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響輕晃手腕:“你先看看,有什麼不同。”
“都什麼時候了!”葉石擰眉,視線往細瘦手腕一落,稍作回憶,“右邊黑繩沒了,左邊多了條紅繩。”
“嘿嘿。”
葉石覺得面前這人傻了,化神境修士要找上門,還在糾結佩戴。
“你是不是不知金項天有多心狠手辣,”
葉石恨不得敲上沈流響腦袋,“魔尊認識麼?他以前有個弟弟,就是被以金項天為首的一群修士所殺!”
沈流響眉梢一挑,這他倒是知曉。
原著里,南曜權將所有傷害他弟弟的人全都殺了,唯獨留下領頭的金項天。
金項天還以為魔尊是畏懼他西宗,行事愈發囂張,殊不知對方是要讓他好好活著,看著他最疼的兒子走向毀滅,以作報復。
“你為何幫我?”沈流響看向葉石。
“我只是討厭金項天罷了。”
說罷,葉石拽著沈流響離開,結果還沒走兩步,大能者的威鋪天蓋地襲來,讓兩人生生止步,彈不得。
芒一閃,地面多了兩道人影。
“爹,他便是沈六六!”
金迭殤眼睛布滿,十指都是猙獰傷痕,看見沈流響的那刻,渾不由自主抖起來。
他如今一拿弓箭,腦海便浮現出穿云箭被攔下的那幕。
他引以為傲的箭,竟被個其貌不揚的弟子破解了,這世間,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有人在箭天賦上超過他!
他才是最優秀的那個!
好在他爹來了,必能幫他出了惡氣。
金迭殤雙目猩紅的笑笑。
不是箭很厲害麼,他今日便要挑了沈六六手筋,讓其再無法搭弓箭!
數名劍宗長老第一時間趕到,卻被半空中的結界阻攔在外。
“金項天肆意生事,快去稟報宗主。”
“困在結界里的那弟子怎看著眼?”
“是清凌宗的沈六六。”
“什麼?!”
全場所有人的目匯聚了去,沈六六這名字,如今在劍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是深深明白他的重要。
若出了什麼事,劍宗要瘋的人不止一個!
葉石在結界外,一臉急迫之。
所有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化神境修士布的結界,豈是他們能破得了的,只能焦急地等待宗主等來救人。
在場,唯有結界的年一臉淡然。
仿佛沒意識到,踱步走來的是誰,也沒察覺到,整個廣場彌漫的恐怖威。
他僅勾一笑:“怎麼,兒子比不過人,就爹來幫忙。”
金迭殤臉一陣青一陣白,正說話,金項天將他推至后,“你還是心太,像是這般不識好歹之人,無需廢話,殺了便是。”
他察覺到凌夜等人氣息,馬上就趕到了。
此子毀他兒心境,決不可留!
金項天眼神狠,手掌翻轉,一浩瀚冷厲的靈力匯聚掌心,旋即向沈流響轟然襲去。
砰——!
地面劇烈抖起來。
威力巨大的一掌被封鎖在結界,系數落在年上。
眾人心頭皆是一。
正此時,從府論道慌忙趕來的一行人到了。
見狀,臉齊刷刷白了。
“沈六!”
“沈香哥哥!”
“爹爹!”
……
金項天掃了一眼,冷地笑笑。
以筑基期修為接他一掌,必死無疑,凌夜等人趕來又如何,人都死了。
死人不會說話。
他隨便找個借口便能搪塞過去,凌夜難不還要為個小弟子與西宗撕破臉面不。
金項天抬手,打算撤去結界。
這時,突然聽見“咔嚓”一聲,半空的結界已然碎裂了。
他心里一驚,朝對面去。
漫天灰塵散去,緩步走出的影,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是個青年,形清瘦頎長,及腰烏發被輕風吹得微微起,容貌俊到耀眼奪目。
他角勾笑。
致眸里卻布滿冰冷之。
“本君剛學了個法,既然送上門,就拿你練手了。”
話音落下,令人窒息的恐怖威自青年周散開,赫然是與金項天不相上下的化神境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