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瀾提著他領的握力不由一松,這個間隙孟殷輕松掙開他的束縛,“對方說我有反社會人格,所以我提前接‘危險分子’的待遇,每一天每一天被盤問認不認錯。”
孟殷:
“我的錯……”
“錯在我有喜歡的人?”
“錯在我要得到的這種心?”
“只要我反抗,隨之而來的就是鎮定劑,那段時間胳膊上麻麻的針眼連我自己看了都想吐。”
“當然,”他走上一步臺階,回眸看向自己那位無話可說的哥哥,“最可笑的是你居然要他催眠讓我放棄喜歡喬奈的這段。”
“你這段……孟殷……它不正常。”
“有什麼不正常。”他一步一步走往高,螺旋上轉的樓梯類似DNA的符號,“在你眼里我的一切都是不對的。”
他以最后一句結束和孟瀾的談話:
“你一直嫉妒著我,你只是不承認罷了。”
“畢竟媽媽生前最后抱的人是我啊。”
用樓上的角度看著孟瀾,他記憶里高大的哥哥能一掌包在手心的大小,好像輕輕一便能碎。
……
房間里開著燈。
門未上鎖,孟殷用手一推即開。
床上弓起的被窩里埋著睡不久的人,輕輕撥開喬奈散下來的幾指卷發,出的半張側弧度,因飯前喝了一點酒,此時泛紅的像了的水桃,仿佛指尖用力便能出香甜的水。
他不會干擾喬奈的夢,只是靜靜地凝視。
……
長輩們回來時天破曉,城市的灑水車音樂剛響沒多久。
喬奈被人喊醒,迷迷糊糊地眼睛,穿外套和鞋子,眼前清明后看清剛剛自己的人。
孟殷站窗簾邊,掀開窗簾一角,說:“天亮了。”
喬奈有點懷疑,“你在這多久?”
“剛過來,”孟殷自然地說,“我睡醒了第一個的你。”
喬奈打消疑慮,聽到門外面梁父和梁母的聲音,看來是要回去了,去洗手間簡單梳洗一番。出來酒店車已備好,喬奈和梁父梁母同乘,上車前孟殷邀請:“要不來家玩?”
“不了,”喬奈道,“我今天和一個朋友約好聚餐。”
孟殷沒有強求。
梁父和梁母雖沒說話,但他們贊同喬奈的做法,喬奈如今年紀不小,和男生在一塊偶爾需要避嫌。
而對于喬奈拍電影的行為,他們始終認為這不是一個孩子選擇的好路,依照喬奈的績和自條件,畢業后進大企業工作,比明星這碗飯端得容易和輕松多。
車上,提起娛樂圈,喬奈直言:“我只是幫我一個朋友拍戲,對這個行業沒有興趣和目標。”
梁父和梁母總算放心,梁父開起玩笑,他一夜沒睡依然神抖擻,“你電影上映那兩天到有記者圍在我辦公室門外想采訪,我天天從后門下班。”
喬奈沒料到會給梁家帶來這種影響,梁母補充:“我也收到不小恐嚇郵件和電話。”
那應該是黑做的事。
喬奈一陣自責:“對不起,給你們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不用道歉,”梁父擺擺手,他和梁母一起坐在后座,他說什麼梁母都會迎合著地微笑回,“我們是一家人。”
他們相信曾經的隔閡都會隨著時間變淡,而真日月積累。
慢慢來,時還長。
喬奈扭著大上的牛角扣,盛放在心中的惡之花,悄然謝落第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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