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層遮窗簾拉上以后,房間里幾乎沒有一點亮,但宴剛才在枕頭里埋了會兒臉,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打鬧了幾下以后,卓向銘為了好好按著他而挨得很近,眼里都是笑意:“那你說說,我干什麼?”
宴覺得自己的臉在加速升溫,心跳也砰砰作響,快的不正常。
一瞬間他莫名很害怕被卓向銘發現自己的張,只想趕說出個理由,好讓卓向銘放手。
“我、我疼。”宴磕磕絆絆道,“可能是,剛才刷牙,客房那個牙刷,額……太了,我覺得有點疼。”
“是嗎?”卓向銘正道,“我看看。”
他用兩個手指住宴的臉蛋兩邊,宴抖了一下,就聽卓向銘隨口道:“怎麼這麼燙?”
宴開始用力掙扎:“有點熱……你著我,太熱了。”
不過卓向銘顯然非常關心另一件事:“是不是牙齦弄破了?”
宴實在不老實,卓向銘只好又用一條住了他的,“乖點,張哥看看。”
宴偏過臉不肯配合,卓向銘還在哄他:“,快點,看完就不著你了。”
宴自己知道,里只是稍微有點覺,甚至算不上疼,肯定沒有出。但卓向銘堅持,宴只好張開給他看。
房里太黑了,看不清楚,卓向銘又開了靠近宴那邊的床頭燈。
他愣了一下。
宴已經把眼睛閉上了,閉得很,眼皮和睫都在,在他的要求下張開一點,但臉紅得厲害,好像了欺負。
丟開愣怔,卓向銘還是著宴的臉檢查他的口腔,但暖黃的燈不僅能照出宴細膩充的皮,還有里怯怯著的的舌頭。
啪。
卓向銘重新關了燈,他松手后,宴就把閉上了:“怎麼樣?”
“嗯?”卓向銘道,“哦……有點紅,沒出。晚上給你換個牙刷。”
宴說:“今晚不回家了。”
卓向銘道:“嗯。”
他躺回自己的位置,過了會兒,宴跟著慢慢挪了過去。
卓向銘看看他蹩腳的裝睡表,手隔著被子摟住了宴:“睡著了嗎?”
“嗯。”
卓向銘他鼻子:“小騙子。”
宴的別扭勁兒過去以后粘人得大大方方,又朝前湊湊,完全進了卓向銘的懷抱,很依賴卓向銘的樣子,跟個什麼聽話的小一樣,臉著卓向銘的膛:“哥哥。”
卓向銘輕輕他后腦勺:“什麼?”
宴小聲問:“你會跟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