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曾相識,”
沈流響微瞇起眼:“師弟記得,師兄說過誰都可以,唯獨素白澈我不可喜歡,如今了周玄瀾,師兄怎麼變得如此快。”
凌夜怔了下,仿佛才想起有這人,“對,他也不行。”
沈流響:“為何,師兄喜歡他?”
“喜歡……什麼覺……如你對周玄瀾那般嗎?”凌夜角噙起一抹輕笑,語氣卻很是寡淡。
“我沒有這樣無用的。”
“至于為何不讓你喜歡素白澈,”凌夜解釋道:“他是我命定的道,師兄沒法讓給你。”
沈流響口而出道:“是三生石嗎?”
見凌夜點頭,沈流響略一蹙眉:“師兄何必把這東西看得如此重,己要隨心,師兄不喜歡他,讓他做道有何樂趣,以后若是遇見喜歡的……”
“錯了。”凌夜出聲打斷。
沈流響:“哪錯了。”
“這是你的道,不是我的,”凌夜面嚴肅,“修道者,有人順應天命,有人逆天而行……我的道是前者,是順應天命,是天道。”
此言一出,沈流響便知多說無益。
既然順天命是凌夜的道,若他有所違背,才是犯了修真大忌,多年修為會毀于一旦。
他最后問了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除掉他,也在師兄的道里面嗎?”
凌夜:“在。”
沈流響無奈:“既然如此,師弟來日就得與師兄為……”
凌夜靜靜看著他,臉上沒了一貫的溫和笑容,而“敵”字,沈流響卻是說不出口了。
他想起夢魘挖出的記憶。
本以為,自己不是原,沒有與凌夜數十年的師兄,也沒有從小到大追在師兄后的樂此不疲,“為敵”兩字沒那麼難說,但話到間,卻像被什麼堵住了般,最后一字說不出口。
仿佛說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傷的不只是凌夜。
沈流響轉口道:“我不會讓師兄如愿。”
凌夜盯著他沉默良久,抬起手,了他發頂,一言不發地走了。
周玄瀾按沈流響的口味挑選話本時,耽擱了些時間,回房后,為妖族敏銳的知力讓他瞬間察覺到,室有另一縷尚未消散的氣息。
周玄瀾緩步來到榻前,看到下頜擱在枕頭,全裹著被,猶如蟬蛹一般,神懨懨躺在榻上的沈流響。
“師尊怎麼了?”
沈流響發現是徒弟回來了,打起點兒神,連著被子,一鼓作氣地彈起坐到榻上,“都買回來了嗎?”
周玄瀾將東西全部擺在他面前,發現立在榻前,不知名的氣息最為濃郁。
俊眉微:“誰來過?”
沈流響心里嘀咕,凌夜離開有一會兒了,這都能被發現……
不過他本就沒打算瞞著,白皙下頜輕點了點,道:“喂我吃個糖人,就告訴你。”
周玄瀾勾起一邊角,修長的手指撥開糖紙,遞了去。
沈流響一臉地瞇起眼,像條等待投喂的咸魚。
很是配合地仰起頭,紅微啟。
“啊~啊~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