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張他?”唐啟森在耳邊低聲呢喃,明明他的氣息依舊灼熱,可聽進晚好心里卻有些刺骨的寒意。
抬頭和他對視,果然那雙眼又冷又冰,晚好坦然地回視著,聲線雖低卻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他是我男朋友,在乎他有錯嗎?”
也罷,對這種人來說可能永遠也不明白“責任”兩個字的含義。
唐啟森扯了扯角,那笑讓人很不舒服。晚好皺眉推他,卻被他摟得更了,寬厚的手掌慢慢從襯衫下擺往里探,一邊輕咬耳垂:“記住你說的話,別后悔。”
低啞的聲音輕輕淺淺地蔓延進心底,他的指尖順利到了腰間的,晚好打了個寒,越發劇烈地掙扎起來。
“噓。”唐啟森手指輕輕抵住的,朝周子堯的方向示意,“不怕他看到了?”
那副過分順從的樣子簡直刺得他口發痛,看掙扎他覺得不痛快,看一言不發地承他依舊覺得難。唐啟森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麼別扭的時候,都是這個人,讓他變得越來越奇怪!
他就想看看,姜晚好到底有多在乎那個人,能為他忍耐什麼樣?
晚好咬,全都氣得直發抖,這人果真是惡劣到了極點!當初怎麼就連心都被蒙蔽住了,徹頭徹尾地沒看清過這個人。
唐啟森碾著雙的手指,漸漸變了的力道,接著居然慢慢轉進間翻攪起來。晚好的臉騰地燒了起來,張就要咬他,他卻早就發現了,黑眸一閃很快離,反倒害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氣的要死,面前的男人居然無聲地笑了,結實的腔著,和之間再次產生劇烈。
他眸越加暗沉,低頭印上的,手指用力扣住后腦。
晚好上下都被他制得地,除了手指用力抓撓他的手臂和肩背幾乎無計可施,偏偏耳邊還有周子堯的聲音清晰傳過來。
“我知道了,他有什麼舉你馬上告訴我。”他像是在談很重要的事兒,掛了電話也站在原地沒有,似乎在思索什麼。
晚好連呼吸都不敢加重,當年看到路琳和唐啟森那樣,心臟都快裂開了,如今要是周子堯看到,一定心里也不好。想起那些,更加覺得現在的自己屈辱極了,唐啟森分明就是要辱,居然還敢說想和重新開始?
唐啟森此刻是真的舍不得放手了,或許是酒作用,或許是今晚被周子堯挑釁到,又或許是這陣子對生出的那些怪異的愫,總之他覺得姜晚好的滋味很棒,比以前更有力。
讓他一嘗便舍不得松口,手下的,還有間那甜膩膩的味道,每樣都讓他罷不能。
***
周子堯沒有走,反而拿了手機又重新撥了個號碼,那邊似乎許久才接聽,他聲音卻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嚴肅又冷漠:“你知道他在調查當年那件事嗎?知道?呵,你還真是自信——”
晚好覺得此刻的周子堯有些不一樣,即使看不到人,可聽他的聲音就覺得從里到外地著一森寒,與往日溫和的模樣大相徑庭。
“別和我說那些,總之我不想出任何意外。”他說完靜了靜,忽然又帶著幾分傲慢地笑,“這四年他對你怎麼樣,還沒想明白?”
晚好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四年”這樣的字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快要顯現出來。而且這樣的周子堯讓有些莫名地抗拒,在印象里,這個男人始終溫和,對也總是和悅的,他甚至連生氣也只是不說話,可眼下……
周子堯那邊安靜了會兒,大概在聽對方說什麼,晚好心里七上八下的,口更是突突跳個不停。
“別那里!”唐啟森居然還能一心幾用,晚好一回神就覺得不對,用力抓住他繼續往下作惡的手,臉上更是瞬間退的干干凈凈。
唐啟森沉默地看著,晚好其實并不抱什麼期,可他卻依言將手收了回來,只是捉起的小手,慢慢按在了自己要命的地方。
“阿好。”他在耳邊啞聲喚了一聲,沾染著醉后的yu氣息,“我?”
晚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地,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沒有收回手,反而用力了他一把。那一下當真是帶著幾分恨意地,本沒留任何面,只是掌心下到那*的質還是讓心有余悸。
唐啟森眉峰一,鼻間溢出一聲悶哼,大概真是疼了,臉黑的嚇人。
晚好怕周子堯聽到,嚇得急忙捂住他,卻兇狠地無聲警告道:“再敢來,直接掰折了信不信!”
唐啟森的眼睛是好看的雙,眼尾微微上挑,正是傳說中的桃花眼,此刻那雙眼就沉沉地著,墨黑的眼底像是約有幾分寵溺的笑。
晚好莫名其妙地想,這人難道是抖M嗎?疼那樣還笑得出來?可很快就知道唐啟森為什麼笑了,捂住他的手掌心,被一陣的掠過,溫溫熱熱的,還帶著一陣詭異的麻。
等晚好想清楚那是什麼,嚇得急忙收回手。
這人也太不講衛生了!居然拿舌頭、?
***
周子堯那邊似乎聊得差不多了,可顯然通話容并不愉快,他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冷淡,含著幾分怒意:“我的事不用你手,管好自己就行。當沒當真更不到你多!”
他終于走遠了,腳步聲沉重,晚好第一時間就從角落里逃開好幾米,狠狠地瞪著唐啟森。
唐啟森的臉還有些白,表卻一點不像要發作的樣子,反而問:“沒聽出什麼?”
晚好沉默著,當然也聽出了些不對勁,但周子堯這些年幫了太多,每次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都是他無條件站在邊。所以不想隨意捕風捉影,如果當真有什麼,也要聽周子堯親口說了才相信,這已經無關兩人是不是人,而是這麼多年朋友間建立起的信任。
唐啟森見不得維護周子堯,幾乎氣急攻心,不怒反笑:“姜晚好,你怎麼還是這麼蠢?”
“我是不聰明。”晚好平靜地打斷他,“你一直都知道,我從來都不夠明,可唐啟森,我卻知道責任和信任是什麼意思。朋友之間,該有基本的信任,人或者夫妻,更該有基本的責任。”
這話暗示的意思太明顯了,看了看他,終究沒把話說的太難聽:“剛才,是路琳的電話吧?”
即使沒走近,可從他的表也能猜到一二,能讓他那麼反常的也只有路琳了。當初兩人取消婚禮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結束的。
唐啟森開口想解釋,晚好卻攔住了他:“不管你和現在是什麼關系,如果你心里還有一丁點放不下,就不該招惹其他人。這是對路琳的責任,也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你也不希變第二個我。”
說完就轉進了包廂,再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經歷過那樣的從前,唐啟森怎麼還會以為兩人有機會再重新來過?太難了,世間哪有那麼多的破鏡重圓。
更何況,心就像鏡子一樣,碎過就很難再粘合了,即使湊在一起,也還是會有裂。
***
唐啟森是被司機給接走的,其他幾個人也很快就散了,周子堯開車送晚好和小曹回家。小曹喝了點酒,話就尤其多:“今天唐總好反常啊,居然沒有生北北的氣。”
晚好也覺得奇怪,不過這會兒也只是輕笑:“畢竟是孩子,還能真和他治氣呀。”
“也對。”小曹悄悄瞄了眼前面安靜開車的男人,又想起唐啟森在車上和自己說的那番話。
唐總給一個任務,讓留意周子堯和晚好的進展,一旦覺得晚好哪里不對勁就馬上告訴他,可人家兩人明明好的呀?
小曹也不想了,反正只要晚好過的開心就行。
車廂里安靜下來,晚好盯著周子堯的背影走神,腦海中不控制地記起了太多事。七年,已經想不起這七年里周子堯為做了多事,小事就不提了,大到當年幫著瞞住唐啟森生下北北,又幫著理父親的后事,再后來還幫找工作,在被老板欺負的時候第一時間出來幫。
目上移看向后視鏡,忽然發現對方也正盯著自己看,那雙眼里有太多東西本沒來得及獨懂,下一秒他的目就馬上移開了……
接下來幾天倒是沒見著唐啟森了,晚好也習慣這人時不時地玩失蹤,他不來更好,至不用彼此尷尬。
可是連周子堯也失蹤了好幾天,說失蹤也不確切,他偶爾會有短信過來,就是很簡單地幾個字,叮囑記得吃飯加之類的,回復過去,可就再沒有后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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