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田福生的小徒弟伏在一旁給顧元白按著辛勞一日批閱奏折的手臂,“這力度如何?”
顧元白閉目,微微點點頭。
在圣上邊伺候的人,早就練就了瞧人眼的能力,小徒弟看見圣上容舒展,似乎心不錯的樣子,便討巧的說了一些趣話。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新科狀元郎的上。
“新科狀元郎還未有婚配,殿試放榜那日,狀元郎差點被人榜下捉婿給捉走了,”小太監道,“聽說那日各家的家仆見著了狀元郎就撲了上去,最后他們自個兒反而打起來了。”
顧元白角一揚,心想這些人就不用想了,褚衛可是薛遠未來的兄弟。
過了一會兒,圣上有了倦意,田福生帶著人滅了燭,悄然褪下。
第二日,薛遠揣著厚禮上了值,厚禮被揣在懷里,今早被薛遠逗得怕了,一不的裝死。
這一的侍衛服嶄新筆直,干干凈凈。既沒有被拖行的裂口和灰塵,也沒有馬糞臟污。然而一到皇宮,侍衛長就對他說:“圣上讓你去照顧那匹汗寶馬。”
汗寶馬被拖進了馬廄里,可是它太烈,喂食和洗馬的宮侍本不敢靠近它,今早報上來的時候,顧元白直接就吩咐到了將馬馴服的薛遠上。
薛遠:“……”
真是用完就扔。
薛遠懶散地轉過跟著宮侍往馬廄走去,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停,側問道:“那馬什麼?”
侍衛長一愣,“圣上還沒有為它命名。”
薛遠角一挑,嗤笑地轉過頭,“那我就給它起一個小名了,賤名好養活,就做小沒良心的得了。”
侍衛長沒聽清這句話,他將此時記了下來,待到圣上下了朝用完了早膳之后,他才提起這件事:“圣上,您還未給那匹汗寶馬起名。”
顧元白想了想,庸俗地道:“它紅云吧。”
“好名字,”田福生吹著彩虹屁道,“雅中帶俗,俗中帶雅,大雅大俗之間又將汗寶馬的和速度都給言簡意賅地點了出來,圣上英明。”
顧元白眉心,“閉。”
圣上今日要去政事堂、樞院一觀,再轉去翰林院看一看,特別是那位擁有西夏統的榜眼郎,有能力讓西夏對著大恒發戰爭并且連下五六座城池的人才,顧元白不能不將其放在心上。
可是等用完早膳之后,顧元白還沒起,就聽著有人前來通報,說是齊王開始絕食了。
顧元白眉頭一皺:“何時開始絕食的?”
通報的人尷尬低頭:“回稟圣上,是今早齊王沒用膳,一直在獄中喊著要絕食。”
“那就讓他絕,”顧元白冷笑,腦子悶悶的疼,“從今日起,三日不給齊王送飯,他不是不想吃?不想吃就別浪費朕的飯菜。”
膽子大了,覺得自己過的罪多了,就夠贖罪了,就夠讓顧元白發泄怒火的了?
顧元白悟了。
神折磨,還是比不過上的折磨來的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