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遠也沒看清，神立馬張起來，手就去拽他腰上的小毯子：“怎麼了？？疼了？”】

季哲遠明顯愣了一下，腦袋稍稍轉了一下，有些激地喊：“寒寒。”

張寒立刻把手回去，把聲音一沉：“你沖著那邊，別轉過來。”

季哲遠瞬間不敢了，側躺得直直的，后背都繃了。

隔了幾秒，張寒又手過去給他腦袋。

季哲遠頭疼的病其實早就不怎麼犯了，包里的藥是以前放進去的，隨帶著一直沒拿出去。他現在沒別的大問題，就是工作太忙導致缺覺。不過缺覺他也樂意，點累沒什麼，關鍵是有人開始心疼了。

這一晚上睡過去，第二天張寒醒來的時候，腦門正靠在季哲遠后背上。

他迷迷糊糊的眨眨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徹底醒過來，然后意識到，季哲遠在他的小彈簧床上老老實實睡著呢，是他自己睡著睡著過去了。

張寒頓時局促起來，支起胳膊往床后邊挪了挪，他作放得很輕了，但季哲遠睡得更輕，他一錯開，季哲遠立馬就跟著醒了。

季哲遠睜眼也恍惚了片刻，手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后翻坐起來，抹了把臉神了一下，接著就是轉過頭看張寒。

張寒裹著被子也跟床上看著他呢，兩人眼神忽然撞到一起，季哲遠頓了一下，探過來想張寒臉頰：“寒寒，你臉怎麼這麼紅？覺著不舒服嗎？”

“沒、沒有，沒不舒服。”張寒把被子往上裹了裹，都兜到下頦了，“你去上班吧。”

季哲遠微微皺起眉，聲音卻放輕了，試著哄他說：“寒寒，你臉真的很紅，你不熱嗎？你被子別蓋這麼嚴。”

“不用管我，你、你快去上班。”張寒又往被子里了，半張臉都躲進去了，說話聲兒都發悶。

季哲遠看著張寒對他全防備的樣子，也說不出什麼來，只好蔫的下床出了屋。

他走出去了，張寒才算松了一口。他臉上的確很紅，不過不是熱出來的。他有點無措的掀開被子往被窩里瞧了瞧，隆起的肚子擋著其實也看不到，但漲漲的覺的確是難的。客廳那頭，還能傳出季哲遠在廁所洗漱的聲響，張寒實在不好意思做些什麼，只好調整狀態，等它自己過去那個勁兒。

他跟季哲遠睡在一個屋子里，不可避免的就會到對方信息素的影響。

他會有反應，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之前他就被這個氣味刺激過，還導致發病了，現在兩人長期在一起，他稍微適應了些，癥狀沒那麼嚴重了，不會再像上次似的不過氣，但他自己也沒想到，他還是會被影響，只不過被影響的方向整個跑偏了。

這之后又過了幾天，張寒小有些浮腫，被季哲遠看出來了，他晚上就打了盆熱水給張寒泡腳。泡完他非得讓張寒坐在床沿上，然后他盤坐地上，上搭了塊干凈巾，再讓張寒把腳踩在他大上，他給張寒按小。

懷孕的人容易浮腫，這點還是季夫人指點他的，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表現一下，低著頭跟那兒伺候老婆伺候得特別專心。

他手溫高，手掌握著張寒的腳，從腳底慢慢往上按，再順著小肚子輕輕下來。

就這麼幾個來回下來，張寒臉早就紅了，中途還抓了個小毯蓋在腰間。

“寒寒，”季哲遠抓著他腳腕，忽然抬起頭，“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張寒讓他喊得一激靈，下意識拿手擋了下小腹下面。

季哲遠也沒看清，以為他捂的是肚子，神立馬張起來，手就去拽他腰上的小毯子，想看他肚子：“怎麼了？？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