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繁忙什麼,還有什麼事能比這種浮躁不安的氣氛更加需要理……孟圖斯到自己的頭略微疼了起來。這個時候,才又一次地到禮塔赫的重要,一直以來清理政的他,擁有著絕頂的智慧、異常的開明和極佳的政治敏度。這些是西曼、梅那些老臣所遠遠比不了的,而自己雖為與他地位相當的重臣,這些政的事,他一樣不知如何是好。誰都見不到陛下,所以禮塔赫的事務就自然地給了同為帝國雙璧的孟圖斯理。這雖是理所應當的舉措,卻並不算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戰場上叱咤風云、堅無不摧的孟圖斯將軍,對于政和寺廟的管理雖然不算是完全外行,但是比起長年經營此道的臣來說,還是差了不。
但是在法老久未出現的這種反常時刻,他也只好出來充一下門面。時常有大臣跑過來焦急地問他究竟為何,他也只好苦笑著搪塞,故作鎮靜地安“法老正在籌劃非常詳盡的計劃,請安心地等待最後的指示吧”,但是會不會有指示,會是怎樣一個指示,連他也不知道。這恐怕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完全見不到拉西斯、完全不清楚接下來會怎樣。這種不到頭腦的覺應該是比任何挑戰或者巨變都更令人懼怕吧。
此時,在宮殿的深,艾薇也在經曆著容不同但是程度相同的煩惱。在孟圖斯在外面頭疼不已的時候,正坐在荷花池邊上,用雙手托住自己的下,眉頭皺一團,撅著,看著天空令人眩目的藍倒映在荷花池中略微渾濁的水面之上。“真是麻煩啊,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從那天起,仿佛周圍日常出現的人,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沒事就出現一下的禮塔赫自是不用說,那悉的笑容真的就宛若流水一般,就似隨著冬夜的來臨,轉瞬就消逝了,傷之余,才驟然發現也已經有數日沒有見到拉西斯。說起那個霸道的人,平時在邊倒是不覺得,甚至還有幾分心煩,但是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卻真的有幾分不適應。覺心里空空的。
古怪的卻是那幾分揮之不去的擔心,那天他孤寂的影,就仿佛一個烙印,刻在了的心里,怎麼樣都難以忘記。每次回想起那天他幾乎失去理智的喊聲,心中就驟然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疼得連呼吸都困難。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覺,艾薇從來沒有過,那一剎就是希他不要再顯出那種脆弱、那種絕,希到連自己都跟著難起來了。埋怨自己失去了日常的理智,才遷怒一般地故意為難了他。
但他沒有殺,狂怒之下依然聽了的話。
心中一時湧現了難以述明的溫暖覺,熱乎乎的。盯著水面,不自覺地傻笑了一下,然後猛地搖了搖頭。傻笑什麼!真是愚蠢。
停止了搖頭,冷靜了下來,驟然,覺得荷花池邊格外靜寂,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音,仿佛更顯孤獨。那天與拉西斯、禮塔赫等人在這里一同用餐的事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仔細想想,禮塔赫對自己間或的敵意,不過是因為馬特浩妮潔茹吧。如果不是艾薇,也許拉西斯不會將那個可憐的公主打冷宮,一來就是五年。他為了證明他對的,但是卻把另一個人的名譽、人生視為草芥。
恐怕這件事上,最難過的並非馬特浩妮潔茹,而是禮塔赫。著公主,卻把對君主的忠誠和禮教放在了第一位。這究竟是應該被贊頌,還就僅僅是一種悲哀呢。馬特浩妮潔茹一定很希禮塔赫帶走,但是那個被禮教所累的忠臣卻僅僅是不停地關懷、安,從沒想過帶走自己君主的妃子,即使在君主眼中一文不名,一定是……艾薇出神地看著眼前的荷花,或許應該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公主。
站起來,覺腳有微微的酸麻,移步向冷宮走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的影蹦進了腦海里,使改變了主意。
塔利。
自那天起,塔利就被關進了大牢里,不過把自己鎖在深宮久未面的拉西斯應該是一直沒有空去理他。既然如此,生命上應該就沒有收到什麼傷害。那天他確實是不想殺自己的,艾薇了自己的頸子,那天的傷口,甚至連淡淡的痕都沒有留下。塔利其實並沒有想要怎麼傷害自己,但自己卻大大地傷害到了他。
如果等到拉西斯想起還有這麼個人關在大牢里,恐怕他會死得很慘。雖然能理解拉西斯的心,但實際上,塔利並沒有殺害禮塔赫,從他的反應來看,甚至是不知的。想到這里,艾薇改變了行走的路線。要去看看塔利,那個和哥哥擁有相同水藍眸子的男人,不知怎的,不想看他死。
話說回來,這次去,也要問個清楚,塔利,你的份究竟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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