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怕你那長相嚇著他。”說完溫邢遠自顧自地笑起來,果然那頭氣得恨不得通過無線電跳過來打他一頓。
笑完了溫邢遠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投資的事現在怎麼樣了?項目找好了嗎?”
“還一塌糊涂呢。我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真要被他們給死了。哪天我跑到非洲不回來他們就能徹底死心了。”
“我有個主意,見了面告訴你。”
“你怎麼說半截話,想憋死我不償命啊。”
“我現在有事。就這樣吧。”對面林寶已經吃完了,正睜著兩只大眼睛盯著他看。
“有了兒子連親兄弟都不要了。要不要這麼無啊。元生思想單純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嘿嘿。”
“滾你的吧。”溫邢遠笑罵著把電話掛了。
“你的好朋友?”林寶問。
“嗯。從小一塊長大的。怎麼猜出來的?”
“看你笑得那麼開心。干爹平時在公司里都很嚴肅。”
“真聰明。”溫邢遠笑著手勾了一下林寶貝的小鼻尖。
三十三
溫邢遠讓司機將車開去南岸等著。兩人抱著一個哈達斯送的小抱枕去坐過江鎖道。
初夜的山城,繁華地帶都已經群燈璀璨,腳下的居民區也逐漸亮了起來,從纜車上面往下看,某些陳舊和破敗徹底被夜和燈掩蓋了,只剩下一種朦朧和婉約的。節次鱗比,錯落有致,車船流。
把靠墊放在座椅上,林寶跪在上面著窗子往下看。溫邢遠坐在邊,靠得極近,一只大手保護地攬住他的后腰防止他摔倒。
“這樣看,好漂亮。”林寶嘆,轉臉對著溫邢遠甜甜一笑,兩只大眼睛里倒映了山城的燈火,如寧靜夜空的星子閃閃發亮。
溫邢遠定睛看著,慢慢湊上去,對著那卷翹的睫輕輕一吻,它蝴蝶振翅似的輕。
林寶耳邊泛紅,有點害了。
纜車里也有人向他兩看。英俊瀟灑的男人和甜可小正太的親一吻。可能還會在心里猜測他們是父子還是叔侄。
開車去吃了司機推薦的泉水。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去一棵樹的路上林寶靠在他懷里已經有些犯困了。溫邢遠便立刻吩咐回小別墅了。
溫邢遠將林寶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干爹?”林寶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睛和睡神展開拉鋸戰。
“嗯?”
“咱們不去觀景臺了?”
“累了就回去了。”
“可是……那明天你還能陪我嗎?”
“寶寶想讓干爹一直陪著是不是?”
“嗯……寶寶最喜歡干爹了。”林寶咕噥著綿綿地出手想摟著干爹的脖子,結果困得睡了過去,小手慢慢又從脖子回了口。
“我的寶貝蛋。”溫邢遠低頭在他的小上用力親了一口。
車窗外路燈流水一般過。溫邢遠抱了懷里的小寶貝,輕輕一聲嘆息。小東西快點長大吧。
三十四
劉存明出資五千萬,和明合作在山城建了一家汽配廠,主營保險盒,電池閥傳和一部分雨刮設備。并專門立部門研發新型的電車窗電機。產品銷量不問題,最大的客戶就是凌江,溫邢遠是明正大地給劉存明走了后門。劉存明就出錢,明出工程師出圖紙出技,質量是有保證的。老明從上世紀鬧學那會工人大罷工到如今國營改私,幾十年風風雨雨屹立不倒,靠的就是產品過的質量。
第年,林世杰憑著和溫邢遠的關系暗中施重卡采購部掉凌江重卡保險盒其中一家供應商,和另一家唯二供貨。凌江重卡正在長期,各方面需求量比起越鋒是有過之無不及,漸漸的,林世杰有將重心移到山城的打算。對于溫邢遠自然更是百倍討好結。溫邢遠當初的一個電話,現如今他已經是資產過億的富翁了。
林世杰現在是兩頭跑,兩個小時的飛的,打起來早已家常便飯。知道溫邢遠喜歡自己的寶貝兒子,每次林世杰都要拍很多林寶的照片視頻,然后獻寶一樣和溫邢遠分。如果約不到人,就在網上傳送過去。也能就此聊上幾句。為了第一時間看到林寶貝的照片和視頻,溫邢遠對于林世杰的各種邀約只要有空的話便不再一味推辭了。
林寶寒暑假甚至周末的時候也會跟著父親到重慶來,在干爹的小別墅住上幾天。玩游戲,睡大覺,畫畫。偶爾自己背著背包跑出去,坐索道,游覽山城風。他初三寒假迷上了油畫,溫邢遠就在小別墅里專門給他裝修了一間畫室。林寶會在畫室滿地的里,畫山水畫花草畫腦海里的干爹,各式各樣,各行各態。
時荏苒,轉眼兩年,重卡二期終于正式上馬。溫邢遠每日都忙到后半夜,只有在實在太累的況下才在人都走空了的會議室或冷清的大辦公室里對著窗外夜給林寶打電話。
“你又來吵我了……忙完了?嗯……都兩點了。”剛被吵醒的林寶的嗓音已是沙啞的年音。這年林寶十六歲。績優異保送了本校的高中,在學校里絕對是校草級的帥哥人。
“你怎麼不說話……再不出聲那我可要睡了。”林寶蹙著眉頭,微微嘟,兩手抱枕,電話仍是放在臉上,一副馬上就要睡著的模樣。
溫邢遠在那頭輕笑出聲,只是想聽聽他說話的聲音,哪怕只是綿長的呼吸聲。想讓他周末跟著林世杰過來山城,但是想到自己每日忙到天昏地暗還是算了。來了又要像往次那樣嘟抱怨他沒空陪他了。
“溫邢遠,你干嘛不說話啊?嗯?”林寶懶洋洋地閉著眼睛他。
“小東西。”溫邢遠縱容的一聲責罵。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林寶不高興了就喊他全名。
“我才不小我是大帥哥。下次見面非把你帥哭了不可。”說完林寶忍不住自己笑了。他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學校里喜歡他的孩子太多了。他也知道干爹喜歡他。不但喜歡,還無止境地寵他。每年過生日溫邢遠都是費盡心機寄禮討他歡心。包括爸爸公司的業務,在重慶的新廠,林寶知道都和自己有關。
“下次見面”,溫邢遠本是對著大玻璃墻外的夜景,此時將目定在了自己的倒影上,只見那影子彎起角,眼神幽深:“非把你弄哭了不可。”
十三章
三十五
凌江重卡二期上馬以后業績喜人,年底的尾牙宴上,各部門大小領導紛紛向溫邢遠敬酒表忠心,溫邢遠也著實高興,覺得幾年來心底繃著的一弦終于可以松一松了。于是也多喝了幾杯酒。吳特助在一邊提醒了一句:您最近不好喝點。溫邢遠當時也并沒在意擺手示意不礙事。哪知道到了晚些時候,上就不舒服起來。到后來喝的酒全吐了,頭不但暈而且疼得厲害。
溫邢遠長期勞累熬夜工作,且酗濃茶咖啡,在尾牙這天晚上又喝多了酒終于是累倒了。當天晚上就住進了醫院,一查說是疲勞過度。汪泉海強制要求他住院一個月修養。
溫邢遠住院以后,吳特助幾乎要忙得瘋掉。他的手機不得不調靜音,因為總是響個不停。溫邢遠住院第二天,老頭子一大早就飛到了重慶,吳特助守了半夜的床先奔下去給老板買早點,然后沖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到機場接人。一路畢恭畢敬地將老太爺迎至醫院,又馬不停蹄地趕去公司。溫邢遠要他去把重要文件送到醫院來理。
到了下午消息傳播出去,吳特助的手機上無數詢問病想來探視的電話打了進來。一些關系遠一些的不可能直接打溫邢遠的電話,都是想從他這里下手的。因為想來探病的人實在太多,到后面變了要預約到一個月以后了。
后來還是汪泉海看不下去發了話,病人需要靜養閑雜人等等閑不得探視。
林寶從爸爸那兒得知溫邢遠住院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后的事了。林世杰是想帶兒子一塊去探病的。
林寶先是吃驚地呆住了,繼而一惱怒夾在微微的心疼里直接從心里就沖了上來。怪不得最近幾天都沒有打電話來,原來是病了。為什麼生病了也不和他說一聲?他還得從別人里(爸爸這時候已經變別人了)聽說。純粹拿他當小孩子看。
林寶雖然憋了一肚子的氣,當天下午還是和爸爸飛去了重慶。結果卻在病房門口被攔住了。
“不好意思,幾位請回吧,醫生說了溫先生需要靜養。我們溫總剛剛已經睡了。”一位年輕的書小姐專門在高級病房門前的拐彎攔人,臉上帶著笑容,可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吳特助已經累得回家睡大覺去了,站了半天,也已經講得有些口干舌燥。
林寶直直著前方關得結結實實的病房門,一路上心里頭是有火氣的,可是更多的卻是擔心。溫邢遠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強勢的強大的甚至有些無所不能的,現在忽然就病倒了……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很虛弱。有沒有很難。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正躊躇間林世杰接到公司電話說有幾十輛重卡試車的時候一齊在高速上拋錨了,初步估計很有可能是他們廠保險盒的問題。
這可是關系到產品質量的不得了的大事。
林世杰回公司去了,司機將林寶送回家。林寶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看電視。眼睛看著前面卻不知道電視里到底在放些什麼。心里焦躁得狠。外面天慢慢黑下來。到了晚飯的時候了,林寶穿上羽絨服下樓。打車又回了醫院。
“麻煩你轉告一下,就說寶寶來了。他知道了一定會見我的。”林寶好聲好氣地和年輕的小書說話。卻得到一個近似的嘲笑的表。這幾天見多了這樣的,還有大言不慚自稱和溫邢遠關系非同一般的男人人,結果還不全是閉門羹。
林寶看著,到了來自于對方的蔑視。皺起眉頭,一只手也慢慢握了。
病房的門這時候開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大人從里面走出來,林寶認識,是見過一面的那個趙小姐。因為長得太漂亮,所以印象深刻。喜歡溫邢遠。
為什麼這個的可以在病房里?為什麼攔著他不讓進?為什麼電話打不通?溫邢遠……
“溫邢遠你給我出來!!!”
高級病房這一層很安靜,林寶忽然這麼一句吼把小書和趙若萱都嚇了一跳。讓兩人最驚訝的是他里吐出來的這句話。
門幾秒后猛得從里面打開了。溫邢遠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后,看見眼里要噴出火來的林寶,臉上立即現出了驚喜的表。
“你電話怎麼打不通?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紅齒白的英俊年站在那兒繃了嚷出這兩句話,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樣。抬手一指旁邊瞪大了眼睛的小書:“還攔著我不讓進!”
溫邢遠幾大步過來,抱小孩一樣將還要掙胳膊踢的人抱起來往房間里去。
“讓你攔我……我打死你……放開!放開!”林寶抬手要拍他腦袋,溫邢遠一張叼住了他的手指頭,就那麼不松不地咬在里,讓他掙不了。林寶趕用另一只手去瓣他的。
砰一聲溫邢遠用腳將門踢上了。
小書此時著那扇門已經完全驚了個會眨眼的石像。
而趙若萱也已經想起來這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