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對薛遠來說，了浪費時間的一種東西，他不舍得去睡，他寧愿拿這些時間多看顧元白一眼。

顧元白放下了所有的政務，在白日里將薛遠在床上，道：“你需要休息。”

薛遠睜著通紅的眼睛看著他，這雙眼睛已經疲憊到了沉重的地步，顧元白不知道薛遠怎麼還能再睜開眼，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來對抗疲力竭的，但想一想，就能會到其中的艱難。

床褥，熏香中著曬后的味道。薛遠躺在這樣的床上，卻毫無靜地直盯著顧元白看。

顧元白捂住他的眼睛，“九遙，閉眼睡覺好不好？”

薛遠不想要讓顧元白失，但他眼前一被黑暗遮住，看不見顧元白的恐慌襲來，讓他毫無抵擋的能力。他忍著拉開顧元白手的想法，想著睡覺，不能讓他擔心。

但牙齒咬，咬抖，極盡掙扎。

顧元白看著他這個樣子，眼中突然之間就沖上來了一熱意，像是裝滿水的瓶子陡然倒地一樣，他徹底崩潰，死死閉著不出聲，眼中的淚水卻如珠子一樣一滴接著一滴滾了下來。

炙熱難過的淚水落在了薛遠的臉上。

薛遠一驚，他咬著的牙不由松開，心里的驚慌轉眼了無措，抬手，卻被捂著眼不知該做什麼，“別哭別哭，我睡，這就睡，馬上就能睡著。”

眼前黝黑一片，小皇帝冰冷的手指將他的視野遮擋得牢牢實實，薛遠看不到顧元白現在是什麼樣子，卻能到他指尖的抖，和極盡制的哽咽。

淚珠砸落得越來越多，恍惚之間像是從薛遠的眼角流下一般。

顧元白哭得直不起，他痛苦的無聲流著淚，被這兇猛劇烈的沖擊得臉上狼狽發紅，眼中模糊一片。

太折磨人了，突如其來的難過無法遮掩，再強大的意志力也阻止不了現下的崩潰。

難過，談怎麼這麼難過。

薛遠這個樣子讓顧元白太難了，沉溺深海之中，呼吸斷斷續續，只有眼中放肆宣泄心中緒。

他心疼薛遠。

好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