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傾看了看還在手里鼓鼓的信封,近一年沒什麼收,上積蓄應該都在這了。
沈白說的對,離開自己活不下去的。
肯定在等著自己哄。
他不喜歡哄人,就破例這一次吧。
——
吃過午餐,沈燃回到臥室,慵懶地躺在搖椅上,沉沉思考著什麼。
林鳶死皮賴臉要待在燃燃房間里,還把客廳的搖椅搬了進來,挨在他的搖椅旁。
午后的暖過半明的白紗簾打在兩人上,林鳶地著這份好。
微微側過臉,微紅的桃花眼被晃得有些朦朧,彎起兩道月牙,笑得憨憨的。
“燃燃,為什麼跟你在一起心就特別的好呢?”
沈燃從自己的思緒里回,漆黑眼珠向左瞥了一眼,面更加沉,斂回目,半晌后還是低聲問出了口。
“今晚我準備離開。”
林鳶怔了怔,含笑的桃花眼染上了一層哀郁,“你去哪啊?你傷又失憶的,你是怕連累我嗎?我不怕的!”
沈燃徹底扭轉過頭,定定地看著:“你都不了解我,就認定我是個好人?”
“你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有一種東西磁場嗎?我跟你磁場是一致的,不需要了解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好人。”
林鳶清脆的聲音,仿佛清涼又溫潤的藥,字字涂抹在他最脆弱敏的那道神經上,輕著長年累月積攢下的傷口。
“燃燃,你不走好不好?等你傷好了再走,行不行?”
他耳中都是的懇求聲,一向堅如磐石的心好像正被某種腐蝕質侵蝕,一點點化,瓦解。
渾然不知自己為腐蝕質的林鳶,看著驀然響起的手機,是個陌生號碼來電。
以為是制作人白小南的,才跟他聯系過,他說換新號了,會晚一點給打過來。
結果一接通,沈遇傾清冷的聲音從聽筒傳出,讓本就郁悶的心雪上加霜。
“你在哪?我去接你。”
林鳶把手機拿開一點,怕侮辱到自己的耳朵,咬牙說道:“沈遇傾,我之前跟你說的,你都當廢話了是嗎?”
沈遇傾依舊不不慢,泰然若定地說:“我看到你發的那個假男友的微博了,我知道那是你保護自己的方式,我不揭穿你。你經紀人也來找我談過了,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但是分手不行。”
林鳶冷然一笑,“你敢揭穿我嗎?”
分手后這幾天,通過楊雁給提供的各種信息,琢磨明白一件事。
沈遇傾一直沒對外公布過的存在,就是因為他在沈家還沒完全掌權,需要容家的支持,他在利用跟容可漫曾經的。
立個癡靠譜的人設,不僅讓他能一直到容家的支持,也更容易獲得多方資源。
人設立久了,自己也就信了,他很怕別人罵他剛死了未婚妻就找了個替代品。
所以,一點不怕他揭穿自己。
現在應該是他更怕曝他們曾經的關系。
“林鳶!”沈遇傾清冷的聲音終于有了起伏,帶了怒氣,“我在給你臺階下,你別不懂事。我這邊需要時間理跟容可漫的婚約,你不要被什麼替包養的說法影響,況且,你現在都沒有積蓄了,別逞強。”
林鳶深吸一口氣,忍了忍瀕臨發的脾氣。這人本聽不懂人話,跟他說再多也沒用。
“不好意思,我的積蓄雖然不多,包養一只小狗還是綽綽有余的,我要跟他睡午覺去了,再見!”
被惡心到了,就要惡心回去,這是外公教的!
林鳶掛斷了電話,覺得晦氣,把剛剛的號碼標記為擾電話,直接拉黑。
“我是你包養的小狗?”
燃燃的聲音打破了報復渣男的爽,才想起來,屋里還有個人呢,一時口嗨,給忘了。
訕訕地扭頭看向他,揚起,強行用笑容掩飾社死的尷尬。
卻見他微微側過頭,掀起眼,眸黑得純粹,慢悠悠地說:“還要跟我睡覺?”
林鳶:……
作者有話說:
林大力:大可不必要重復我的話。
沈·大尾·燃:不重復,你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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