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臨的眼神和表立刻變了。他結滾了滾, 問:“這又是哥哥從網上學的勾/引我的招數?”
“不是啊,”簡然了角,“我自己想說的。”
任青臨看著一臉春的學長, 呼吸都重了。
簡然把任青臨的反應看在眼里,心道真是奇了怪了, 他在網上學的那麼有文采的“速速”被任青臨當個笑話聽,現在不過是隨口說了句“俗下/流”的話, 竟然能把任青臨得不知所措。
任青臨瞇起眼睛, 微微笑了起來, “。”
簡然對上任青臨的視線, 約覺到自己似乎在作死。
任青臨從容不迫地關了電視, 把簡然吃到一半的零食清理干凈,然后牽著簡然的手回到臥室, 把門反鎖, 窗簾拉上。
一切準備就緒。下一秒,簡然的雙手被握住,任青臨強勢地將他推到門上。
兩人在一起,簡然趴在門上, 背后是學弟溫熱的膛。這是他主提出來,可是現在看不到任青臨的臉, 他又有一些慌。
“任青臨?”
“哥哥。”
任青臨的聲音從耳后傳來,接著他撐在墻上的手指被扣住了。簡然還覺得不夠, 努力地想要轉頭, 卻被任青臨溫地制止了。
“哥哥學壞了。”任青臨輕聲道, “作為懲罰,今天不能讓哥哥看到我。”
簡然憤憤不平:“混蛋,到底是誰比較壞啊!”
任青臨笑了聲,垂下眼睛在簡然的后脖頸上咬了一口。
任青臨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做足準備,幾乎是失去耐的滿足簡然的需求。很快,門板發出輕微又綿長的撞擊聲。一想到這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父母就睡在不遠的主臥,簡然就有一種/般的刺激。
任青臨似乎有同樣的覺,他比以前更要興。他說到做到,沒有讓簡然看到他的臉。
簡然被按在床上,頭埋在枕頭里,咬著被子哭無淚。
任青臨湊在他耳邊,溫又惡劣地問他:“哥哥喜歡嗎?”
“……”
得不到簡然的回答,任青臨用行表示自己的不滿,“再問一遍,喜歡嗎?”
簡然被無奈,只好道:“喜、喜歡的……”
當事人簡然: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最后,簡然眼角泛紅的樣子還是功讓任青臨心了。在接近頂點的時候,任青臨將簡然抱起來,正面擁吻了他。
大年初一,任青臨醒來的時候已經比平常晚了。簡然還在睡,眉頭輕微地皺著,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任青臨看了他一會兒,穿上服去洗漱。
一樓,簡爸正在看早間新聞,簡媽在臺上澆花。任青臨和他們道了早安,簡媽說:“然然還沒起呢?”
“嗯,哥哥還在睡。”
“這都幾點了,豬都醒了他還在睡。”簡爸不滿道,“趕把他起來,待會就有人來拜年了。”
任青臨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哥哥昨晚睡得比較晚,現在起床了也沒神,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簡媽:“他又玩游戲了?”
任青臨頓了頓,“算是吧。”
簡爸:“你們一起玩的?”
“……嗯。”
簡爸恨鐵不鋼地搖了搖頭,“都是二十歲的孩子,一起熬夜,你能起,他就不能了?什麼素質,肯定是平時缺乏鍛煉!”
簡媽點頭贊同:“小區里有各種球場。青臨,你沒事拉他下去運運,別整天對著電腦玩游戲,眼睛都要玩壞了。”
任青臨笑著答應:“好的,阿姨。”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有人上門拜年,大部分都是簡媽那邊的親戚。任青臨幫著簡媽招待客人。簡爸見簡然還沒起,想要親自上樓拿人,被任青臨攔下,“我去吧。”
任青臨端著一盤點心回到房間。簡然已經醒了,正躲在被窩里玩手機,看到任青臨來了,問:“說,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在客人面前不方便看手機——哥哥有發信息給我?”任青臨將點心放下,拿出手機看了眼。
大寶貝:【老婆呢?.jpg】
大寶貝:【我老婆不見了,嚎啕大哭.jpg】
“怕吵醒你就出去了。”任青臨笑了笑,“哥哥了沒,先吃點東西吧。”
簡然整個人黏在床上,“懶得。”
“那我喂你?”
“可是我還沒刷牙。”
“我抱你去。”
任青臨先去了趟浴室,把水裝好,牙膏好,再回來抱他的大寶貝去刷牙洗臉。簡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有些驚喜:“你昨天晚上居然沒在我上種草莓!你也知道在廣州我不能穿高領來遮啊,有分寸的嘛。”
任青臨提醒他:“昨天晚上我好像種不到前面。”
簡然一愣,側過對著鏡子去照后。
……行叭,是他太天真了。
洗完臉,簡然又被抱回了床上。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巨嬰的,但他現在全酸痛,特別是腰,稍微一下就疼。他昨天晚上腰抬得太特麼高了,沒廢算是好的。
簡然覺得臉上有點干,說:“學弟開下加,謝謝。”
任青臨問他:“哥哥的護品呢?”
“好像床頭柜的屜里。”
任青臨打開屜,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挑了幾瓶,“是你自己涂,還是我幫你涂?”
簡然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蟲一樣一拱一拱地挪到任青臨面前,腦袋擱在任青臨大上,“你幫我涂。”
“那哥哥閉上眼睛。”
簡然乖巧照做。簡媽給他買了一堆的護品,平時他只用面霜,覺得臉上干的時候往臉上糊一臉再抹開就行。任青臨比他講究一下,蘸取面霜在指尖化開,均勻地按在簡然的臉上,最后還輕輕彈了彈簡然的額頭:“好了,哥哥去吃東西吧。”
簡然心里的,一個沒忍住,給季源希發了條微信。
簡然然然:老季,老季!
季源希:怎麼啦然然?是不是想我啦~
簡然然然:徐可可有沒有幫你涂過護品!
季源希:有啊。
簡然然然:【冷漠.jpg】
季源希:你問這個干嘛?
簡然然然:沒事,你跪安吧。
季源希:【黑人問號.jpg】
簡然靠著任青臨邊吃東西邊玩手機,突然聽見“砰”地一聲,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簡然嚇了一跳,差點把牛噴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簡媽第一個走進了房間,臉上大寫著嫌棄兩個字,“這都幾點了,你們看看,還沒起床,真是懶得不像話。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
簡然和任青臨二臉懵——誰們看看?
只見從簡媽后探出來一個,兩個,三個腦袋——正是剛剛在客廳吃瓜子聊天的親戚們。
和善的表姨:“然然還在長,能睡是好事。像我們上了年紀,想睡都睡不著!”
控的舅媽:“然然真是一年比一年帥,在學校是不是很多孩子追你啊?”
嚴厲的舅舅:“簡然,趕起來,家里有客人還睡懶覺,你爸就是這麼教你的?這是簡家的家教?”
簡然從小到大最怕舅舅,舅舅一發話,他連腰疼都顧不上,嗖地下了床,出笑容:“表姨,舅舅舅媽,新年好啊,我都不知道你們來了。”
簡媽幸災樂禍道:“果然還是舅舅說話管用,是不是啊,然然?”
簡然給了簡媽一個幽怨的眼神。
舅舅面無表地點點頭,“穿好服馬上下來,陪我下幾盤棋。”
簡然弱弱道:“是。”
簡媽帶著娘家人趾高氣昂地走了。簡然長吁一口氣,忍不住埋怨任青臨:“你怎麼不告訴我我舅舅來了啊。”
任青臨好笑道:“我不知道哥哥那麼怕舅舅。”
“不僅我怕他,我爸也怕他。”簡然說,“我外公家幾代人就我媽一個兒,全家人對寵就一個字,特別是我舅舅,完全就是個妹控。我小的時候,我媽一不高興就往娘家跑。一跑我爸就帶著我去外公家登門謝罪。我們在那是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盡冷眼,媽呀我都有影了……”
任青臨簡然的頭,同道:“哥哥真可憐。”
簡然陪著舅舅在書房里下象棋,那一個度日如年;簡媽們想要打麻將,無奈三缺一,最后讓任青臨頂上了;簡爸和鐘點工一起在廚房里忙活,給大家準備午飯。
舅舅一行人到晚上才走,簡然當了一天的好孩子,累了冰箱。舅舅一走,他就像爛泥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簡媽看得直搖頭,“干脆把你送到舅舅家去住幾天,治治你的惰。”
簡然如臨大敵,“媽,你是開玩笑的吧?”
簡媽輕飄飄道:“你覺得呢。對了老公,碗還沒洗。”
簡爸立刻擼起袖子,“我現在就去!”
任青臨說:“叔叔,我幫你。”
“不用,他自己行。”簡媽說,“你歇著,和然然一起看看電視,吃吃水果。”
任青臨笑道:“那我幫阿姨切水果。”
簡媽被任青臨的笑容閃得心都了,再看看帥氣的親生兒子——這也許就是中年人最平凡樸素的生活吧。
任青臨負責切水果,簡媽上牙簽先端一部分出去,看到簡然盤坐在地毯上看畫片,囑咐道:“然然,你怎麼又在看畫片了?”
“這是漫。”
“不都一樣。你都要鉆到屏幕里了,坐遠一點啊,別傷到眼睛。”
簡然上“哦”了一聲,上卻連都。
簡媽剛要發作,任青臨恰好端著剩下的水果走了過來,他看了眼簡然,說:“哥哥往后坐,別離電視太近,對眼睛不好。”
簡然同樣“哦”了一聲,然后向后挪了一大步。
簡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