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言逸回了別墅,換上執事服,手背上的傷口不算很嚴重,比起上的子彈孔們,像輕清淺的一塊小傷,他找了一片創可在手背上,其實早就不流了,但上創可讓他有安全,傷口被鎧甲保護起來,到時不會很疼。
他洗凈晚餐需要的蔬菜,看了一眼石英鐘,下午三點。
陸上錦說今天會晚歸,言逸算了算時間,從蔬菜架里挑了胡蘿卜,窩進沙發,挑了一張碟看電影。
是幾年前的老電影了,陸上錦帶他在電影院看的,言逸總會拿出來重溫,幻想著邊人還在,溫地勾著自己的指尖,吻他敏的、布滿細管的兔耳側,親一下,言逸就敏得一,但又很喜歡,忍不住又鉆回陸上錦懷里,揚起臉吻他的角,直白可地表白:“先生,我喜歡這樣。”
電影容很人,綿的小兔耳偶爾翹起來蹭蹭眼淚,再小口啃一口甜脆的胡蘿卜。
吃完一整胡蘿卜,才磨蹭著從沙發里爬起來,把碟收進蔽的屜深,在筆記本底下,再放心去準備晚餐。
他剛走到玄關就聽見鑰匙聲響,陸上錦難得自己開門進來,帶進來一外邊的寒氣。
他怎麼回來這麼早,晚餐還沒開始準備。
言逸有點張,把吃剩的胡蘿卜梗揣進兜里,心虛地去接陸上錦遞過來的外套。
陸上錦卻邊換鞋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黑禮盒扔給言逸。
言逸捧著小禮盒不知所措,兔耳朵揚起來,企圖聽聽里面是什麼東西,遲疑半晌,愣愣問:“先生,給我的?”
陸上錦漫不經心嗯了一聲,往沙發里一窩:“我記得你今天生日。”
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像一泓甘泉,淌進久旱的皸裂的池底,將干涸得無力破土的種子滋潤得松,漸漸頂出一小顆綠的芽,生機,再開出一朵紅可的小花。
“今天生日。”言逸噎了一下。
不過沒關系,他還記得,這已經足以讓他心里暗自雀躍。
很多年沒有收到過禮了。
言逸彎起眼睛,角帶著溫和笑意,拆禮的手幾次忙得勾住帶,他盡量表現得從容,錦哥不喜歡他舉止夸張。
他邊拆邊問:“是德國新產的消音?狙擊鏡?還是那個絕版的九英寸折疊鉑金槍口?”
禮盒里放著一枚閃閃發亮的針,亮晶晶的胡蘿卜。
時間凝固在他看見盒中禮的一瞬間,言逸捧著盒子呆愣良久。
陸上錦懶洋洋地挑電影看,隨口道:“設計師只做了這一件,獨一無二的款式。”
當然就算批量生產,這種奇怪的款式他們也賣不出去。
他不懂omega們的審,也不知道這種款式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或許只能用來配給弱的垂耳兔omega。
言逸把胡蘿卜針別在漆黑的燕尾執事服上,捧著盒子由衷道:“我好喜歡。”
陸上錦點了頭:“了,做飯去。”
“這就去。”言逸不斷低頭看前的小胡蘿卜針,兔耳朵充紅得發燙,再克制著緒也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謝謝錦哥。”言逸忍不住道謝,球似的小兔尾把執事服屁上的布料頂起來一個小包。
陸上錦微瞇起眼睛,緩緩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