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蒼狼終於說:“陛下是要趁機奪取孤竹罷?”
慕容炎怔住,然後的頭,說:“簡煬被孤的聲勢所驚,一定會令任旋回救飛馬坡。周信等人剛剛攻下無終,想來任旋肯定也剛掌控孤竹不久。攻陷一個基未穩的無終,豈不是比攻陷飛馬坡損失小很多?”
左蒼狼說:“陛下就不擔心其他國家趁虛而?”
慕容炎笑,說:“富貴險中求,安穩又何嚐不是?”
果然數日之後,任旋帶兵離開孤竹,搶援飛馬坡的軍報傳來。慕容炎隨即令周信攻打剛剛被西靖攻下的孤竹。自己的兵士在飛馬坡外卻是圍而不攻。簡煬大怒,亦傾舉國之兵力向飛馬坡聚攏,準備圍殲慕容炎。
慕容炎一見形勢不好,便走,率軍再度退回梁州。任旋追擊之時,燕軍雖然有損傷,但是畢竟有防備,並不嚴重。而此時,孤竹卻被大燕拿了去。
慕容炎以一場小敗,竊取了他們半年的征戰果。
然而這次兩場戰,卻也將大燕存蓄兩年的餘糧消耗得所剩無幾。燕軍不得不搜刮孤竹和無終之地,以充為軍用。對此,孤竹與無終原住民憤恨不已,雖然失去了家園,卻不願投降燕軍。
一直在周邊遊離作戰。
慕容炎奪得了城池之後,也不再理會這小勢力,迅速將兵士調回各城,以盈城防。防止西靖趁勢來攻。
簡煬氣憤無比,有心要斬了諸葛錦,但季廣也還在燕軍大營。最後兩位監軍竟然如同人質。好在他們從孤竹也擄獲了大燕的太上皇慕容淵。簡煬激怒之下,一番辱肯定是不得的。幸而他也沒有因此失去理智,轉而以支持慕容淵複位登陸為由,撥給其一支軍隊,在孤竹舊地還剩下的兩座小城之中再度稱帝,國號北燕。
慕容炎也並沒有將這樣兩座小城看在眼裏,他一手將左蒼狼抱在懷裏,一手展開軍函,看了半晌,笑說:“父王還真是有點法子。不僅西靖支持他,無終、孤竹的殘軍也投降而去。”
左蒼狼最近很跟他說話,索倚著他口睡去。他用下頭頂,說:“當日我要殺他,你一力阻止我們父子相殘。雖然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看,如今是不是多了許多麻煩?”
左蒼狼這才開口:“陛下是在怪我?”
慕容炎著的臉頰,輕聲說:“當然不是,孤是在和你講道理。也許有些事,你覺得是孤激進,但是阿左,君主治國,原就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幸福快樂。完隻是夢,總是要犧牲小部分人,去全整個國家的平穩安泰。我也想放過雪盞,我也不想屠盡法常寺。或者說,我也希非能夠逃出晉城,離開大燕,隻要不再出現在孤眼前。但是你想一想,真的你想一想,我若是放過雪盞,還會有多個雪盞出現?我若是放過冷非,其他為孤效忠的勢力,會怎麽看?
如果一開始雪盞就出慕容若,則是他一人背負不義之名,卻能保住其他許許多多的人。所以害死法常寺僧眾的不是孤,是他。你明白嗎?”
左蒼狼失笑,說:“如此說來,太上皇當年留得陛下命,也是他無識人之明。所以造這無邊殺戮的人,也是他,倒與陛下或者雪盞大師等人全無幹係了。”
慕容炎想了一陣,然後啪地一聲拍在腦袋上,說:“不要再說話了!”
左蒼狼於是就真的不說話了。過了許久,他又輕聲說:“吻我。”左蒼狼不,他右手住的下,抬起的頭,用力吻住。他最近對寬容了許多,哪怕是出言頂撞、冷嘲熱諷,他也不往心裏去。最多的便是這樣無度索歡。
吻到深,他嘶聲說:“阿左,我你。特別是現在的你。”
言語之間,頗有一點意迷的意思。左蒼狼別過臉,隻看見營帳外守衛筆直的影倒映在白的蓬布上。
你喜歡現在的我,那麽你又在不在乎我喜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當然不會了,從小到大,你的心裏,可曾真正在意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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