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道:“沒錯。”
小道:“那是給誰治病的?”
顧元白從侍衛后走了出來,一青襯得他長如竹,他對著小微微一笑,“正是在下了。”
小張大著看著他,傻乎乎地問道:“神仙也會得病嗎?”
“神仙會不會得病我不知道,”顧元白笑道,“但我卻是一病的。”
小將顧元白引了進去,屋中不乏其他來看病的人,各個著布裳,面黃手,好奇地看著這一行人。
侍衛們的神氣十足,通氣勢已不似尋常人,更不要說顧元白,他被小心護在中央,腳步悠然十足,即便臉蒼白,也擋不住通人貴氣。
游醫看了他們一眼,心中知曉這些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但他卻沒說,而是默不作聲地示意顧元白坐下。顧元白出了手,一小截手腕出,名醫把了一刻鐘的脈,眉頭越皺越深。
等移開手的時候,干脆利落道:“治不了,只能用補藥吊著。”
隨侍的人臉黑沉,顧元白長嘆一口氣,讓人留下錢財,起離開。
他倒是不怎麼難。
圣上隨意走著,慢慢走到了河邊,他低頭往下一看,水面映著的面容有桃花之,這哪里都不好,唯獨這一張臉格外出眾,但顧元白并不喜歡。
他看了片刻,朝后出手,侍人送上手帕,顧元白了手腕和手,見一旁的樹上有母鳥喂食小鳥,他出神的看了一瞬,手中的帕子就被風帶著吹到了河里。
“浪費了朕的一條好帕子,”顧元白嘆一句,“走吧,回宮。”
水面平平靜靜,帕子被水帶著偏向遠方,直到這一行人不見了蹤影,水下才忽的有了靜,一個男人拽著一個人爬上了岸,兩個人渾狼狽極了,但周綢緞的男人眼中卻發亮,他拂去滿臉水漬,猶如做了夢一般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