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蒼狼往外走,其實完全不必在意,不過是死一個人而已。站在一圓形的木頭柱子旁邊,看見上麵被蟲蛀出的小孔,想起他抖著說“我覺得我的傷並不嚴重。”
其實,也不是全無辦法。抿著,下定決心一般走近那排嶄新的宿舍。屋子裏,幾位“師父”正在喝酒。左蒼狼站在桌旁,第一次發現求人真是很難開口。竭力低頭:“師父,楊漣亭了傷,一直高燒不退,請……救救他。”
幾個男人聞言像是覺得自己喝醉了,有人哈哈笑:“你……就這樣求人?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姿態,這個也要我教你?”
左蒼狼雙膝一屈,跪下:“求各位師父,救救楊漣亭。”
男人大笑,有一雙手輕輕上的肩頭,醉語呢喃:“你這樣闖進我們房間,又擺出一副這麽順的姿態……真是……很容易讓人誤會呀。”
左蒼狼僵,就覺那隻手順著領口進去。微微抖,想要躲避,卻終於沒有。那覺像是一條鼻涕蟲爬過,留下冰涼惡心的粘。
一張臉帶著濃重的酒氣靠近的臉,瓣吻過的耳垂。那個聲音在耳邊輕聲說:“乖乖,這樣就對了。來,再坦誠一點。”
左蒼狼右手握住角,對於這樣的要求,並不意外。這些“師父”是什麽樣的人,有多殘忍,一直就知道。這裏死的孩子,就如同死的野狗一樣,連埋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片刻之後,緩緩解開腰帶,出白的裏。幾個男人哄笑,有人輕聲說:“還是不要太過了吧?”畢竟是殿下帶來的人,以後說不定要共事。
左蒼狼上盡褪,咬著牙一磕到地:“請救救楊漣亭,我……我願意滿足師父們的任何要求。”
屈辱和憤怒讓抖得像片落葉,無數次想要離開這裏!
但是,不……還是不要離開吧,回去看著楊漣亭慢慢地死。以後想起來,我也會恨這時候不能堅持的自己吧?
眼淚慢慢地盈於眼睫,讓眼睛慢慢咽回去。一雙手在背上遊離,被冷非劃出的傷口暴在諸人眼中。閉上眼睛,輕輕咬牙,一切都會過去。我可以忍辱負重,我可以卑躬屈膝。不管他生或死,起碼我已盡力。一滴淚砸落在地上,覺得厭惡。不是已經決定了嗎?你這樣弱,是要哭給誰看?!
驀的,門被推開,風帶進,吹得酒氣四散。左蒼狼抬起頭,隻見門口一個人,他的軀拔,黑被淚水虛化,翻卷飛揚如同圓月下魔鬼的影子。
左蒼狼一怔,隻見他手中寒芒一閃,劍過。屋子裏四個人尚不知發生何事,慢慢倒。然後鮮噴濺!
是慕容炎!左蒼狼縱躍起,避開那道劍,然後飛快地攏起裳。
“主上!”跪下,膝行幾步到他麵前。慕容炎眼中有殺機一現,卻驚訝於避過那一劍的速度,想了想,沒下手。那隻小手扯著自己的角,小手的主人聲音低微、沙啞:“主上,求求你,救救楊漣亭。”
他低頭俯視,腳尖勾起的下,低聲問:“求我?你拿什麽求我?”
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全部,我的全部!”
或許是於眼中的認真,慕容炎緩緩說:“好,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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