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將整個城關都劃出來:“穿過宿鄴城,便是大薊城。我們先領著他們關,大薊城是大燕腹地,在他們麵前的大燕,已經是一馬平川。他們必然已經不會起疑。我方於大薊城先埋好火油和焦碳,待北俞軍隊城之後,派兵士火箭,其必然大。”
溫砌點頭,忽而又擰了眉:“城中百姓如何安置?如若布置不當,隻怕會引俞人疑心。而且你我若不現先行城,隻怕北俞軍士不會上當。”
慕容炎早已想到,說:“將軍給我兩千騎,我率人先大薊城,一則安置百姓,二則悉地勢。”
溫砌搖頭:“一旦城,火箭齊發,無法分辨敵我。水火無,殿下乃萬金之軀,豈可輕赴險?”
慕容炎笑:“我若不城,讓將軍涉險,將軍麾下軍士豈會聽我號令?此事不必多言,我必盡最大努力減我軍傷亡。男兒生當帶吳鉤,畏首畏尾,何以事?”
就算是溫砌這樣的武人,也微微容了:“微臣會派幾員得力戰將偽裝士兵,保護殿下!”
溫砌接到北俞的來信。北俞王想了數日,終於還是決定遣使營,與二殿下和溫砌談。
溫砌沒有走任何關於此事的消息,他統兵十四年,在軍中早已是一言九鼎。這裏山高皇帝遠的,將士們對他的忠誠度,遠高於對皇城之中那位燕王慕容淵。
他是完全可以作主的。
北俞使過來,拜見慕容炎與溫砌。對方也知溫砌老辣,遂與慕容炎長談。他百般旁敲側擊,慕容炎應付得滴水不。使疑心去除,終於亮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行軍路線,和最後割地的條約。
慕容炎與其簽下條約,允諾事之後將西北四郡二十縣割讓給北俞。使者再三討價還價,慕容炎寸步不讓。口舌之爭持續了兩天,使終於妥協。
雙方簽定條約,由慕容炎和溫砌共同立據畫押。
左蒼狼當然是跟著慕容炎,兩個人在短短三天之,幾乎走遍了整個大薊城。簡陋的民舍中,左蒼狼若有所思:“大薊城百姓不,主上要火燒城池,百姓如何安置呢?”
慕容炎坐在椅子上,麵前案上一盞香茗,兩碟素果。他聞言不以為意,說:“這難道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嗎?”
左蒼狼說:“若讓他們撤走,俞軍境,必然生疑。若是不撤,又難免池魚之災。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既不撤離,又無命之憂……”重新打量大薊城,從空中到地下,每一寸都沒有放過。最後一拍手,說:“這裏家家戶戶幾乎都有地窖,一旦戰時,讓他們立刻躲到地窖裏。”
慕容炎沒有說話,左蒼狼問:“主上,如此可好?”
慕容炎指指自己肩頭,說:“幫我,累。”
左蒼狼不知道為什麽話題突然就到了這裏,卻仍低下頭,幫他按按肩膀。手勁很足,慕容炎覺得很舒適。也許是幾個月的朝夕相伴,又或者是由衷的賞識,他並不介意的。
他閉上眼睛,竟然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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