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王此時被圣上在和親王府之中,”政事堂的參知政事上前一步,不卑不,“沒有圣上命令,和親王爺不能出府。”
“哦?”
對面一個臣子冷笑兩聲,指了指寢宮殿門,“那敢問參知政事大人,剛剛進殿門的可是和親王?”
參知政事面不改:“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太尉一職因為圣上重用樞院和政事堂而不得不退于二線,王太尉手中的實權多已分到了樞院之中,此時新仇舊恨一同沖上腦中,王太尉指著參知政事與樞使便厲聲道:“我看你們是心有不軌之意!百姓與我等都焦慮不已,爾等卻只看到手中一己之利!你們分明是不愿和親王監國,怕失了手中之權,趙大人,我說的是與不是?”
樞使膛劇烈起伏,指著王太尉的手指抖:“你休要滿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你們自己心中知曉,”王太尉冷眼相看,“你若是不同意和親王代為監國,那就拿出個緣由來!”
百不由朝著樞使等人看去。
然而樞使等人臉鐵青,卻說不出一言。
站在王太尉邊的一個年輕員快要抑不住笑意,眉梢都要染上喜,“既然您幾位無話可說,那——”
“你想要什麼緣由?”皇帝低低的聲音從宮殿之中響起,“朕還沒死的這個緣由,夠不夠?”
王太尉與其周圍幾個帶頭員臉大變,驚愕朝著宮門看去。
皇帝被薛遠扶著,和親王跟在其后,緩緩走出了殿門。
烈日的明從圣上的鞋腳緩緩往上,打過圣上的袍,漫過圣上蒼白的鼻梁。圣上眼眸黝黑,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最前方表已經扭曲的王太尉,他抵拳輕咳幾聲,道:“王太尉,朕這一條,夠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