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蒼狼說:“陛下不久之後,應該會派他接替小泉山、鳴郡等地的駐防,再圖北俞故地。”
袁戲眉頭微皺:“將軍為何如此肯定?”
左蒼狼說:“因為狄連忠沒有戰功,此時北俞咽要道,皆在我軍手裏。接下來的城池,可以算作一馬平川。正是他建功之時。”
袁戲這才仔細打量,說:“將軍是否已有對策?難道將軍,是想讓他在俞國再吃一場敗戰嗎?”
左蒼狼說:“不,要敗,也是他一個人的敗戰。”
袁戲不明白,但他也沒有多問,反正左蒼狼的話,他一向也不是很明白。當下說:“反正到時候,將軍告訴末將該如何做便是了。”
左蒼狼點頭,袁戲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說:“你今日,有點奇怪。”
左蒼狼說:“什麽?”
袁戲說:“以往,你不會惹陛下不高興。”
左蒼狼攏了攏上的披風,說:“我惹他不高興的時候還嗎?”
袁戲說:“也不是,隻是以往,你惹他不高興的時候,通常自己也會不高興。”
左蒼狼怔住。
書房,慕容炎在案邊坐下,王允昭小心翼翼地侍候。他飲了一口茶,隨手將茶盞推落在地。小安子吃了一驚,連忙跪下,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王允昭向他搖頭,示意他收了碎盞退下。慕容炎怒道:“傳狄連忠宮。”
王允昭張了張,最後隻應了一聲是。今日兩個人雖然沒有吵架,然而跟以往不同。以往兩個人爭執冷戰,左蒼狼會忍讓,從來都是兩個人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然而這一次,借用了軍方手,這讓兩個人的關係由之前小人之間的打打鬧鬧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不是他幾句話可以勸解了。
狄連忠宮的時候,薑碧蘭和薑散宜在德政殿外的小徑上,假作偶遇。薑碧蘭渾都在發抖:“爹!繪雲死了,左蒼狼殺了!”
薑散宜說:“剛剛失了孩子,難免需要一個人來撒氣。不必計較。”
薑碧蘭說:“可是繪雲和兒從小一起長大,同姐妹……”
薑散宜冷笑:“下人就是下人,何來姐妹?你的妹妹薑碧瑤,如今仍待字閨中。”
薑碧蘭微滯,薑散宜說:“無論如何,一旦產子,陛下就不能不認。而一旦陛下認下,軍方就一定會扶持的孩子。到時候別說你,就算是陛下,也不一定能左右立誰為太子,哪裏還有你的立足之地?是以這一波,失了個繪雲去除一個眼中釘,你不虧。”
薑碧蘭愣住,薑散宜說:“心腹是可以不斷培養的,死一個丫頭你便如此失魂落魄,王後的儀威嚴何在?”
薑碧蘭說:“那麽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薑散宜說:“陛下今夜會去你宮中,你回去準備吧。”
薑碧蘭說:“今夜?可……可陛下已經連續一個月沒有到過棲宮了。今夜……”
薑散宜溫和地道:“聽爹的話,回去吧。”
薑碧蘭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薑散宜又說:“我命人送了些銀子到棲宮,該花的地方就花,不要省著。”
薑碧蘭點點頭,說:“我與爹爹氣相連,榮枯同枝,我記得。”這時候,方覺出薑散宜的可靠。比起他來,封平都顯得。
薑散宜說:“你能如此想,為父甚。”
夜間,慕容炎竟然真的去了棲宮。薑碧蘭特意盛裝打扮,還準備了他最喜歡的吃食。慕容炎走過去,說:“孤多日不見王後,王後一向可好?”
薑碧蘭有些不明白他的心思,但是無論如何,他能來就是最好的。說:“臣妾未能管好後宮,著實愧。今日……”說著話,便又落下淚來,“繪雲之事,臣妾著實不知,累得陛下在諸位將軍麵前麵盡失。臣妾有罪……”
慕容炎把扶起來,說:“也不能全怪你。”
薑碧蘭與他十指相扣,說:“臣妾本以為,後宮不過瑣事,就算是下人們不懂事,對將軍略有怠慢,將軍直接告知臣妾,或者稟明陛下也就是了。宮中事,說到底隻是家事。誰料到將軍竟然找了袁將軍等人過來,步步咄咄相。臣妾……”淚如雨下,說:“臣妾直到現在,仍然心驚跳……”
慕容炎輕輕拍拍的背,說:“軍中之事,自有孤在,王後不必在意。”
薑碧蘭一揮手,便有下人捧上心烹製的羹湯。慕容炎見了,說:“孤有月餘不曾來,王後卻準備周全,倒是令孤意外。”
薑碧蘭說:“陛下哪怕一生一世不來,在臣妾心中,也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在。”
慕容炎微怔,半晌,輕輕將摟進懷裏,說:“傻孩子。”
兩個人一起用膳,自有一番恩。
南清宮,薇薇怒道:“陛下這是什麽意思?今天雖然薄責了王後娘娘,然而今天夜裏便宿在南清宮,以示恩寵!這分明是……”
左蒼狼自己去盛湯,半晌說:“吵什麽,過來吃飯。”
薇薇還不服氣,說:“不就是生得一張漂亮的臉蛋嗎!除了彈琴、跳舞、唱歌、作詩、繪畫、會做兩個菜、會……以外,其餘哪點比得上我們將軍……”
左蒼狼:“……”
可晴過來,看見還坐著,問:“將軍,您怎麽不吃飯?”
左蒼狼說:“我突然不想吃飯了。”
次日,慕容炎派狄連忠任主帥,前往鳴郡,收複北俞故地。臨行之前,慕容炎帶文武百前往西華門相送,左蒼狼自然也在其列。
袁戲等人站在後,許瑯說:“還真讓將軍猜中了,這個敗軍之將,他有什麽臉再往小泉山!”
袁戲說:“如今北俞故地紙片一樣,他就算得勝,也不過是得益於我們將軍為他開路,這也算戰功?”
左蒼狼轉頭看他,說:“他手下無將,陛下即使拜他為帥,也一定會任其他人為將。”
袁戲一怔,趕問:“誰?”
左蒼狼說:“薑齊算一個,然經上次失敗,狄連忠一定會吸取教訓,用一個我們的人,以免軍心不齊。諸將之中,老辣的不好控製,他應該會選用年輕將領,不是王楠就是許瑯。”
王楠和許瑯都是一怔,王楠說:“要我們在他麾下,服從他指揮?”
左蒼狼說:“在他麾下。”兩個人都是眉頭一皺,左蒼狼卻說:“聽我指揮。”
兩個人還要再說話,突然前方,狄連忠跪下道:“陛下,微臣上次失利,後來雖然攻下宿鄴,卻導致左將軍被敵所俘,盡□□。”他不懷好意,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說,袁戲等人都變了臉。
狄連忠卻又道:“但是微臣對溫帥戰策十分欽佩,對昔日溫帥帳下的幾位將軍也十分慕。今日出征,微臣想向陛下求一員副將,還請陛下全。”
慕容炎說:“說。”
狄連忠掃視人群,其實達奚琴是最好用的,但是那個人老謀深算,平素跟左蒼狼也親近——達奚琴的兩個弟子,正是溫砌的兒子。那是左蒼狼親自送到瑾瑜侯府上的,他可沒忘。這個人雖然不顯山不水,但是在北俞之時,便是聲名遠播。他一個武將,算計一個謀臣,恐怕吉兇多。
是以他拱手道:“陛下,微臣想用偏將軍王楠為副將,請陛下恩準。”
慕容炎說:“準奏。王楠聽令!”
王楠趕出列,跪地,一邊俯首聽令,一邊暗驚。左蒼狼方才的猜測,竟然毫不錯!可是說聽指揮,這晉距離鳴郡何止千裏之遙?戰事又多變,怎麽能聽指揮?
他接下軍令,走到左蒼狼邊,看似道別,卻低聲問:“將軍,末將如何……”
左蒼狼抬手,理了理他盔上紅纓,微笑:“到了你建功立業的時候了。早去早回。”
王楠不解:“將軍!”不願再多說,王楠也沒有時間了,隻好走到狄連忠邊。
狄連忠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他先不說,以免左蒼狼又什麽歪心思。此時驟然請將,便是左蒼狼有什麽花招,也耍不出來了吧?
這次帶王楠出去,往他邊派一員自己的心腹作副將,恰當時候,派他戰死。他死之中,軍中又多了一個位置,而自己的心腹便可獨領戰功。如此加上薑齊,自己也算有些勢力。
他看了一眼左蒼狼,冷哼一聲,心中不有些得意。
大軍出發,向西而行。
左蒼狼站在武前列,沒有著甲。寒風,攏手爐,曾經踏雪披霜若等閑,如今未在馬上,卻已不敵天寒。慕容炎送走狄連忠,轉過頭來,兩個人目輕輕一,又緩緩分開。
他起駕回宮,左邊是左相薑散宜,右邊是右相甘孝儒,王允昭侍候。他回過頭,左蒼狼不在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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