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是在任青臨懷里醒來的。他以為任青臨沒醒, 試圖掙開,腰卻被摟得更,“哥哥。”
簡然抬起頭, 對上任青臨的目,“你醒了啊。”
“嗯, ”任青臨低頭親了親簡然的額頭, “哥哥不,我去做早餐?”
“恐怕不行。”簡然說,“這套房子平時沒人住,冰箱里沒東西的。”
任青臨掀開被子下床,“那我去樓下買。”
“等等,”簡然拉住任青臨,不讓他走,“再賴一會兒床……老公?”
任青臨一愣,“哥哥我什麼?”
“老公啊。”簡然大大方方地說, “你不是就聽這個麼,昨晚上變著法子讓我。我現在讓你聽個夠,老公老公老公……”
任青臨笑了,回到床上重新抱住簡然, “嗯,老公在。”
兩人在床上親親抱抱,差點槍走火。但昨天晚上他們已經縱/過度了,為了走可持續的發展路線, 任青臨是忍了下來。
膩歪夠了,簡然把任青臨放走, 拿起手機看消息。微信里全是親朋好友發來的新婚祝福,最熱鬧的還是【大型狗現場】, 有幾百條未讀消息。簡然往上翻了翻,看到了很多照片,都是在婚禮現場拍的。簡然一張張快速瀏覽,挑順眼的保存下來。他最喜歡的一張照片是徐可可拍的:他和任青臨面對面站著,任青臨正往他的無名指上套戒指。徐可可大概用了什麼濾鏡,照片看上去唯浪漫,他和任青臨的側也十分迷人。
簡然將這張照片發到朋友圈里,配上文案:大吉大利,有錢有你。
朋友圈剛發出去,【大型狗現場】就冒出來數條消息。
柯言:新婚快樂!【撒花】
沈子驍:起得比我想象中的早啊。【壞笑】
房輝馮:昨天喜糖里的巧克力也太好吃了吧,@簡哥,你那還有沒發完的麼?
簡然:回頭我問問我媽。
季源希:我們打算下午出發去泡溫泉,@然然@臨臨,你們一起麼?
簡然:回頭我問問我媽。
按照簡媽昨天的說法,他只能在新房過一晚上,今天就得回家住。
任青臨走進房間,說:“哥哥,我發現冰箱里有些食材,我還是做給你吃吧。”
“居然嗎,”簡然驚訝道,“是誰放的啊。”
“應該是阿姨,”任青臨說,“這些‘喜’字,大概也是讓人的。還有,我在客廳的茶幾上發現了一把車鑰匙。”
簡然想了想,覺有一點懂了,“任青臨,你說,我媽這樣,算不算是傲?”
任青臨笑道:“算。”
簡然也笑了,“老季他們要去泡溫泉,我們一起?”
“好啊,”任青臨說,“就當是個小小的月。”
簡然在微信群里回復:你們想去哪個溫泉,把地址發我。
季源希:你問阿姨了?
簡然:問了,說O幾把K。
徐可可:【黑人問號.jpg】
徐可可:這是原話?
簡然洗漱完后去廚房找任青臨。廚房是開放式的,和客廳連在一起,再過去是臺,采非常好。在冬日的朝里,任青臨認真為他做著早餐,窗簾被風吹得呼啦啦作響,像一副彩溫暖的油畫。
簡然看了一會兒,走到任青臨后,下擱在他的肩膀上,“在煎蛋啊。”
“是啊,吃蛋補蛋。”
簡然笑了聲,問:“你會做心型的嗎?”
任青臨看著煎蛋思考了一秒,“那個需要模吧。”
“我記得有的。”簡然打開碗柜,一頓尋找,找出來一堆模。除了心型,還有草莓型,小豬型,小花型等各種各樣的模。
任青臨好笑道:“這些都是哥哥買的嗎?”
“對啊。我不是說了麼,房子是按照我的想法裝修的,大大小小的家也是我選的。”
“那哥哥為什麼會買這麼多模?”
簡然老實代:“當時是想著可以做有趣的東西給朋友吃。”
任青臨揚了揚眉,“是麼。”
簡然立刻說:“現在沒有朋友,有老公做給我吃也一樣。”
任青臨滿意了,“哥哥這麼有求生,一點都不直男了。”
“我特麼都彎蚊香了,還直個P啊。”
任青臨煎了兩個蛋,一個心型,一個草莓型,再配上兩碗小米粥,一盤蝦餃,一碟不辣的泡菜,這就是他們新婚后的第一頓飯。
他和任青臨面對面坐著,任青臨把心型的煎蛋夾給他,他咬了一口,發現是糖心的,抬頭沖任青臨燦爛一笑。然后,兩個人都了糖心的,甜甜的,卻怎麼都不膩。
吃完早餐,簡然主收拾碗筷。任青臨把昨晚了一片的床單放進洗機里洗,剛好接到了一個從國打來的電話。
“事差不多查清楚了。簡煦之所以一直給前男友打錢,是因為前男友手上有的不雅照片和視頻。他以此來威脅簡煦向他提供經濟支持,否則就會把照片和視頻發到社上。”
任青臨問:“他人現在還在國?”
“嗯,他最近瀕臨破產,一直在催簡煦給錢,但簡煦聲稱自己的賬戶已經被父母凍結,懇求他再給一點時間。”
“給他買張回國的機票,”任青臨說,“讓他有機會當面找簡煦討債。”
任青臨掛了電話,按下洗機的開關,轉走進室。
昨天晚上他沒來得及參觀新房,現在簡然帶著他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這套房子都著簡然的風格和好,客廳英式復古,像極了《哈利波特》里格蘭芬多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主臥里有兩臺連坐的電腦,旁邊是游戲室和收藏室,目前還沒放什麼東西。
“我本來想著,等大學畢業了,就把家里和學校里的東西搬過來,填滿這兩個房間。”
任青臨問:“或者我現在就幫哥哥填滿。”
簡然嘆:“有錢真好。”
任青臨糾正他:“是‘有我真好’。”
“對,”簡然勾住任青臨的脖子,親了他臉頰一口,“有你真好。”
兩人回到客廳,任青臨突然說:“哥哥還記得萬圣節派對那天,你穿了一件巫師袍麼。”
“記得啊,”簡然說,“我們寢室都穿的巫師袍。”
“是麼,我沒什麼印象,我記得哥哥。”任青臨低聲一笑,“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麼麼。”
“什麼?”
“想讓只穿著巫師袍,里面什麼都沒穿的哥哥,著兩條,坐在我上,就像昨天一樣……”
簡然耳微紅,“小流/氓。”
“那哥哥喜歡麼?”
“喜歡的要命。”
下午,簡然和任青臨開車前往溫泉酒店。臨走之前,簡然和簡媽發了條信息,表示自己不回家過夜。簡媽沒有說什麼,卻給他轉了一大筆零花錢。
從市區去酒店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簡然坐在副駕駛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任青臨側過臉,看著睡夢中的簡然,莫名地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景。
那時,他剛從父母那得知聯姻對象換人的消息。任母告訴他,那個男生名簡然,比他大一歲,目前正在北京讀大學,問他要不要看看照片。他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他不會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生結婚,即使是形婚也不行。
后來,高考臨近,他被同學拉到大學城進行“實地考察”。同學說:“以你的績,這些大學都是隨便上的,你得找一個風景好,多的學校。”
當時的他有些冒,還戴著口罩,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路過一所大學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那個簡然的男生似乎就是在這里讀書。
“聽說這里有最好的籃球場,”同學說,“我們進去看看?”
他點點頭,“好。”
正值傍晚,籃球場上的人很多。他和同學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小心!”
他轉過,只見一個籃球飛快地向他襲來,因為冒他的反應比平時遲鈍,眼看籃球要砸到自己上,一個男生從一旁沖了過來,手接住了籃球,卻在落地時沒站穩,撞在了他上。
他發出一聲悶哼,男生連忙站直,向他道歉:“對不起啊哥們,你還好吧?”
他微微抬眼,對上男生的眼睛,心臟不控制地重重一跳。
男生見他不說話,表也張起來,手足無措的模樣看上去很可。“是不是撞得很疼,”他了把汗,“我帶你去校醫院看看?”
他說:“沒事。”
男生不放心,“真的沒事?”
他垂下眼睛,“嗯。”
話說到這里,男生差不多可以走了。但他還是留在原地,不太放心地看著他。
這時,男生的同伴在球場上呼喚他:“簡然,你撿個球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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