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兒子才十歲出頭,又從小被父親勒著讀書,對帶字的東西都不興趣,并沒有看這些不良讀。他只把包裹往崔燮手里一扔,含糊地說了句“我爹給師兄的功課”。
捧硯給他拾了幾塊藕桂花糕,他便興興頭頭地吃著跑了。
崔燮看著這包的厚度,心下一,明白了林先生散堂后為什麼還送“功課”。
他這會兒正吃著飯,怕臟了書稿,便去拿香圓皂和胰子洗了幾遍手,用新布巾仔仔細細干了,才揭開紙包,拜讀此篇大作。
捧硯在旁邊跟著看,也看得十分神。崔源遠遠看著他們倆一副忘我的神,呼吸都屏得細細的,直到他們看完了才忍不住問了一聲:“怎麼樣,這書好看嗎?”
他倒不是看書才問這個,而是想知道這本書能不能賣出去。畢竟家里存款有限,又養著那麼多掌柜和伙計,早一天賺錢,才能早供起公子讀書舉業。
崔燮卻無法回答。
五百多年的歷史差異,讓他對這幾篇文章從立意到容都沒法欣賞,只想吐槽這種吊男傍上霸道主,不僅被包養還被包了娶媳婦的故事太不合理。
他只好看捧硯的反應——那孩子倒是讀得如癡如醉,好像看了什麼絕世文似的,還反復哦著男主寫的定詩,那麼這大約就是好文了。
雖然他看著這幾篇文遠比不上四大名著、三言二拍,甚至及不上網文有爽,可是整個明清時代的小說里也就那麼幾本流傳到現代還有大批讀者的,也不能拿名著的水準要求這種純商業快餐文。
他想通這點,便拍了拍捧硯的頭頂說:“這書稿就給你了,拿回去好好抄兩遍,我去找匠人研究研究怎麼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