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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第26章

顧元白語氣淡淡,“不用,拿開吧。”

“圣上,莫要逞強,”薛遠道,“現在臣護著,您還能些苦。”

道理清楚是清楚,但男子漢大丈夫,哪有騎馬還在屁下顛服的?顧元白不說話了。

薛遠瞥了眼他,主道:“圣上,有人來了。”

他揚起韁繩猛得踢了一下馬,顧元白慣朝后的落在了他的懷里,薛遠護著他,駕馬朝著不遠的策馬聲而去。

馬匹比來時慢了很多,小皇帝脊背得直直,薛遠瞧他晃悠的形,心道怎麼這麼倔。他手將顧元白往懷里一摟,讓他靠在自己的上:“圣上,臣這膛也是能靠的。”

被一個男人這樣護著,顧元白覺得丟人,他讓薛遠松開手,薛遠當沒聽見,這一下,顧元白的臉徹底了下來了。

褚衛同侍衛長趕到,他們停馬翻下去,“圣上可還好?”

薛遠道:“了些輕傷。”

顧元白沒出聲,冷臉下了馬,薛遠跟在他的后,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圣上語氣冷厲道:“跪下。”

撲通一聲,在場的三個人全都跪了下去。

眼睛盯著地面,跪得規規矩矩,腦袋低下,乖乖順順的臣服。

到現在,顧元白馴了薛遠多次了,讓他知道多次的疼了,但他就是不怕。

“薛九遙,你膽子怎麼這麼大,”顧元白聽不出喜怒,“這麼大的膽子,下次是不是就要往朕的政務上手了?”

顧元白沒讓他抱他,他就敢徑自抱他。讓他放手,他當做沒聽見。

哪條狗會這麼不聽話?

薛遠神一凝,他眉目著,深深俯拜:“臣不敢,臣請罪。”

整個氣氛凝滯,猶如結冰,誰都不敢大聲上一氣。

薛遠又是一個請罪。

“薛侍衛,”良久,圣上才淡淡道,“這條路上的馬蹄印子礙了朕的眼,朕罰你將這條路干凈。什麼時候一點兒印子都沒有了,什麼時候再散值回府。”

“是,”薛遠埋著頭,看不清楚表,“臣會將這條路打掃干凈的。”

說完這話的薛遠,一刻鐘之后就知道自己說的輕松了。

圣上派人讓宮侍牽著宮中的馬來回在這條路上踏來踏去,馬蹄上還踩著不知是泥水還是馬糞的東西,薛遠面無表地站在一旁,看著滿地的泥濘不出聲。

皇帝的舉明晃晃,一點兒也不怕薛遠看出來,他就是在和薛遠說:朕不高興,朕一點兒也不高興。

朕懶得用其他的方式去懲罰你,既然你不怕疼,那你就去泥里馬糞里滾上一圈吧。

那麼,脾氣卻那麼

薛遠抬起右手看了一會,剛想放下,卻從手上聞到了一點清淡的香氣,不得了,和之前那枚手帕、那件皇帝穿過的衫上一樣的香氣,既高貴又奢靡的宮廷熏香味兒,只有貴族才能用的好香,這香染上衫后就會彌留久矣。

就被小皇帝坐了那一會兒,上上下下顛了幾次,手就染上了香味,這宮里頭的香都這樣厲害?

那天天穿著這裳的小皇帝,豈不是自己上各都是香的?

薛遠一邊漫不經心的想,一邊拿起了灑掃工

寢宮的顧元白還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醫給送來了藥,他自己給自己上了藥。上完藥后,顧元白披上服起,藥膏的味道在宮殿之中四散。守在一旁的田福生擔憂問道:“圣上,傷的怎麼樣?”

“蹭破了些皮而已,朕什麼時候了這些傷了?”顧元白隨意坐下,問道,“齊王可有說些什麼?”

田福生道:“齊王殿下一直求著見您。”

顧元白微微一笑,“還有臉見朕?”

自嚇完了宗親之后,還真有不人在府中徹底查探了一遍,有監察的人暗中相助,真讓這些宗親找出了些盧風的人。這件事可把宗親們嚇得頭冒冷汗,接顧元白的賞賜的時候都哭得淚流滿面。

齊王和他的一大家子就被無關在監獄之中,對待沒有實權沒有能力還心比天高的人,顧元白一向不給他們留面子。

但也不能太過分,因此齊王一家得都是單間監獄,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表演節目在眼前上線。

就是這表演節目,有點腥和可怖了。

養尊優的一家人,親眼看著犯人在自己眼前刑,各種各樣的殘忍手段和腥氣息在周圍飄散。如此過了幾天,齊王一家肚子空空,得睡不著覺,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看見那些大魚大就想吐。幾天下來,人人憔悴不已,都瘦了一大圈。

齊王剛開始還仗著自己是顧元白的皇叔,在監獄中要讓那些獄卒將他放出去,可幾天之后,老人家已經失去了生氣,哭著嚎著要求見顧元白,要顧元白看在他們是宗親的份上網開一面。

網開個屁!

顧元白留他一命就是因為他還有用,都培養期下一任皇位候選人了,還講究什麼宗親分?

齊王敢手,敢肖想皇位,還蠢得同盧風的手下商量著肖想皇位,這樣的皇親國戚看在顧元白的眼里,蠢得簡直比薛家二公子還要蠢。

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下次還敢。

顧元白認為齊王背后一定還有朝堂之中的人,職還一定不低,不然就齊王那個慫貨,只盧風手下的慫恿,他還不敢。

顧元白吐的那一口可不能白吐,他不好對齊王一家用刑,那就只好采用神折磨了。

說起齊王,顧元白就想起了齊王的那個小兒子,“他口中所說的聰慧堪比朕兒時,天生仁善的幺子,似乎做顧聞?”

田福生道:“圣上記得是,因著圣上說無需將顧聞小公子也抓起,因此顧聞小公子還在齊王府,被奴仆照顧著呢。”

顧元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先帝在時,齊王還算是乖覺。他如今敢如此大膽,都是想著朕不好,想冒一冒險。”

就是這樣才可恨!田福生知曉圣上為大恒朝做了多打算,知道圣上每日有多麼勤政,哪有皇上這麼好做的?他們這樣的人就算做上了皇位,怕是早就被盧風給弄了傀儡!

但齊王一事,也給了顧元白提醒,下一任的接任者,也必定會在宗親選擇。

顧元白沉了一會兒,道:“朕可不想……”

可不想養一個宋英宗趙曙那般的接任者。宋英宗養在宋仁宗名下,在宋仁宗死了之后還想尊自己的親生父親為皇考而尊宋仁宗為皇伯,其他不論,但論這點,若是顧元白是宋仁宗,怕是都要被氣吐了。

先帝在時的境就如同宋仁宗趙禎一般,生的子嗣早夭,膝下沒有兒,直到四十歲之后才收養了當時年紀尚輕的和親王,并對和親王說,他一直都是先帝親子,只是宮夭折皇子太多,才把他養在了宗親

而當顧元白出生后,先帝大喜,但也沒有如宋仁宗一般將和親王譴了回去,而是兩子都在膝下養著,只是一個當未來皇帝養,一個往武人的方向養。后來見和親王有幾分帶兵的天賦,先帝才讓其有了些輔帝的作用。

在這一點來看,先帝做的要比宋仁宗好。

不過若是顧元白真的死了,怕是后繼者是誰他都無法決定。監察的人私下中還在探尋著各神醫,只是監察的人還是太、建立的太年輕了,而大恒又太過大了,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收獲。

圣上同田福生說話時,褚衛眼觀鼻鼻觀心,半分不為所,也不將這些話往心中去。

等到顧元白思索回來,余瞥到褚衛時,眼睛忽的一頓。

未來的能臣,有宰相之能,而監察什麼都不缺,就缺有一個能使其鋪滿整個大恒土地上的領導者。

這個領導者要有極強的耐心、有極深的城府可以讓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要有足夠深的忠誠度。

顧元白在心中過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否定了褚衛進監察的想法。

褚衛有才,未來或許會為飽海沉浮后不的能臣,但現在不行,而且忠誠度?算了吧,他不信任褚衛。

褚衛注意到了圣上的目,他合上書,上前一步躬道:“圣上有何吩咐?”

“褚卿上值之后,可有與榜眼郎和探花郎接過?”顧元白端起茶輕抿一口,“你們三人均有大才,同在翰林,應當很聊得來才是。”

褚衛沉默一會,道:“如圣上所言,臣等三人姑且算是聊得來。”

孔奕林還好,低調不說話埋頭干事。但排在第三名的常玉言,未曾接前的名聲很好,接了之后才知道此人是一個假文人,詩寫得憂國憂民,但人卻不是如詩作那般。

而孔奕林……褚衛眉頭一皺,孔奕林平日里那麼低調,今日翰林院派遣人到圣上邊時,孔奕林卻主站了出來,想要到圣上邊侍講。

雖然最后即便被拒,但孔奕林仍然風度翩翩,毫無異議地坐了下來,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看不出憾的表

即便孔奕林再如何低調,但褚衛仍本能一般直覺他不簡單。

顧元白笑道,閑聊一般地道:“褚卿如何看榜眼郎?”

果然,圣上對孔奕林很是另眼相看。

褚衛垂著眼,冷靜道:“榜眼郎大才。”

五個字,沒了。

顧元白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一句,不由啞然失笑。

褚衛這格,和薛遠在一起時,兩個人不得互相噎死?

想到薛遠,顧元白就想到他現在應該正在掃著馬糞,抱著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惡劣因子,顧元白起,促狹道:“走,陪朕出去走一走。”

朕帶你去看看你未來社會主義兄弟的對象,讓你看看你未來的兄弟是怎麼掃馬糞的。

這等畫面,怎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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