽媽一邊收拾著桌面上剩下的食,一邊就要往垃圾桶走去,如果走近了,勢必會看到垃圾桶里那幾個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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