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生苦著臉道:“圣上,小的們怎麼辦啊?”
“要麼繞路要麼過河,”圣上奇怪地道,“還能怎麼辦?”
侍衛們腳步如飛地度過獨木橋,跟在圣上后。田福生連聲嘆氣,轉頭帶著諸位走不獨木橋的大人們繞回了原路。
他走之前最后瞧了一眼,圣上笑得暢快,瞧著高興極了。田福生回過頭住笑,客氣道:“走吧,還請諸位大人隨小的來。”
前往兩浙的路上,薛遠總算是將緣由解釋了清楚。
在回程到西州國時,他們殘留的貨便已被哄搶一空。薛遠快馬加鞭回京,恰好在河南遇樞院派來接手的員。江津見他的急樣,詢問了領頭員,這才知曉圣上已南下的事。
薛遠沉默不語,當夜卻獨自帶著三日糧食就騎著駿馬往江南而來,一路在驛站途中才被監察員告知了圣上蹤跡。
他在大儒家中借住,原本只是想就近找個地方整理一番自己再去面圣。誰曾想圣上的鑾駕從十里之外而來,薛遠便心中一,拿出了他所雕刻的占風鐸,用此來做迎接圣上上山的路。
顧元白罵了他一頓狗淋頭,薛遠聽著,等罵完了之后,顧元白又執起了他的手,“三年未見,我猜到你會著急了。”
薛遠搖搖頭,靠著馬車墻壁勾,“圣上,不是三年,是三年六個月零三天。”
顧元白忽地沉默。
薛遠勾勾他的手指,上前親親他的耳朵,將馬車窗口關上,“我的圣上啊。”
衫相疊,長發纏繞,薛遠握著顧元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腔之上,心臟砰砰地跳。一聲便是一天,顧元白靜靜地,專心地著他的心臟在自己手上跳,跳出了三年六個月零三天的時間。
從離別那日到今日,倏地被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