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以為我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故意諷刺他吧。”
宴還想問,那你為什麼不解釋呢?
卓向銘說的這幾段話里,不乏“可能”、“也許”、“大概”,如果是這樣,互相之間有誤會的話,為什麼不解釋呢?
接著他想到,那時候的卓向銘多大?高一的卓向銘,最多可能就是十四歲,比現在的自己還小四歲。
放學后,他回到本該悉但事實上很陌生的家里參加自己弟弟的畢業聚會,邊是父母親戚和弟弟的同學,他送的筆記被弟弟親手撕碎,十四歲的卓向銘第一時間的是什麼?
他可能還沒有現在的宴高,聚會算是參加不下去了,留下破碎的筆記本,他要回學校,如果是周末的話,他會回到跟外公兩個人的家,他那時候在想什麼呢?
因為那種聽起來荒唐,但事實上就是發生了的理由造了跟家人無法抹除的距離,初一就開始住宿的卓向銘用什麼方式安自己?
他的年時期曾經經歷過多次的輾轉反側和猶疑自責,“從認定別人過分到懷疑自己過分”這種“復雜難”的過程他獨自經過多,問題由對方提出而賦予獨特意義的期待懷抱又落空過多次,才得出現在這些年人的理論?
宴意識到,不止是自己,每個人都是第一次長大,卓向銘也是。
卓向銘希他折磨,或許正是因為他自己在青年時期經歷了太多的折磨。無關要的緒對人影響多大,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他是怎樣與自己和解,才變了現在溫細致,又冷靜克制的獨主義者卓向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