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要哭,眼淚這玩意怕是我這輩子最悉的東西了。其實,我真的不是個心堅強的孩。
“你家人住哪?”我有些好奇地問。
王悅說:“我爸房產抵掉還欠很多錢,他們沒敢在北京待,去山西投奔個了煤老闆的遠方親戚去了,在那邊打工好一段時間了。我對北京有,不想走就留下來了。”
我點點頭,突來的變故總是顯得那麼殘酷。
那晚,我和王悅在一塊,在一米二的牀上聊了很久。聊著聊著,王悅忽然聊起了陳浩東,說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了,就是對他沒有抵抗力。
我越聽越不是滋味,覺對不起,於是就小心翼翼地把陳浩東和我那晚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說出來的時候心裡就像落了一塊大石頭。
王悅的臉一下子就僵了,但很快安我說:“扶三歲,算你夠義氣。你要瞞著我,等我自己知道可能就和你翻臉了。但你說出來我倒是覺得你在拿我當朋友。沒事兒,我不在乎他睡過誰,那都是以前的事。”頓下話,王悅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是真的喜歡他,那麼久了都沒忘。跟你說個事你別笑話我,我總覺自己一定會嫁給他。扶三歲,你說有可能嗎?”
我點頭。
然後雙腳瞪著被子,肆無忌憚地大笑,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大喊:“王悅陳浩東!王悅只陳浩東!”
“神經病啊,幾點了?睡不睡覺了還!”一牆之隔傳來糙的罵聲。
我們不約而同地吐吐舌頭,關燈睡覺。
只是這一晚我腳上的水泡一直在流膿水,心裡的傷口也無法癒合,疼得本就睡不著。
然而,就在我被拋棄的時候,生活又給了我重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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