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好語氣平和地說完這番話,這才手去開門。唐啟森覺到一氣直往腦門上沖,想也不想就將人拖了回來,狠狠吻住。
他覺得這次不一樣了,姜晚好出了這道門,或許就真的永遠追不回來了。不管是不肯輕易認輸還是別的什麼,他絕對不能就這麼放姜晚好走。
倉促間磕上來的齒,疼得晚好眼淚都快出來了。沒想到唐啟森還能這麼無恥,之前因為某些事剛剛對他生出的一點點好也被徹底碎連渣都不剩。用手廝打他,指甲狠狠陷進他皮里。
可這人這次像是鐵了心地做點什麼,居然輕輕一抬手臂就將抱了起來。的呼吸全被他堵住了,無法呼喊出聲,等能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就被人用力甩到了床上。
總統套房的床果然不一樣,被那麼狠地摔進去,除了腦袋一陣暈眩之外居然沒有半點疼痛,可心卻和撕碎了差不多。
那些曾經瘋狂過的記憶,現在怎麼看都變了一張張諷刺的小丑面孔。
“唐啟森!!”聽到自己近乎栗的聲音,剩下的話再次被他的舌淹沒了,接著就是裳布帛碎裂的聲音。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迅速,本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這時候才知道之前幾次他本沒用全力,男人和人力量懸殊有多大,這一刻算是徹底領教了。
唐啟森像是變了一個人,可他的氣息分明又那麼真實,連印在脖頸間的痕跡都帶著野的氣息。晚好抬踢他,被他的膝蓋給制住了。
他用力著不斷晃的兩團,另一手已經開始解自己的皮帶,晚好看著攏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為什麼偏偏要這樣,這世界上離婚的男那麼多,他們的結局卻是最不堪的這一種。他非要將最后一點尊嚴都給踩碎了才罷休麼?
兩人僵持不下,連連失防,雙被他大力分開,接著已經被那給抵住。
晚好的腦子“轟”一聲就炸開了,以前男力量懸殊下爭不過對方,可眼下再被他如此輕薄,之前的憤怒像是雙倍膨脹起來。人在盛怒之下的力量都不容小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將他推開的,接著便是想也沒想,狠狠一耳扇了過去。
世界仿佛在剎那間靜止了,唐啟森眼底的猩紅滲人極了,額角本就凸起的青筋猙獰畢現,晚好都疑心下一秒這人會一掌扇回來。可他終究什麼都沒做,瞪著的那雙眼越來越幽深,最后漸漸歸于平靜。
看著面前衫不整的人,唐啟森覺得全哪哪都被撕扯著疼的厲害,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姜晚好太不聽話了,明知道怎樣會讓他疼,卻偏要那樣做。
在報復他,一定是的!
唐啟森沒有再說一句話,甚至不敢看眼底的緒,轉就離開了酒店房間。明明他一點也不在乎姜晚好的,可為什麼事走到這一步,他卻比想象的還要難過?
這種覺太陌生了,就連當初和路琳分手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陌生的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界定……
晚好大口呼吸著,瞪著屋頂的水晶燈力咽下眼角的淚,聽著那陣急促的腳步聲消失,隨即也馬上裹自己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那間房。
***
唐啟森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來自姜晚好的辭職信。本來一個小職員的去留絕對不需要他經手,可前幾天他親自替姜晚好請假的事兒已經被傳得風言風語,人事部經理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詢問他的意思。
他握電話,嚨像被什麼給生生扼住了半晌發不出聲音。
“要不,給放個長假?”人事經理見他遲遲不說話,支吾著試探道。
唐啟森卻馬上拒絕了,聲調冷冷地:“不用,馬上批準。”
“啊?”人事經理意外之余瞬間就明白了,這種有錢人又怎麼會對個普通員工真呢?雖然姜晚好長得漂亮材好,可大老板明顯就是跟玩玩而已。現在膩了,自然就要打發的遠遠的。
他急忙連聲應著:“是是,我這就去辦。”
對于這件事,劉芬顯然也是這樣想的。晚好辦理離職接時,便怪氣地同說:“像唐總那樣的人,一看就不像是會對誰真的,聰明點的人都該離他遠遠的,就你傻乎乎地往前湊。”
晚好聽了也沒解釋什麼,只低頭收拾自己的。
劉芬又說了幾句,見都沒什麼搭理自己的意思,就索閉了。等晚好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又手攔住。
晚好都納悶了,自己平時也沒怎麼得罪過,劉芬怎麼就這麼不依不饒的呢?可劉芬開口說的話卻讓完全愣住了:“我和興城那邊的經理有點,他們那邊現在正缺人,這是名片。”
劉芬說著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又抿了抿說:“ 以后和人相,別總是有事沒事都往肚子里咽,別人會覺得你沒脾氣好欺負。”
晚好看著這個平時不茍言笑的人,心里翻涌著一陣熱流,最后鼓足勇氣手給了一個擁抱:“謝謝。”
劉芬不自在地扯了扯:“謝什麼,我就是覺得平時了個能欺負的對象,怪可惜的。”
晚好兀自笑了下,劉芬雖然平時兇了些,可這人心眼其實并不壞,大抵是在那個位置,注定了不能和們太親。
***
“早給你說了,當初把人睡了就什麼事都沒了。”Eric看了眼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忍不住發表看法。
唐啟森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說話,一直注視著窗外許久都沒。
Eric終于覺得不對了,微微側目瞧過去,正好見姜晚好抱著紙箱往對街走過去。他撇了撇,哀哀嘆了口氣:“不去送送嗎?或者解釋一下,好歹你也在背后為做了那麼多。”
像這樣什麼都不做,只知道站在后遠遠著,絕對不是他唐啟森該有的風格才對。
可站在那的男人紋不,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Eric自知無聊,也索閉什麼都不說了。正好書進來送東西,他便順手接了過去。
“快遞?還是同城的。”Eric見唐啟森一點反應也沒有,干脆就拿了裁紙刀幫忙拆開,誰知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個,是沐水東郡那套房的公證證明。”
唐啟森這才轉過來,Eric被此時的他嚇了一跳,平時看起來總是意氣風發的男人,今天就跟變了個樣似的,氣差到了極點。
Eric咳嗽了一聲:“那個,不就是失嗎,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話是這麼說,可面前這個自大又自信的男人,這一年可連著失了兩次了……他免不了向對方投去同的目。
可唐啟森沒看他,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只大步走過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快遞。
他死死盯著上面的每個字,姜晚好只是原封不地將東西寄了回來,卻連只言片語都沒給他。唐啟森此時也說不上是失還是什麼,只覺得心里空空地,看著這些東西,全都變了他自以為是的證明。
不管他做什麼,姜晚好都不稀罕了,一點兒也不稀罕!
Eric見他臉越來越難看,簡直嘆為觀止,他還從沒見唐啟森這麼失態過,正想安他幾句,這人忽然拿著那份快遞就沖了出去,步子又快又急。
姜晚好準備步行去地鐵站,離口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忽然被人用力抓住了手臂。回頭看見來人,表都沒毫變化:“有事嗎”
“姜晚好,不想看到我,辭職沒關系。可房子能讓你和——”他說了一半又頓住,話鋒微微一轉,“讓你生活狀況好很多,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這話還真是似曾相識啊,晚好也懶得和他講太多,只說:“既然是你想送給我,我也有不接的權利吧?”
唐啟森眉心了:“你何必固執?”
“現在固執的是你。”晚好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說的話再尋常不過,“從現在開始,我要重新來過,為自己好好活一次。所以過去的任何東西,都不想再有任何牽扯。”
唐啟森怔了怔,的過去,他第一個就會被剔除。
晚好想了想,覺得實在無話可說,于是抿了抿道:“再見。”
“姜晚好。”唐啟森在后又開口喊,聲音黯啞,晚好沒有回頭,只腳步微微一滯。接著聽他說,“對不起。”
好難得的三個字啊,晚好等了太久太久,可惜已經晚了,現在聽起來曾經過的那些委屈和疼痛,如今早就麻木了。不管這三個字是為了曾經還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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