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我不希你因為激我而和我在一起。”陸詢看向錢唯，“錢唯，如果你只是對我心存激，那請你一定要推開我，拒絕我，因為對于你，我沒有任何抵抗力和自制力。”

錢唯沒有說話，直接捧起陸詢的臉，主親了對方的：“我喜歡你，從來就不是出于激。”盯著陸詢的眼睛，“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因為激才和你在一起呢？”

陸詢被這個措手不及的吻搞的也有一無措和慌，他掩飾著臉上微紅的表，努力維持著聲音的鎮定自若：“因為第二次表白，你又拒絕了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改變了主意，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

錢唯驚呆了：“什麼第二次表白？你什麼時候對我表白過？”

陸詢愣了愣：“你沒看到？”他轉了轉眼珠，很快反應過來，這下他的語氣帶了點興師問罪的意味，“錢唯，那個法律援助案，你是不是直到現在都沒看？”

“難道……難道你把表白信夾在了那個法律援助案里？”

陸詢抿，他沒有說話，然而他那風雨來般的表已經說明了一切。

竟然是真的！

錢唯的聲音抖，直到此刻，仍舊有一種強烈的不切實際：“也就是說，你一直喜歡我？從19歲到28歲？一直一直喜歡著我？九年？就這麼死心塌地地喜歡我？”

陸詢轉開頭，他看向窗外深沉的。

“恩。”

此刻錢唯簡直想捶打自己的腦袋，到底錯過了什麼？想大笑，又想大哭，不知道，本就不知道，不知道19歲的陸詢給寫過書，自己卻差錯的本沒有收到。更不知道28歲的他竟然又寫了一次！

難以想象，陸詢這樣驕傲的人，在19歲第一次表白卻遭到了無視，對于他是怎樣的打擊，然而他竟然即便這樣，還默默守候了九年，直到28歲再一次表白。

“錢唯，這個法律援助案，馬上看。”

“錢唯，法律援助案，看了嗎？”

“法律援助案，看了沒有？”

錢唯后悔自責地想，自己早該意識到陸詢對這個法律援助案態度熱切的異常的，他已經提醒了自己許多次，包括最后那條讓自己摔進施工坑里的短信，直到此刻，一切才都有了解釋，陸詢催促的從來不是讓去工作，而是對他的回應。

得知錢唯又錯過了自己的第二次表白，陸詢的臉也忍不住有些黑：“錢唯，雖然現在說有點煞風景，但我好歹也是你的老板，就算知道我喜歡你，你也不能恃寵而驕對老板的指示完全忽視吧？我提醒了多次讓你看法律援助案？結果你還騙我已經看了？”

錢唯嘟嘟囔囔地解釋著：“什麼恃寵而驕啊，我本不知道你喜歡我！”突然想到什麼一般，“你而且那是什麼喜歡我啊！你那些油水多的案子，從來就不帶我！你這喜歡？”

“你還記得晨機械并購案嗎？”

錢唯愣了愣，然后有些賭氣地點了點頭：“記得，我可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你唯一一個帶我做的項目！”

“那個案子，最后出的并購盡職調查法律意見書，我出了錯，差一點影響到客戶幾千萬的并購決策，幸好在最后發現了。”陸詢抿了抿，“這種錯誤，作為一個律師，是非常致命的，如果沒能及時發現，摧毀的不僅僅是客戶的產業，也是我自己和我們所的職業生命。錢唯，我沒有辦法和你一起做同一個案子或者項目，因為是你站在我邊，我就沒辦法集中力，我沒辦法關注案件本，我控制不了自己。只要有你在，我就變得不夠職業，這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