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唐總?”氣氛微冷,晚好卻表現得鎮定自如,徹底將他的黑臉無視掉了。
以為唐啟森又要說什麼嘲諷的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那人卻只是看了一眼,面無表地將手里的外套扔給。
他扔的十分沒有風度,之后更是什麼都沒說就轉離開了,晚好和小曹目瞪口呆,俱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晚好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嘀咕:“神經病。”
小曹卻若有所思地樣子,微微側看,頓時一張臉憋得通紅:“那個,你還是穿上吧,子……”
晚好坐上車了還在懊惱,怎麼自己都沒發現子上不小心蹭到了跡,想想之前的運量很大,也不是沒可能。再聯想自己后那群同事的笑聲,心就越發起伏不定。
自認一向都與人為善,可人心似乎從來都不是對等的,不是你付出了就能收到相同回報。
小曹見不開心,從包里翻出一塊巧克力塞進手里:“別想了,估計都是因為唐總的關系,故意想看你出丑呢。”
晚好自然也知道,再加上臨上車前那一幕,大概以后的的日子就更難過了。每個公司里疑似和老板曖昧的人,都會為被排的對象。
小曹笑著寬:“沒事,反正大多是總公司這邊的,等過幾天集訓結束就不到面了,忍忍就好。”
忍耐這件事晚好最擅長,人在社會底層掙扎,這個字真是至理名言。對小曹笑了笑,順勢扳開巧克力塞了一半到里:“幸好還有你,不然我得多孤單啊。”
“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呢,說白了們就是紅眼病唄,自己上趕著別人看不上,這才拿你做假想敵。話說唐總看起來脾氣不大好,可關鍵時候還是很紳士。”
“他國外長大的,該有的基本禮儀還是有。”晚好漫不經心地說著,看到上那外套就更煩躁,對方大概只是不想將來兩人關系曝時,丟了他的人吧?
小曹驚訝地張大:“你怎麼知道他在國外長大?”
“……公司網站有寫。”晚好覺得自己應該對小曹說實話的,可對方的脾氣,知道以后肯定會驚的整個車廂都聽到,于是含糊不清地又說,“巧克力好好吃。”
“啊?好吃就多吃點。”小曹沒什麼心眼,馬上就被帶偏了,“你平時省那麼多錢也不知道用去了哪里——”
晚好笑著低下頭,那一瞬間,鼻端又嗅到了那抹屬于唐啟森上的清淡氣息。眉心不由地了,不知道服該怎麼還給他?洗了快遞過去?反正那人應該也不想見。
***
晚好很快就把這事兒給忘了,誰知北北隔天和石曉靜視頻,就八卦地把這事兒給對方說了。石曉靜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看來你阿姨最近桃花旺啊。”
“那阿姨是不是要結婚了?可以讓我當伴郎嗎?”
石曉靜沒形象地大笑:“北北,那花。”
“花不是孩子嗎?”
晚好正盤坐在一邊對賬,盯著的小黑皮本頭也不抬地說:“北北,該睡覺了。男孩子不許這麼八婆。”
北北撇了撇,蹭著小短下床的同時還在嘀嘀咕咕:“我那是關心你呢,周叔叔不在,我怕你被人欺負。”
晚好按計算的作頓了頓,抬頭看他時朝他舒展胳膊:“寶貝真懂事,過來讓阿姨親一個。”
北北對著皺了皺眉:“我又不是小狗。”說完就抬頭地進了衛生間。
“……”
“你說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天真可呢。”旁觀了這一切的石曉靜搖頭嘆,又對著晚好使了使眼,“看來,我還小看唐啟森了,有手段的嘛,周子堯也是他故意支走的吧?”
晚好倒沒往那邊想:“他可能對我能花那麼多心思嗎?”
“唔,也不是不可能,占有啊。”石曉靜一邊往臉上抹護品,一邊對視頻里的姜晚好說著,“唐啟森這種就是典型的人渣心理,得不到的永遠在,更何況你還是他曾經得到過的,可轉眼就要變自己朋友的了,他那種面子又大男子主義的人,肯定早就憋傷了。”
晚好安靜聽著,最后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個理兒,沒想到你這麼了解渣的心理,看來你有渣的潛質。”
“呸!”石曉靜一臉嫌棄的樣子,“我這麼嚴守婦道,你怎麼好意思拿他和我比。”
北北已經自覺地拉開小被子躺好了,晚好看著小黑皮本上越來越長的數字眼睛直發亮,隨口接道:“是是是,應該頒個中國好媳婦的獎狀給你才對。”
說完卻許久都沒聽那邊有靜,狐疑地抬起頭,見石曉靜坐在那一臉凝重的樣子。晚好太了解了,也收起玩笑口吻:“怎麼了?”
石曉靜像是鼓足勇氣似的:“林朗回來了,昨天我們面了。”
***
林朗是石曉靜的前男友,每個人年輕時總有一段不堪回首卻刻骨銘心的過去,林朗對石曉靜而言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晚好靜了幾秒:“你沒做糊涂事吧?”
石曉靜急忙擺了擺手,眼底卻有藏不住的黯然:“你明白的,哪有什麼是說忘就能忘的。可我知道自己現在是鐘太太,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很清楚。”
晚好這才放下心來,石曉靜和林朗的算是最清楚的了,當年兩人得要死要活,如果不是林朗忽然決定出國,兩人大概早就結婚了。
“付出去的當然不是用橡皮就能干凈的,但既然有了婚姻這層關系,責任顯然更重要。曉靜,鐘嘉銘是你自己的選擇……”
石曉靜苦笑:“我當然知道,這世界本來就是如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鐘家給了我想要的一切,我已經知足了。”
話題忽然變得傷,晚好坐在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大道理誰都懂,可有的東西不到那份兒上,誰都沒有指手劃腳的資格。對唐啟森不也做不到完全免疫嗎?
石曉靜瞪著吊頂上的水晶燈發了會兒呆,這才悶悶地問:“阿好,你還唐啟森嗎?”
晚好和目相撞,石曉靜帶著很淺的笑,眼圈卻微微有些發紅:“一個人一次次面對艱難,委屈、痛苦、彷徨,那麼多的緒無訴說。阿好,你就不會覺得累,需要一個人替你分擔嗎?”
石曉靜說完就側過看著一旁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地,一眨也不敢眨。晚好抿了抿,明白這是石曉靜在向自己訴說的苦悶,這丫頭撐了好幾年,終于還是熬不住了。
“曉靜,鐘嘉銘的況也有些好轉了不是嗎?至他對你不全是完全沒反應的,給他點時間。”
認識這麼多年,石曉靜鮮會有這麼緒大的時候,晚好知道抑了太久,鐘嘉銘的況,說白了就和一個毫無的機人差不多。有次石曉靜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腳腕當即就腫了,可任怎麼喊鐘嘉銘都沒反應。
看著那扇永遠閉的房門,那時候的心……晚好簡直不能想。
結束了視頻通話,北北早就睡了,晚好坐在床邊盯著他清秀的小臉發呆。
石曉靜說的每個字都同,在最落魄的時候、最艱難的時刻,不止一次想念那個男人,躲在黑暗里哭泣,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可現實一次次擺 在眼前,終于明白一切都過去了,無論是那個男人、還是那段沒有基礎的婚姻,再留,它們也只能為生命中的曾經。
被迫學著堅強,忽然發現一切對來說并沒有那麼艱難,即使也有無助孤單的時候,可每每看到孩子,便覺得渾充滿了力量。
所以現在,不管唐啟森是為了那點虛榮心也好,為了彌補曾經同離婚的疚也罷,通通都不需要,活的這樣好,已經不再需要那個男人手的世界。
晚好想明白這些,當即就把剛剛洗好的外套給放進袋子里,決定明天一大早就送去快遞公司。
***
晚好寄完包裹,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了,到達集訓地點驚喜地發現唐啟森也沒出現,果然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啊!
因為唐啟森連著兩天集訓都沒來,所以之前關于兩人的那些大膽猜測都不攻自破了,今天的集訓顯得氣氛和睦,沒人為難。小曹也不由嘆:“還真以為唐總對你有什麼呢,看來霸道總裁上小職員什麼的,都是小說里才有的。”
晚好認真地拍了拍肩膀:“終于醒悟了,。祝賀你重獲新生。”
小曹翻了翻白眼:“姜晚好,我那是浪漫!你這人活的太現實了。說不定唐總就是故意的,怕別人誤會孤立你呢,啊!這麼想果然心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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