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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寵妃》 第162章

有些人會為偉大的音樂家,有些人擅長書寫曼妙的文字。我也會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在我長大的某一天,我就會發現,神準令我來到這個世上,必然有他的意義。

我不知道我這一生,是否還有機會發現我所擅長的事

從沙漠尋回綠洲,我不知道應該是生命開始,還是終結。每日醒來,我都被要求做著非人道的訓練。在沙漠里長跑,在夜晚的河水裡練習閉氣,學習使用各種武。偶爾那個疤痕男會帶來一些,讓我們用不同的武殺死它們,並不同生的紋理與管的脈絡。

為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過了這麼久,你都不知道嗎?我們是要被訓練殺手的。」

兩年之後,有天晚上,一直睡在我旁邊的小孩轉過來,對我如是說。

的眼楮與我是一樣的胡桃,白皙的皮、深陷的眼眶。我知道是個孩子,因為的手腕刻著一個小小的蓮花紋。只有兒家,才會被刻下如此的文

看我懵懂的樣子,笑著回覆︰「幹什麼,你真不知道啊?」

說,我們都是希伯來人。埃及王室對外國人的政策比較開明,但是因為希伯來人與腓尼基人類似,是很會做生意的一批人,賺了不埃及人的錢。所以國民本對希伯來人十分排斥。有些排斥希伯來人的貴族曾經在埃及邊界製造過小規模的屠殺,但因為整個國家對這個人種都十分不友好,地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地把這件事下了。

這樣的事發生了幾次,有些極端分子就對埃及王室產生了遷怒。他們從全國各地蒐集了希伯來人的孤,加以培訓,然後有計畫地對王室和貴族們進行刺殺。

「難怪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離開綠洲。」我喃喃地說。

「是啊,他們去執行任務了。」輕輕地回答,「一般去了,不管功與否,都很難再回來。」然後轉過頭來,問我,「你什麼名字?」

我頓了一下。在這個綠洲裡,大家都有著自己的編號,從未有人問過我的名字。母親給我的名字,好遙遠。我著頭,然後說︰「我……冬。」

「冬。」脆脆地重複了一遍,「我菲坦。」

菲坦比我大兩歲,是我人生中第一個朋友,如師如姐。

雖然是個孩子,卻是我們這群人裡表現最出的。用短劍的技巧非常好,有的時候把一匹馬切開,過好久,鮮才會溢出來。

而我也逐漸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方式。在指頭上戴著與指甲大小相仿的寸鐵,手臂與指尖強化度,就算沒有武,我的手指也可以達到如刀般的力量。很快,我在與我年齡差不多的孩子裡,開始逐漸穎而出。

就連疤痕男也震驚地看著我,說︰「當年我就覺得你有這個天分。」

是嗎?那或許是我的天分。我在五歲的時候,就打死了一個十幾歲的貴族年。仔細想想,不管是出於衝還是憤怒,本能做到這件事,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諷刺的是,我作為一個人所擅長的事,竟是殺人。

飛逝,菲坦第一次去執行任務。

臨行前,菲坦握著我的手,對我說︰「並不是每個去執行任務的人都不能回來。冬,你等我,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給你看。」

菲坦和三四個出的殺手一起離開了綠洲,我則持續著每日枯燥的訓練。

一天下午,疤痕男拖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

「冬,練練手吧。」

他把麻袋和我一起關進了一個屋子裡。我對這樣的把戲已經司空見慣。狗、小馬、駱駝,隨著我的技藝不斷進,我殺死的越來越多。從起初看到還會想嘔吐,到後來,把手隨便一就可以吃東西,就連菲坦都會為我如此極速變得冷漠麻木而驚嘆。

我垂著眼,迅速地解著麻袋。

袋口剛剛鬆,裡面的生就掙紮著想要爬出來。我退後了一步,指節卻繃得的,它一出來,我就會將它一擊殺死。

可出來的,不是什麼狗、小馬或者駱駝,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埃及人!他與我相仿的年紀,眼楮卻被弄瞎了,黑的窟窿裡流出深紅

「這裡,是哪裡?」他抖著,哭著。

我要殺了他嗎?我張地後退了一步。失去視覺的人,聽覺總會是異常的靈敏。他到了我的存在。他磕磕地說︰「是誰?……是誰?求求你,放我走。」

「求求你!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我必須回去!不回去的話,我的母親怎麼辦?」

開什麼玩笑,這個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埃及老百姓。我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地殺了他?我把手一收,喪氣地向外面走,可門被鎖上了。

我敲著門,著,「喂!讓我出去。」

外面一片沉默,然後是疤痕男冷冷的聲音,「嘿,你完了任務,自然就出來了。」

「這什麼任務,這個人不過是個老百姓,他什麼都沒做。」

疤痕怪笑著,又說︰「怎麼了?你平時殺死的狗、駱駝就做了什麼嗎?我們希伯來人就做了什麼嗎?你要學會憎恨埃及人。就算我們什麼都沒做,他們一樣殘殺著我們的同伴。」

他的聲音從門外漫溢進來,很快屋一片靜謐。

埃及年嚇得全,什麼都說不出來。

疤痕男的聲音又變得冰冷,「五年的訓練,你總不會連一個人都殺不了吧?一刻水位線後,我就放把火燒了這個房子。希伯來人不需要沒用的存在。」

話說完,我似乎到時間的沙開始運轉。沙子慢慢地過狹小的通道,落到另外一面,發出幾乎細微而不可聞的聲音。

那是生命流逝的聲音。

我看著在角落的年。他蜷著,什麼都做不了,被弄瞎的雙眼流著膿。他如此脆弱,甚至不如一條充滿著求生意志的狗。但是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我心裡怎樣都聚集不起殺意。

突然,我聽到外面疤痕男在屋子周圍灑油的聲音。若我不殺死他,我就無法離開這裡。我無法見到完任務得勝歸來的菲坦,亦不可能再對當年救了我的那個人,道謝……

我絕對不要因為這個像狗一樣茍延殘的埃及人,毀掉我生存的意義。

啪的聲音想起,疤痕男沒有食言地點燃了火苗。火舌如巨蟒一般瞬間吞噬了房間的一角,熱氣燃盡了我心中的最後一份理智。我的手指堅地豎起,我一步步地走向角落裡哭泣的年。

我跑出房間的時候,大火剛剛吞噬了樑柱,我剛剛邁出去,房子就轟然倒塌,化為黑的塵污,向空中緩緩升起。疤痕男已經沒了影。遠,夕將天空渲染了火焰般的紅

我的手上沾滿了污,沉重而骯髒。

真正茍延殘的人是我。從逃離底比斯後,就一直在疤痕男的施捨下,靠著拋棄良心、拋棄自尊,拚命地活著。這樣的我,就算我有天可以逃離疤痕男的掌控,回到母親的邊,我也已經沒有資格再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沮喪地看著天空,卻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為了自己的存活,而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那一天,我覺得心中有什麼堅的東西,漸漸地碎裂了。

過了一個月,菲坦回來了。失去了一隻眼楮,但是任務圓滿地完了。是一同出行的幾個人裡,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人。疤痕男很重視,但是菲坦卻變得沉默寡言,不管我怎麼問,也不願提起任務的事

而我,漸漸地習慣了殺人。對我而言,殺死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與殺死一隻貓或者狗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都是類似的紋理、類似的溫度,沒有任何難度。

疤痕男很重視我。他花了大力氣培養我,卻很讓我去執行真正的任務。

我十五歲那天,他對我說︰「冬,現在到了你的最後測試了。通過這個測試,你就要去執行一個最重要的任務。我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找到了你,以你的天分,你一定可以為我們希伯來人報仇雪恨……」

疤痕男說,任務的書卷放在綠洲外百里一個村民的家裡。但是到達那個村民的家前,我會遇到數個人對我阻擊。我要擊倒那些人,最後到達指定地點。

殺人不難。

這是我十年來學會的唯一一件事。一路上,我確實地到了無數蒙面人對我的攻擊。我合攏手指,輕鬆地將他們一一擊倒。不出半日,村莊就在眼前,這時,突然有人拿著短劍,跳到了我的面前。之前來攻擊我的人,都是三兩個人一撥,這個人卻單槍匹馬,看來一定是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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