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響好奇地眨了眨眼,須臾,看到周玄瀾手中出現一截黑發緞。
是法遮星,蒙住眼睛會封閉神識,用來鍛煉擴展神識的絕佳法,沈流響從凌夜手中接過,后面給了周玄瀾:“你竟然還留著?”
周玄瀾不答,只盯著手中黑鍛,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微暗,抬手忽地用遮星蒙上沈流響眼睛,末端結系在他腦后。
“做什麼?我又不用鍛煉神識,”沈流響眼前一黑,摘下,出的手卻被握住,按了回去。
“師尊別,”周玄瀾嗓音低沉。
坐在床榻上的青年,穿著白里,及腰烏發,一雙致眸被黑緞遮住,余下白皙面容,不似平日的妖冶瑰麗,反而出幾分清冷圣潔的味道。
周玄瀾在剎那間,仿佛與當年在竹林看到這幕的年重合了,結微滾,心頭涌起悸。
不過不一樣的是,當年年著師尊,宛如在看夜空的皎月,可不可即,只能惴惴不安地掩藏心思。
而如今的他,已經將心頭的月亮摘了下來,可以摟在懷里,肆意品嘗。
沈流響視線一片黑暗,發現床邊的人陷沉默,正打算出聲詢問,就被按在床上,上一重,灼熱細的吻落在纖細脖頸。
沈流響:“——?!”
周玄瀾修長的手指挑開帶,青年里瞬間變得松垮,頸肩底下大片了出來,白得晃眼。
沒多久,沈流響從最初的懵然,被弄得低紅眼,意識散。
他不習慣被蒙住眼。
當視線一片漆黑,其余知便不由自主增強了。耳畔周玄瀾低重息,像放大了數倍,在他上游走的手,也輕易就能煽風點火,弄得沈流響面紅耳赤,忍不住扯掉遮眼黑緞。
但他試圖實施時,很快被察覺,到一半的手被按在榻上。
細瘦白皙的手腕被扣住,彈不得。
與此同時,周玄瀾另只在他腰的手,朝下探去,沈流響臉一變,瓣輕,說不出話來。
周玄瀾察覺下繃的人,薄微勾,附在他耳畔低聲道:“師尊,放松些。”
沈流響哪里放松的了,咬,但沒一會兒,就不由自主發出聲,嗓音著甜膩,又像是要哭出來,“松開……別弄了……”
周玄瀾低笑,置若罔聞。
……
黑發緞被淚潤,周玄瀾解開遮星,看到底下失神的眸,閃著細碎眸,眼尾滲淚,映出一片人紅。
青年低聲息,渾任人拿的潤泥。
無論是陷,還是過后的慵懶模樣,都得驚心魄。
周玄瀾吻住紅潤瓣,忍了一夜的嗓音,低啞至極:“師尊,該與弟子雙修了。”
沈流響渙散的意識一收,頓時反應過來,瞳孔微,搖著頭,掙扎推搡起來,“不……不行,我好累……不要……”
但他被弄了一夜,此時渾無力,掙扎的力道微乎其微,反倒像拒還迎。
周玄瀾兀自低頭,臉龐埋在白皙頸間,嗅著令人著迷的氣息,扣住青年腰的手收,驟然闖其中。
……
……
沈流響頭一次覺得要死在床上了,雙修讓他睡不了,昏不了,只能意識清醒著承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崩潰大哭,在周玄瀾低聲哄下,什麼求饒的話都說了出來,才被放過。
一覺睡醒,恨不得找個床鉆進去。
周玄瀾發現懷里的人醒了,勾道:“師尊的原來這麼甜。”
沈流響臉頰發燙,咬牙切齒道:“閉,不許再說。”
他要是再跟周玄瀾雙修,他就……
“嗯?”沈流響發出疑聲音,下一瞬,“!”
元、元嬰了?!
他震驚地看向周玄瀾,后者黑眸含笑,薄輕:“師尊若是愿意,努力撐久點,修為再進一步也不是難事。”
沈流響下意識了,磕磕絆絆道:“元、元嬰好,我已經滿足了,修行之事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最為充實!”
周玄瀾:“想不到師尊有這樣的覺悟。”
沈流響:“從好、徒、弟上學到的。”
周玄瀾一聲低笑,裝作聽不懂話中埋汰,將人摟了點,一只手幫他著腰。
沈流響舒服的瞇起眼,半晌思及境,心又沉了下去。
他悶聲道:“你放我出去吧,若是擔心,與我一起去便是。你修為不是很高嘛,怕什麼,到時候難道沒法帶我回來嗎?”
周玄瀾手指的力道漸弱,沒有吭聲。
沈流響察覺到他心的搖,趕乘勝追擊,輕聳鼻尖,語氣哽咽:“帝父走了,我是星辰和星憐的哥哥,這些年未盡一點兄長責任,若回來再不去看他們一眼,來日有何面見帝父。”
周玄瀾沉默,許多之后道:“師尊還不明白麼,你越在意他們,我越不想你去。”
他當然可以帶沈流響去帝宮,不管誰阻擋,也能把人安然無恙帶回來。
但他擔心的是,沈流響見過那兩人后,心態會不會有所轉變,還愿不愿意跟他回來,若是不愿,他豈不是又要被丟下了……
周玄瀾指尖收,好半晌,低聲輕嘆:“我先外出一趟,回來就帶師尊去帝宮。”
沈流響喜上眉梢,湊近周玄瀾的俊臉,親了親薄,很快又被按住沉聲警告:“師尊不想下床了麼。”
沈流響立刻老實了。
待周玄瀾起離開后,沈流響也爬了起來,穿好,順手拿了兩個橘子,邊吃邊往門外走。
一下午周玄瀾都沒回來,沈流響百無聊賴間,打算去后山摘靈果,想起那日偶遇的人參,特意選了那條路,緩步上山。
半路沈流響握著橘子,在手里拋著玩,趕到人參,白皙如玉的手落在綠葉,輕輕撥弄了下。
他當年外出歷練,看中一福寶之地,費了好大力氣,將山都差點挖空了,心心念念著大寶貝,結果一個人參娃娃蹦了出來。
喊著:“爹爹!”
沈流響當時人都傻了,那幾日,耳邊隨時是歡喜的聲:“爹爹”、“爹爹”、“爹爹”……
大概記憶太過深刻,沈流響此時回憶,也仿佛真聽見沈卜卜的聲。
他咬了口橘子,從記憶中回過神,正打算繼續前行,發現上多了一個掛件。
掛件長得白白胖胖,穿著喜慶肚兜,頭頂金葉子輕晃,小臉開心不已地在他袍間蹭。
“爹爹!爹爹!是卜卜呀!!”
沈流響瞪大眼,搖了搖頭,確認不是幻覺后,著橘子,立即出兩只手打算將沈卜卜抱起來。
這時,他察覺斜側一抹深沉視線。
沈流響若有所地側過頭,看清修長影的剎那,耳邊響起一道低喚:“兄長。”
這聲音似曾相識,又著些許陌生。
不似十六年前喊兄長時,或不不愿,或得意輕嘲,或最后被困結界的近乎哀求……
此時的徐星辰,嗓音沉穩,薄吐出的話語輕緩平和,卻讓人忽視不得,“兄長”兩字一下,重扣在所喚之人心間。
沈流響微睜大眼,手里橘子啪嗒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